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回 裝備好,就是氣人
2023-11-10 10:31:25 作者: 問天
就在這麼一個天氣下,劉磐頂盔貫甲,披帶整齊,領著兩萬親兵,開開城門,在陽平關下,一字排開,擺開了陣勢。應對幽州軍的叫陣。
而此時的張任,則無可奈何的領兵於關口之上,為劉磐觀地了陣。
畢竟這劉磐名義上可是陽平關的主將,張任只是敗退回來的客卿。若是劉磐有什麼好歹,這陽平關的軍兵士氣,那可就更加低迷了。張任自負有愧諸葛亮所託,更是要盡力幫著劉磐守好陽平關了。
張任站在關頭,閃目觀瞧。只見那幽州大軍,與當初駐紮在那狹小的山谷的厚實形狀,又是不同。駐紮在陽平關外,黑壓壓的一片,紮下了足足有三十里左右的大營。整個大營,營分八方,環環相扣,顯得竟然有序,深有法度。而軍營之中,軍旗飄飄,影人眼光,也看不出營內的虛實。但各營之中,都有高高聳立的塔樓,吊斗,層層迭迭,沒有任何的死角。嚴密的監視著軍營的每一個角落。無論軍營的那個地方有任何得閃失、異常,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警戒。更可以***,旗幟指揮調度。可見對方訓練之有素,防範之森嚴。
張任乃是兵法大家,見微知真。看後,不禁微微嘆息:看起來自己在祁山輸得不冤啊。人家幽州軍真有高人啊。若是自己當初布營之時,也搭建這麼多的瞭望塔樓,即使敵軍摸進後營,也絕對不會那般混亂。
不過,張任也知道,即使自己如此搭建了塔樓吊斗。可自己的那些兵丁,沒有經過訓練,不熟悉燈光,旗幟的信號,照樣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效果,該混亂,還是會混亂的。由此,張任不禁羨慕起幽州軍地精銳來了。竟可以如此如臂使指。
而就在張任嘆息的時候。劉磐已經躍馬而出。揮舞大刀,來至陣中,大聲喝道:「呔!某乃江南上將--劉磐,是也!裡面做主的。剛才叫喚的,現在還能伸著舌頭喘氣的。給爺爺我出來一個!讓爺爺我舒展、舒展筋骨。」
本來鄧磐回應挑戰,作為同等的將領。應該是顏良這一級別的將領出來應戰。可是,劉磐得這般喊法,實在是太陰毒了,氣壞了剛才叫罵得那幾員偏將。
要知道,雖然是幽州軍這面主動挑釁,可討敵叫陣,大聲漫罵,挑釁敵軍等等,這些比較失品得苦差事,當然不會由關羽這種主帥出面,即使是顏良這種上將,在如今人員富裕的情況下,也是不會拋頭露面。
那都是由一群嗓門大地軍漢在叫罵,由幾員偏將在場上飛馳,來回地耀武揚威。達到刺激敵軍的效果。哪有全軍列陣,曬著日頭,在外頭苦等的。那不就成了自己找罪受,造成己方疲軍的傻某了嘛。就靠是刺激了對方,人都曬暈了,那還打個屁。
故此,這也就造成了,當劉磐出來地時候,也就是陽平關,關門打開的時候,顏良這才奉命領兵出陣對敵。幾乎與劉磐同時在陽平關外列好了陣型。而劉磐這一回罵,卻正好罵著了那幾個挑戰地偏將。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在如今這個大社會環境下,武人的風骨,那是絕對不能有半分低矮。尤其是如今地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劉磐的名號又沒怎麼聽說過。那就更不能容忍了。
當下,顏良手下的那個偏將王斌就上前請令道:「將軍!對方只是一個無名鼠輩。將軍與其對話,那是抬舉他。不如讓末將上前收拾了他。立一個首功。」
