第84章 她很快就會死了
2023-11-10 11:01:20 作者: 與你之言
謝白薇將偷拍到的姜甜照片傳給了謝輕柔,抱臂,仰著下巴斜著看她。
謝輕柔則瞥了一眼照片上的臉,輕蔑地笑了,瞥了她一眼。
「你可是我謝輕柔的女兒,犯得著跟這種花瓶過不去?」
謝輕柔不以為然,以為這次又是謝白薇的虛榮心作怪。
這些年來謝白薇前前後後甩過給她幾乎無數張這樣的照片,沒有幾十張也有上百張了,這會看上趙家的公子,那會又對李家的少爺感興趣,如今又是一樣的招數,她幾乎已經懶得管謝白薇了。
至於謝白薇查的那些女孩子的用處,她也不想了解,反正她若是闖了禍,還有自己這個母親兜底。
謝白薇臉色一冷,似乎不願和她多說:只扔下一句話,「你只要說幫不幫我查就行了。」
「查什麼?」
隨著門口玄關突然打開,蘇清越的那張臉露了出來,一見謝白薇回來,笑得眉笑顏開,「薇薇回來啦?」
因為蘇清越的回來,母女之間的氛圍降至到了冰點,謝白薇甚至不願意多說話,起身就走。
她特別討厭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在她家賴吃賴穿的,單單她的父親是入贅進謝家的這一點,就已經足夠成為謝白薇一生的污點。
為什麼她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
謝輕柔臉色倒是正常,見謝白薇明顯帶著厭惡的臉色也不足為奇,似乎是見慣了她這模樣,扔了句,「她的信息我會發你微信。」
謝白薇哼了一聲,當是應了謝輕柔,轉身踏踏踏地上樓。
謝輕柔的目光才落到蘇清越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之意。
這幾年蘇清越操勞謝家的事務,卻越發顯老了,曾經俊俏的容貌不再,魁梧的身材甚至有些發福走樣,完全與她年輕時迷戀的蘇清越大相庭徑,幾乎是判若兩人。
自己仍然貌美,可舊人卻不甚從前。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公司的事忙完了?」
「聽管家說薇薇回來了,我就想回來看看,不耽誤事。」
蘇清越笑著,襯上他那稍顯憔悴的臉色,卻顯得有些難看。
謝輕柔厭惡地移開了目光,「薇薇回來關你什麼事?」
蘇清越臉上笑容一僵,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地走上前兩步。
「我知道薇薇對我有點誤會不親近我這個爸爸,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
「她從來都沒喊過我爸爸……」
謝輕柔冷笑,「你知道薇薇為什麼不認你麼?」
蘇清越不解,「什麼?」
她上下地掃著蘇清越,眼中滿是鄙夷,「因為你是入贅進來的,薇薇覺得十分丟臉,自然不會認你這個爸了。」
蘇清越渾身一僵,憤怒得渾身發抖,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幾乎算是恥辱。
沒想到謝輕柔會在這種情況下重提此事。
他急促地喘著氣,「如果不是當時的林家逼得太緊,我才不會淪落到入贅到謝家的程度……」
「何況當時你也是願意的……你說無論我變成什麼樣都喜歡我……現在說話不算數了?」
謝輕柔輕笑一聲,像在看白痴般看著他,「年輕時候說的話,你也信?」
她又換了個姿勢,冷睥著蘇清越:「何況當初,是你鬼迷心竅啊。」
「是你被林晚晚撞破了咱倆的姦情,她一怒之下要讓她爸媽教訓你。你害怕被人知道,就給她下了藥,將她吊死在了教室里。」
謝輕柔又笑了笑,「不過她死的好像有點冤呢,就算你的齷齪事沒有被林晚晚捅破,她爸媽也沒有放過你。」
「你們蘇家破產,不是只能投奔我了麼?」
謝輕柔越說,蘇清越的臉色就越青,年輕時候做的那些荒唐事一件件地重現在他眼前。
「……別說了……」
謝輕柔哼了一聲,「惱羞成怒了?你別忘了!這些年鎮壓林晚晚的錢可是我出的!」
「要不然,你早就被她殺死了!」
蘇清越猛地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了桌上擺放著的祭拜用品,皺著眉,「今年你又讓那個道士去了?」
「不然呢?等著她來找我算帳?」謝輕柔冷笑。
蘇清越有些不忍,「你困了她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夠了吧?」
不知道哪句話扎到了謝輕柔的心,她的面色變得猙獰,「放過她?不可能!」
「就算我死了,也絕對不會讓林晚晚在地府里過得舒服。」
她恨林晚晚,恨到巴不得她永遠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才是最好。
困了二十年又如何,她要困著她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直到她死。
謝輕柔冷漠的目光又落在蘇清越身上,「心軟了?」
「想想也對,你蘇清越向來處處留情,否則當初也不會輕而易舉被我勾搭到手了。」
「可惜林晚晚已經快要死了,她若是聽見你的這番話,說不準還會原諒你呢。」
「快要死了?什麼意思?」蘇清越抓住這一字眼。
謝輕柔嬌笑著,「字面的意思。」
「道長已經畫了陣法,很快她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分毫不留。」
蘇清越臉色煞白,「你怎麼這麼惡毒?她好歹也曾經是你閨蜜,你良心過得去麼?」
謝輕柔臉色一變,步步緊逼著,「真正惡毒的該是你蘇清越吧,親手殺了自己談了七年的女朋友,也只有你蘇清越才做得出來。」
她卷著耳邊的發尾,饒有興致地說:「當年,也是你求著央著我找道士來封住林晚晚。」
「你都忘了?」
「林晚晚死了不是皆大歡喜麼?咱們倆個都不用再擔驚受怕的,不是麼?」
蘇清越閉了閉眼,頹廢地坐在了地毯上,一時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謝輕柔繼續刺激著他,像是找到了樂趣般,「蘇清越,晚晚對你多好啊,七年來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你,結果你不僅和她的好朋友搞在了一起,還殺死了她。」
「現在卻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啊真替晚晚感到不值。」
見蘇清越一臉絕望的神情,謝輕柔神色才閃過幾分滿意,輕蔑地掃了一眼蘇清越。
這麼多年,蘇清越還是沒有任何長進,一個只會聽風使舵的男人,就算被扶持上了公司理事會的位置,也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