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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站著出去橫著回來

2023-11-13 20:22:58 作者: 沐軼
  先前的知道厲害,磨轉身就逃,後面衝來的二十幾個卻不清楚,圍著她一起上。結果被苗佩蘭砍瓜切菜一般。兩柄掄圓的單刀一掄一個。

  絕不落空。瞬間便撂倒了好十幾個。

  其餘的這才知道厲害,慌忙後退。

  便在這時。就聽著遠處傳來一陣陣銅鑼響。卻是叛軍鳴金收兵了。

  軍法有令。鳴金收兵,就算前面有金子銀子美女,也必須立刻調轉頭返回,若不及時返回的、按軍法當斬。這些兵士一聽。正好是個借坡下驢的機會。都掉頭往山下官道跑去。

  官道上撒退的叛軍並不慌亂。也不擁擠。有條不絮往回撒。後面掩護的騎兵和弓箭兵也是交替後撤,沒多久。便撤光了,整個山坡又安靜了下來。

  苗佩蘭環顧四周。已經沒有敵軍,這才長舒一口氣。

  白芷寒道:「苗姑娘,你保護少爺,我去找一副擔架來。把少爺抬進城去!

  「好!」苗佩蘭回到淺坑裡。單膝跪倒在左少陽身邊,手提雙刀警惕地四周瞧著。

  先奸救治傷兵。民壯們扔掉手中擔架逃走了,所以官道上應該留有擔架。白芷寒也想揀一把單刀、下山坡去找擔架。

  由於血流已經基本被止住。而專門治療失血性休克的人參四逆丸又在體內持續發揮作用。左少陽雖然還是極度虛弱,但是已經能連貫說話了。道:「我可等不到找到擔架拿回來,算了、你們兩攙扶著我……、先下小山坡,沿官道往回走。看見擔架就拿。看不見就算了。慢摸走回去就是……。傷口已經止血。又服用了人參四逆丸,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二女聽了。忙過來攙扶他、準備下山坡。走了兩步。左少陽又站住了:「等等。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差點忘了。」

  「什麼事啊?」苗佩蘭問道。

  「割耳朵!一一你忘了樊黑臉說的了。殺敵之後割一對耳朵賞一貫錢、你剛才殺了那麼多敵軍,可以換不少錢呢,快去把耳朵割下來快去啊!」

  「我不要!」苗佩蘭殺敵的時候異帶凶插。出手不留情,可是現在危機解除,說到要割耳朵、卻嚇得聲音都變了。

  左少陽慢慢環視了一遍山坡上,至少有二三十具敵軍的屍體,孱弱:地勸道:「佩蘭!這至少可以換二三十貫錢呢!有了這筆賞金,你們家就不用過得這麼苦了!」

  這話讓苗佩蘭有些心動:「我本來不想殺他們的,是他們……。、

  「是他們要殺我,所以你不得已殺了他們。我知道,」左少陽微笑,「別怕。快去割,割完了給我拿著,我幫你類給樊黑臉要賞錢!

  苗佩蘭瞧了一眼山坡上被自己殺死的敵軍死屍。打了一個寒戰搖頭苦笑:「算了。我不要了……,「你這傻閨女,我若不是重傷動不了。我自己去幫你割,快去啊。。。

  「行了我去!」白芷寒冷聲道。「你們這樣爭,到天亮也說不完。一一苗姑娘,你扶著少爺。我去幫你割!」

  左少陽笑道:「好!芷兒你去。」

  白芷寒從地上揀了一把單刀、扯下一具敵軍屍體的外衣。挨個割苗佩蘭殺死的敵軍屍體的耳朵。

  不一會,山坡上的敵軍屍體的耳朵都被她割了下來,包了一小包,紮好口遞給苗佩蘭。苗佩蘭搖頭。左少陽笑道:「芷兒,」你還是幫她拿著,回去了交給樊黑臉換賞錢再給她。一一芷兒。賞錢你可不能不要。否則就辜負了大哥和芷兒的一片好心了,也對不起你母親弟妹,你不怕窮,也不能讓家人跟著你窮啊。這是你用性命拼殺換來的。理所當然的賞錢。不能不要!」

  苗佩蘭聽罷,緩緩點頭:「好……,謝謝!、

  左少陽笑道:「要說謝,我們倆還得謝謝你呢。若不是你拼死殺死了這麼多敵軍。我們倆早死了!,便在這時。聽見遠處有人孱弱的聲音叫道:「是隨軍郎中嗎?救我啊。我是朝廷官兵,受傷了……,「救我啊……」又有幾個聲音壞同地方響起。。

  敵軍撤退時,把他們的傷兵都抬回去了。對於山坡上到處都是的官兵傷員。卻沒有下手殺死。敵軍一轍、傷兵們便叫喊救命起來。一時間山坡上、官道上、溝整里。到處都是哭爹叫娘的喊救命之聲。

