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痛快哭一場
2023-11-13 20:22:58 作者: 沐軼
左少陽點頭道:「久居濕地,水濕內侵,脾為濕困,不能制水,水漬於腸胃而溢於體膚,可以發為水腫的。薛郎中是如何辯證的?」「我專門問他了,開始他不說,我問了幾次,他才說辯為這個,「…,叫做,水濕………」侵什麼來著……」」「水濕侵漬證?」「對對!就是這個詞,本來我記得牢牢的,到這裡一坐,身邊就你一個人,黑漆漆的,就怕你會怎麼樣,所以心裡有些發慌,就給忘了。嘻嘻」黃芹扭頭看他,黑亮的眼睛在河水照應下,亮亮的。左少陽心裡跳了一下,她這話說的有些曖昧,不敢接腔。黃芹等了片刻,聽他沒說話,具了口氣,道:「怕我了?不敢說話了?
「沒有啊。」左少陽支吾道,「你又不是老虎,有什麼可怕的。一薛郎中是怎麼用藥的,你記住了嗎?」「嗯,他不准抄方拿走,我就看了,硬背了下來。幸好配藥不多,嗯,茯苓四錢、白朮四錢、炒白芍三錢、炮附片三錢,還有生薑三錢。」「真武湯?」左少陽眉頭一皺,緩緩道,「你沒弄錯?」「絕對不會錯!」黃芹道,「我刻意記了,記得真真的,絕對錯不了。用的就是這幾味藥,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武湯。」
「你說的這幾味藥就是真武湯的配方,你先前說薛郎中辯證為水濕侵漬,這沒聽錯。」「絕對沒有!」黃芹鄭重其事道」「我路上還記得真真的,就是這什麼「水濕侵漬,證。」「這就不對了!」左少陽道,「真武湯證是少陰心腎陽虛兼水飲泛濫,也就是陽虛水泛證的主方,必須有陽虛飲停的特點。水之制在脾,水之主在腎,真武湯證是因為脾陽虛,難以化濕,同時,因為腎陽虛」水不化氣,由此導致水濕內停而引發的水腫。但是,他辯證的卻是水濕侵漬證,這種證是濕邪侵漬肌膚,壅滯不行,導致肢*體浮腫,水濕內聚。薛郎中辯證跟用藥並不相符,必然有一樣弄錯了。」
黃芹道:「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不過我真沒有說錯,他就是這麼說的,方劑也是我親眼看的。你說什麼地方弄錯了?」「不清楚」從你先前告訴我的病症情況來看,又很像太陰症的水腫。這種水腫跟水濕侵漬完全不同,治法也相差很大。所以,在沒有親自診查之前,我也是糊塗的。」黃芹想了想,又道」「既然薛郎中看過了,要不先用藥看看效果。如果還不行,我就把你說的話告訴小妹和公公」把婆婆送到你那裡來看。」左少陽道:「這個你們自己決定。」「那行,我們回去商量」黃芹壓低了聲音,把腦袋湊到左少陽耳邊道:「現在,你給我男人那毛病想想辦法。」
左少陽稍稍讓開了一點,笑道:「是他胯下那話兒太小了,又縮成一團起不來,所以無法同房,是嗎?」黃芹喜道:「就是就是!一你可真神了,沒看見都能猜得到。」「這有什麼難猜的。」左少陽嘿嘿一笑,「既然你都肯定地斷定是你丈夫的毛病,應該是看的見摸得著的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果只是話兒太小,又或者活兒夠大但起不來,都還不至於徹底絕望,只有話兒既小又起不來,才會讓你如此絕望。絕望到脫口而出是你婆婆的兒子的原因,於你無關。如此肯定的話語,只有二者兼有才會如此。」
「唉」黃芹幽幽嘆了口氣,「一點沒錯。我過門的時候,我娘給我壓箱底的春宮陶瓷,上面有男人那話兒的,成親之後,我總覺得我男人那話兒跟上面的不一樣。有一天我趁他爛醉如泥睡著了,拿著燈仔仔細細看了,又拿出春宮陶瓷比對了,果真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法?」左少陽問。「沒那個大。」左少陽忍俊不禁撲哧笑出了聲:「傻妮子,春宮圖上的都是誇張的玩意兒,有幾個人有那麼大的?」「可是,還有小手指頭一截這麼點,不是太小了嗎?」。
「啊?那……,…,嘿嘿,那是小了點。」「而且還沒有蛋蛋!」黃芹聲音含著,嬌羞。「蛋蛋?」左少陽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蛋蛋?」「討厭!」黃芹打了他一下,「就是你們男人話兒下面那兩個圓溜溜的蛋蛋啊。春宮陶瓷上都有的!」「哈哈,哈哈哈「……」左少陽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笑我!」黃蓽抓住他胳膊擰了一把,「人家都快愁死了,你還笑!」「哎喲痛!我不笑就是!」左少陽趕緊收住笑,揉搓著胳膊,「我不是笑話你,我是笑…,「這個……,你那春宮陶瓷比對你男人那東西,想著好笑。沒別的意思。」
