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養魚？都等著看她笑話

  梁曉南要把自己家田挖成池塘養魚的事，在村里引起不小的震動。

  這祖孫三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半畝地，那天分家，只分了10斤地瓜10斤玉米，現在差不多吃完了吧？

  不去尋摸點野菜，不好好種上玉米，養什麼魚！

  這裡叫魚縣沒錯，但是魚縣人不養魚，也不吃魚，飯都吃不飽，誰去吃那些又腥又刺兒扎嘴的魚？

  真想養殖，去養頭豬，豬肉油水大，也賣得上價錢。

  腦子抽了才養魚！

  再說，以後誰去賣魚？梁曉南？一個大姑娘拋頭露面賣魚，這臉可徹底不要了。

  梁曉南不管那麼多，她再次喊了蕭鐵柱、大牛和二牛來幫挖魚塘。

  蕭紅玉幫著她一起，掄著钁頭挖了4、5天，把挨著山腳的灌木、荒草都砍了，像梯田一樣，搞出來3、4分地。

  梁曉南把土豆扔在神農殿大殿裡，用靈泉水澆灌，已經育出芽。按照每個塊留下1-2個芽，把土豆切成塊，梁奶奶從灶間端了一堆草木灰，給土豆塊都滾上一層灰。

  蕭紅玉看著這些帶芽的土豆塊，問梁曉南：「曉南，這土豆真能吃嗎？」

  「當然，很好吃的，到時候你嘗嘗就知道了。」

  「你可真能幹，我回去問我媽了，她都沒聽說過土豆。」

  挖了地，梁曉南都沒歇息就把土豆種上了。

  梁奶奶年紀大了，蕭鐵柱和兩個兒子胃口大，她一次燒7口人的飯實在太累了。

  梁曉南去鎮上買了20個饅頭20個燒餅，把養了幾天的田螺給爆炒了一鍋。

  蕭紅玉聞著那個味兒就知道好吃，說：「曉南，這個田螺你炒得真好吃，你可以讓梁奶奶提到鎮上賣錢。」

  梁曉南搖頭：「田螺吃著好吃，功夫太大，我還不如把魚養好，土豆種好。」

  「曉南，你要養魚，想好了嗎？咱魚縣人不吃魚，你到時候能賣得出去嗎？聽我媽說，全村的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呢！」

  「哈，我的笑話哪有那麼容易看！」魚縣人不吃魚？那是沒逮著魚。

  她隨便一條魚都賣1塊一斤，看她笑話？找錯人了！

  蕭鐵柱和大牛二牛忙活了幾天，把魚塘給她建得很好，還把潭水灌滿了池塘。

  趙氏知道蕭紅玉和梁曉南關係好，而且梁曉南教會了蕭紅玉炒田螺，那真是好吃，所以蕭家給幹活，都不肯留下吃飯。

  梁曉南叫梁奶奶給蕭家送了10塊錢，蕭鐵柱死活不要，說一個村的幫著干點活，哪裡有要錢的！

  梁奶奶說：「你們拿著吧，曉南曉北都說了，這魚塘以後要大牛二牛晚上幫忙照看，工錢必須給。你們不收錢，以後就不敢喊你們幫忙了。」

  蕭紅玉眨著大眼睛說：「梁奶奶，看個魚就睡一覺，要什麼工錢！」

  蕭家的兩個兒子，一身力氣，腦子不大靈光，蕭家的聰明都被小女兒蕭紅玉給吸收了，這個姑娘猴精猴精的。

  「白天你們忙自己的農田，晚上睡在魚塘那邊庵棚里給看著，一個月給20塊錢，賣了魚結工錢，你們看行不行？」

  梁曉南本來說給30塊，一天1塊，梁奶奶說太多了，現在城裡的正式工一個月才掙30多塊錢，完全能養活一家老小了。大牛二牛輪換著晚上去庵棚里睡一覺，比工人還舒服，給20塊不少了。