  左少陽身體因為大失血已經極度虛弱。多虧數百年老山參配製的人參四逆丸救命。這才勉強緩過氣來。堅持走了。

  這麼一截路。早已經氣喘吁吁。聽到傷兵喊救命、顧不得自己就是重傷員、讓二女攙扶著自己去給這些傷兵治傷救命。

  二女剛開始不同意。但熬不過他。又見他服藥止血後,稍稍有點精神,沒有昏劂的跡象。這才同意了,不過要求他只給沿途發現的危急傷員救治。左少陽答應了、二女這才攙扶給沿路看見的傷兵救治。

  左少陽兩手凍僵了還沒援和過來。沒辦法。只有由苗佩蘭攙扶左少陽坐下。然後左少陽指點白芷寒給最危重的救治傷員。這些傷員一般都是大夫血的,縫合傷口包括縫合血管。白芷寒已經從左少陽那裡學會了,又有左少陽在一旁親自指點。所以處理都很到位。至於其他骨折及失伍量不太大還能堅持的傷兵。只能留給很快會出城營救的官兵隨軍郎中們救治。

  山坡上救治了幾個傷兵之後,終於下到官道。苗佩蘭從官道旁的山溝里找到了一副擔架。讓左少陽躺下。兩人抬著,往合州方向疾步走去。

  路上又遇到幾個需要緊急處理的大失血傷員。二女便把他放下,讓他指點白芷寒給搶救傷員。

  就這樣走走停停,傷兵太多了,漫山遍野都是,好在大多數傷兵的傷都還能堅持。不用耽誤太久。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終於盼來了官兵營救隊和郎中們。源源不斷從城裡出來。把傷兵們抬回城裡去。奇怪的是,敵軍也不趁著機會攻城,也不襲擊這些救援傷兵的兵士。甚至都沒有露面。

  既然救援人員趕到,二女便不再停留。一口氣將左少陽抬到了合州城。

  他們先前救治傷員。大概走出了十數里路。回來也是十多里,二女把左少陽抬到城門口時。苗佩蘭還沒什麼。白芷寒幾乎要累散架了,頭髮散亂,嬌喘吁吁,搖搖晃晃。這還是左少陽見白芷寒體力不支,撐起半個身子,幾乎是坐在苗佩蘭這一頭。白芷寒這才堅持到了城門口。

  守城官兵中有那個先前給左少陽軍醫服裝和刀盾的劉火長。見他為了救治傷兵。自己身負重傷。很是感動。要二女將他送到官兵醫治站救治。

  左少陽搖頭拒絕了,他朝那官兵戰攪救治醫館方向瞧了瞧,見那邊燈火通明。哭聲叫罵聲聲聲入耳,亂鬨鬨跟菜市場似的。身邊又不時有民壯從城外抬回一個個傷兵住哪裡去。想必那裡傷員已經爆滿。知道這一場官兵損失慘重,心中沉甸甸的。

  苗佩蘭和白芷寒把左少陽往貴芝堂抬。

  天已經亮了。若是往常。這時候滿大街都是行人的。現在因為打仗。百姓都害怕。好多人都躲在屋裡不敢出來。街上行人少了很多,但也有一些膽大的,或者有事情忙著要做的,大著膽子上街。見到他們抬著擔架過來,都慌忙躲開。探頭查看是誰。

  很快有人認出了是貴芝堂的小郎中。見他一身鮮血蜷縮著身子不動、還以為死了。嘰嘰喳喳議論著。也不好攔下詢問。

  就這樣。二女抬著氣息奄奄的左少陽匆匆穿過大街。終於來到了貴芝堂。

  還沒到門口。遠遠的看見梁氏等人正站在門口翹首望著,突然看見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往藥鋪這邊過來,梁氏便感覺不好。心中有些發慌,迎上前幾步仔細一看,抬擔架的正是苗佩蘭和白芷寒。頓時嚇得一哆嗦。見擔架上的人半躺著。背對著這邊,看不清臉,不過身形很像自己的兒子。慌忙小跑迎上去,看見擔架上那人果然便是左少陽!只見他全身都是血跡斑斑。特別是一條右腿。更是仿佛從血槳里撈出來似的。

  梁氏嚇得兩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撲上去抱住左少陽:「忠兒!忠兒你這是怎麼了……?,梁氏哆索著把他緊緊樓在懷裡。跟護仔的母雞似的。一雙長滿老繭的枯手模著他的臉還有那受傷的腿,全身抖得跟篩糠一般。

  轉頭朝藥鋪聲嘶力竭叫著:「老爺!老爺不得了了!快來啊!天要塌下來了。。。老爺快來啊……!、

  左少陽忙道:「娘。一點小傷。沒事……,「還說沒事!」梁氏緊緊抱著兒子,邊哭著一邊撕心裂肺一般狂喊著:「老爺!老爺快啊!老爺!嗚嗚左貴從來沒聽過妻子如此驚慌失措叫嚷過。忙不迭從屋裡跑了出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老爺不得了了……。嗚嗚嗚。忠兒…。忠兒受傷了!好多血……!全身上下好多血。。嗚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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