「有啥辦法,我總不能看別的男人的?」黃芹眼珠一轉,嘻嘻笑道,「要不,你的讓我瞅瞅?」左少陽差點沒從石頭上摔下來。「咯咯咯。」黃芹笑得前仰後合,「瞧你那樣,逗你玩的哩。我說過的,小妹的男人我是不會搶的。」左少陽感覺臉上飛燙,訕訕道:「以後別開這種玩笑。」黃芹突然抱住他的胳膊,臉貼著他,吐氣如蘭:「那我就不開玩笑!一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左少陽胳膊感覺到黃芹胸脯鼓鼓的很有彈性,頓時大窘,臉脖子都感到飛燙,忙往外抽胳膊:「你再這樣,我可要走了!」「得了!」黃芹咯咯笑著,鬆開了他的手臂,「你這人真不經逗!」「你這樣真真假假的,誰經得起啊。」「沒有啊」黃芹咔咔笑得好象看見了小雞仔的黃鼠狼,「我要是真心的呢?」
「別來這一套!」左少陽嘿嘿笑道,「你找我問你男人的毛病,不就是想治好了兩口子以後快快樂樂過日子嘛,你這擺明了是逗玩的!」黃芹突然不笑了,幽幽道:「我還真就有些喜歡你,要不是小妹先喜歡你了,而我又有了男人,我還真就跟你好了!」「別價!」左少陽挪了挪屁股,「我這幾個女子都接應不暇,你就別添亂了,想著法治好了桑娃子,跟他好好過日子。」「嗯!」黃芹抱著雙膝,把下巴顧撐在膝蓋上,望著幽幽的河水,「要是,他這毛病,就治不好了哩?我還沒到二十歲,就這麼一輩子守活寡?」左少陽頓時語塞:「先治治看唄。」黃芹沒接腔,一直望著嘩嘩的河水,片刻,左少陽聽到她輕輕的飲泣,心中有些憐惜,想了想,大著膽子伸手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沒想到黃芹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懷裡,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嗚嗚地放聲哭了起來。
左少陽手扶著她的香肩不敢動,只感覺到她瘦弱的肩膀不停聳動著,想說兩句話安慰一下,這種事又不知如何安慰。正無計間,黃芹將一張滿是淚hua的俏臉在他胸襟上蹭了蹭,小蠻腰一擰,坐直了身子,低聲道:「對不起,弄髒你的衣衫了。」左少陽伸手摸了**前衣襟果然濕漉漉的滿是黃芹的淚水,柔聲道:「沒事,天熱,正好涼快涼快。」黃芹撲哧一聲笑了,粉拳打了他肩頭一下,兩腳伸直了,兩手往後撐著地,伸展開曲線玲瓏的嬌軀,悠悠舒了一口氣:「一直好想這麼痛痛快快哭一場,謝謝你。」
「謝什麼,有些煩心的事,好好哭哭,比蹙在心裡強。」她靜夜河邊曲線玲瓏的剪影,說不出的俊俏。「嗯」黃芹扭臉過來,眼睛閃了閃,「那我以後有了煩心的事,找你哭訴,你還願意聽嗎?」「行啊,我是個很好的聽眾。」「那先謝謝你了!唉,小妹就是命好,還能等著你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我呢,只能守著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就這麼一輩子…………」
左少陽聽她話語又有些憂傷,忙叉開話題:「還是先說說他那話兒的毛病,說不定有轍。你就不用守活寡了呀!」「好」黃芹嘆了口氣,道,「他那就是很小,起不來,蛋蛋摸不到,別的沒什麼。」「嗯……」左少陽回憶著先前見到桑娃子他的臉色和神情,「既然他害怕別人知道,那我也不能無緣無故去給他診脈望舌了,看他嘴邊鬍鬚幾乎沒有,但是說話還是男聲,這一點還不錯。從你說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男子不育中的,天宦,。是命門火衰,元陽不足,宗筋(雞雞內部的筋脈)失養。我用潤宗筋、壯元陽的藥給他試試看。我先開個方抓藥,做成藥丸,你拿回去找理由讓他吃,連續吃一段時間。如果感覺有點效果,我再看看是否隨證調整用藥。沒有效果,那我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