  蕭鐵柱說：「如果到時候魚賣不出去，或者被偷了，工錢我們就不要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雙方都很高興的事，趙氏不好意思，叫大牛給梁奶奶抱了一罈子豆瓣醬，還把家裡攢的20個雞蛋給梁奶奶帶上。

  魚塘建好了，梁曉南和弟弟去了一趟魚苗批發市場，買了500尾青魚苗。

  梁曉南看著旁邊舊塑料箱有半箱別人挑剩下的魚苗，她給店主殺價，對方就只收了一成的錢，舊塑料箱也送了她。

  梁曉北說：「姐，這些魚苗都不好，你買這些幹嗎？」

  「潭水養養說不定就能活過來，十條能活一條就夠本。」

  趁著梁曉北不注意，她往兩個水箱裡都滴了1滴靈泉液。

  又買了餵魚的豆餅、玉米糝子之類，推著板車回到大坑村，看熱鬧的都圍來了。

  梁金寶也跟著看，嘴角帶著鄙夷不屑，大坑村從來沒人養過魚，也沒人愛吃魚，她一個丫頭片子養魚，窮瘋了吧？

  梁曉南把魚苗一股腦倒進魚塘里，梁曉北看著那個舊塑料箱裡的魚竟然一個個歡實得不行，很震驚。

  「姐，咱這邊的潭水真好，那些小魚都活了。」

  梁曉南心說能不活嗎，我靈泉液滴了嘞。

  「曉北，從今天開始，你割草，把青草剁碎，餵魚。」

  「好嘞。」

  好日子過起來，全身有勁。

  村里人散去後，梁曉南用水桶稀釋大約5毫升的靈泉液，倒在魚池裡。

  不能滴太多，不然魚長得太快，她要被當成妖魔鬼怪了。

  又去潭水裡打水，滴了靈泉液給土豆挨著澆一點水，現在土豆在發芽期，不能澆太多水。

  忙活了一天，魚苗還小，也不用看著，她和梁曉北回家休息。

  走到自己家附近，從黑黢黢的角落裡竄出一個人，梁曉南嚇了一跳，本能地擺開格鬥的架勢。

  那個人嚇得把手裡的東西丟下，說了一句「賠給你」，掉頭就跑。

  梁曉北從地上把那個袋子撿起來，裡面有東西拱來拱去，「嘰嘰嘰」輕叫，倆人拎到燈光里一看，裡面裝著10隻半大的小雞。

  不消說了，剛才那人是二愣子，他答應賠梁曉北，真賠了。

  姐弟倆都長長地出一口氣，二愣子終於服了。

  梁奶奶在家裡已經燒好晚飯，但是梁曉南太累了，晚飯沒吃，就睡著了。

  梁奶奶心疼地給她打著扇子驅趕蚊子，梁曉北躡手躡腳地吃飯，握住拳頭自言自語道：「快點長大，不能叫姐姐這麼累了。」

  山村的夜晚非常寧靜，整個村子裡一切都陷入夢鄉。

  忽然，一聲尖叫劃破寂靜，驚醒勞累一天的人們，不可名狀的喧鬧聲令人心驚膽戰，全村的狗「汪汪汪」地狂吠起來。

  梁奶奶先醒了，趕緊穿衣出門，聽著村里一片混亂，還夾雜著鐵桶「叮叮咣咣」的聲音。

  滾滾的黑煙夾雜著噼噼啪啪的聲音，東邊冒出沖天的大火，這是誰家失火了？

  「王主任家的房子著了，快救火呀！」

  「井繩呢？趕緊去打水！」

  梁奶奶有點懵，那個著火的院子，不是大壯的院子嗎？

  她正打算出門看看，就聽見王翠英喊道：「去後面魚塘，井裡打水太慢，魚塘里直接舀水，快去啊！」

  「咚咚咚」的雜亂腳步聲，直奔梁曉南的魚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