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周嚴是我對象,扯證了
2023-11-10 10:50:46 作者: 曼惠
梁曉南在西域社團農場住了一段時間,中秋節眼看著就要到了,天氣陰沉得厲害。
周嚴說:「我感覺要下雪。」
前幾天已經落了一點小雪粒,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下大雪。
周嚴說:「我們要不回去吧?曉北這邊應該沒事了吧?萬一大雪下起來,我們只怕要等到開春才能走了。」
梁曉南說收拾一下回去,她這些日子又想起來很多歌曲,都給梁曉北私下偷偷說了。
她對曉北說:「我對音樂不通,這個你就當自己哼唱的,和你師父把它譜出來,能不能對你們有幫助?」
梁曉北跟著蔣燦學習了半年,他現在對樂理知識也掌握不少,給梁曉南說:「姐姐,我現在這些歌曲已經足夠了,我師父說有很多人一生都難以唱出一首有影響力的曲子。」
「你師父說的對,音樂上我幫不了你多少,你自己加油學。」
梁曉南聽梁曉北和蔣燦去後勤部要被子,倆人只要到了兩條被子,她摸摸薄得很,這怎麼熬過零下50℃呢?
她棉花多的是,想找人幫忙做幾條被子給蔣燦和梁曉北。
梁曉北說不要去街上加工,烏城本地姑娘看著漂亮,就是身上都有一股子味兒,讓他們縫了被子,那個味兒蔣燦受不了。
「姐,我師父說烏城人身上有狐臭味。」梁曉北悄悄地說,「這邊文工團有個姑娘喜歡我師父,別人都說她很漂亮,我師父都躲著她走,連院子都不給她進。」
「羊膻味?」這裡人都吃羊肉,估計是羊膻味。
「不是,她第一次和我師父見面,就喜歡我師父,我師父捂著鼻子差點暈過去,然後她每次來都是洗澡才來。」
洗了澡誰知道更臭了!
梁曉南撲哧笑出來,蔣燦一個公子哥兒,本來就有點潔癖。
算了,梁曉南找劉斌,叫他幫忙找幾個年齡大一點的內地女社員,幫忙縫幾條棉被,棉手套什麼的。
劉斌說這個肯定沒問題,只是這裡棉花買不到。
街上供銷社有賣被面的,但是棉花沒有,那怎麼縫被子?
「那本地人棉被都怎麼弄?買現成的?」梁曉南問,本地人沒有棉被棉服嗎?
梁曉南想到那些本地百姓,都穿著皮棉襖,戴著皮帽子,看著就是剝了獸皮自己加工的,氣味很難聞。
「這裡街上沒有棉花賣,全瓷國別處也極少有棉花在供銷社出售,現在抓生產都是抓糧食,棉花一直就是緊缺物資。」劉斌說棉花稀缺得很。
梁曉南對劉斌說:「前些日子我朋友送藥材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不少棉花,我們有棉花。」
劉斌想到「那些人」送到醫院的數百噸藥材,還有運走的大棗、普通、哈密瓜等等瓜果,那可真是大手筆!
得多大能量的人啊,一下子來那麼多的藥材,一下子運輸走那麼多的農副產品!
那麼會不會棉花也很多?
他馬上熱切地問:「小梁同志,你棉花拿來的多不多?如果有多餘,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我們現在社員冬天都是幾個人擠一個被窩睡覺,被子不夠,從內地來的社員們冬天很不習慣。」
那些綠色的被子一人一條,就算年輕,也抗不住,零下50多度啊,有壁爐也不行。
梁曉南和周嚴現在對朱誠越有忌諱,所以已經放棄了與社團這邊的合作,現在劉斌問起來棉花的事,她也不是很熱心。
「我們帶來了一些,你要多少?我可以勻給你們一些。」
能勻給一些,哪怕勻給幾十斤也好啊,哪怕給一斤也能做幾雙棉手套了。
劉斌立馬說:「你們多餘的都給我,多少我都要。」
棉花在西域這個極度寒冷的地方,太需要了。
「我棉花是買來的,不白給。」
「當然不白要,」劉斌管後勤,他父親在梁曉南的桑園,價錢的事他根本不會和梁曉南計較。
現在棉花是統購統銷,基本是1800塊錢一噸,也就是一斤9毛錢,已經好幾年不變了。
便宜是便宜,但是量不夠啊!你拼命喊便宜,可是沒貨,這不是屁話嘛!
梁曉南說:「我棉花是棉中極品——更長、更強、更細的棉纖維,我的棉花4000塊一噸,你們能要就要,要不起就算了。」
劉斌是劉承玉的兒子不假,又不是她梁曉南的親戚,再說他是為集體採購的。
劉斌感覺這個價格確實是貴了,但是便宜的沒有啊!
他點點頭:「沒問題,就這個價,你回頭幫我拿一些來。」
梁曉南立馬從屋子裡拎出來一個麻袋,綁紮得很結實,遞給劉斌說:「這一麻袋你帶回去看看,覺得行的話,要多少給我說。」
劉斌搭眼一看就知道這棉花是極品,潔白柔軟,雲朵一般。
他高興地拎著走了,不多久,來了四個姑娘,搓著手說:「劉連長叫我們來幫忙縫被子。」
蔣燦和梁曉北去社團排練室了,這幾個姑娘很能幹,還自己帶著針線筐子來的,梁曉南在摩都掃商店的時候,被面早就買了很多,她的空間裡收穫了成山的棉花,收摘後都用脫籽機脫了棉籽。
那幾個姑娘里有個叫玉瓊,從越地來的,看著很溫婉,細細巧巧,眉眼裡還帶著一點菸霧的迷茫感。
「這棉花可真好。」她看了梁曉南拿出來的棉花,抓了一把,「蓬鬆柔軟,絨很長,這種棉花做棉被一定又輕柔又暖和。」
其他三位姑娘朱文文、盧晶晶、王媛媛都來自北方,她們也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棉花,摸著被面羨慕地說:「這被面好漂亮啊,是綢緞的吧?」
玉瓊說:「你家裡有蓆子嗎?我們要在蓆子上縫棉被會比較方便。」
梁曉北這裡還真是沒蓆子,但是梁曉南有啊,她到裡面轉了一下子,扛出來三四張藺草大蓆子,在客廳里舖好,玉瓊她們就把被裡被面和棉花鋪開,開始縫製被子。
梁曉南看到玉瓊的兩隻手有很多的裂口,又看看她的臉,兩頰兩抹高原紅,也有點裂。
京都來的姑娘朱文文則看著白白淨淨,她自從來了一直東張西望,梁曉南很奇怪,她在找什麼?
好一會子,她邊給針穿線邊問梁曉南:「那個和你一起來的男同志是你什麼人?」
「我對象。」梁曉南笑著說,「我們扯證了。」
「啊,你對象?你看上去不大啊!」朱文文愕然地說,「你不是梁曉北的姐姐嗎?你弟弟才14,你比他大兩三歲吧?」
「我比弟弟大四歲,我18歲了,可以結婚了。」梁曉南補充說,「我們那邊結婚都早,我18歲結婚不算早了。」
朱文文臉上說不清的失望:「你們那邊是山溝里吧?現在都過20歲才結婚,你們也結婚太早了。」
梁曉南微笑著上下打量她幾眼,這姑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