王斌怎麼想的,顏良那是一清二楚。可顏良如今卻也在為劉磐剛才的言語猶豫。顏良可不像他的拜弟文丑那樣,聽不出好來話來。顏良精通軍務,也算是一個文化人,劉磐那話里的意思,顏良也是清楚地很。這南蠻子,罵人都不帶髒字的。什麼是伸著舌頭喘氣的傢伙,那不就是狗嘛。自己這要是一上去,那不就是自己找罵,承認了麼。這拾金拾銀,哪有拾罵的。
故此,王斌一主動請纓,顏良也就樂得順水推舟。而且,如此也正好看看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實力到底如何。
王斌得令,當即也拍馬掄刀的沖了上去。來至劉磐切近,止住馬步,以刀點指劉磐喝道:「呔!無名鼠輩也配我家將軍出戰。某乃鎮北軍七十一團,團長王斌。爾可安心受死!」
劉磐很不痛快,雖然劉磐搞不懂鎮北軍七十一團團長是一個什麼職位。可就衝著都排到七十一這個數字了,想來也大不了。自己可好歹也是陽平關的主將,在如今戰場上的地位,那足可以和對方的主帥平起平坐。就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傢伙來打發自己,實在是太小瞧自己了。
唯一還能讓劉磐找點平衡的就是對面的那個王斌,頭戴牛角沖天盔,身披魚鱗玄鐵甲,四桿護背旗,那也鑌鐵打造。再加上那烏黑髮亮的大黑馬,刀口閃著清幽幽冷光的鳳尾刀。那一身的行頭,比劉磐可要強上許多了。
劉磐雖然在江南也很是趁錢。可南方好鋼實在是太少了。像劉磐這種大將,也不過一身牛皮的甲冑,只在關鍵部位,如胸口鑲一面護心境,雙肩有一對虎頭護肩等等。尤其是那王斌得風尾刀,雖然從大小上要比劉磐的開山刀小上一號。可看那刀口的色澤,劉磐風尾刀所用得鋼坯,那可要比劉磐所用得要強的許多。
故此,如果按著什麼級別的將領穿什麼樣的盔甲,貌似王斌得級別還要比劉磐高上一些。劉磐也只能這樣心裡安慰了。其實,劉磐早就看到對方的兵將,哪怕是一個小兵,也不比自己這邊普通將領穿的防護差。可見對方是普遍裝備精良,那王斌得盔甲比自己好。實在也是不能說明王斌比自己級別高。。
劉磐化氣憤、以及羨慕為動力,大吼一聲:「小子!有名無名,手頭上見高低。爺爺這就叫你知道知道。」說罷,雙膝一點飛虎顫,胯下青騁馬,立刻四蹄撒開了的咆哮而來。而劉磐的開山刀,也被劉磐高高地舉起,閃電般的向王斌揮去。日輝之下。青森森刀口。映出一串的刀影,連綿成一道青色的光幕,餘輝。
王斌敢於向顏良請令,那本領自然不低。幽州軍能幹到團長一職的。除了功勞之外,各自的本領。那也是實打實的。每個將領的武藝,那最少都是二品武士以上。尤其是這個王斌,更是已經超越了二品武士級別,接近了一品中等地地步。這樣地功夫,擱到哪去,那都是上將的坯子。
眼看著劉磐搶了先手,王斌也急忙催馬上前招架,絕對不能讓劉磐把這一刀的氣勢給蓄滿了,否則的話,那一刀借著馬力地衝刺,那絕對是力有萬鈞的。憑自已地力氣,那是絕對接不下來。
雙方二十丈的距離,馬力還沒完全跑開呢,劉磐和王斌已經馬打對頭了。仗著馬好,王斌愣是搶在劉磐刀勢蓄滿之間,探出一刀,斜斜地切向劉磐的開山刀。
氣機牽引之下,劉磐的開山刀等不了刀勢蓄滿,刷拉一下子,開山大刀就砍下來了。這刀勁不足的一刀,自然也就被王斌斜刺里的那一刀,輕易的盪了開來。砍偏了。
不過,劉磐神力過人,刀法精良,那一刀砍偏之後,也不撤招收回兵器,反而使順勢而下,搬刀頭,獻刀攥。拿刀當槍使,猛地一下就扎了過去。
馬上作戰,不比步下作戰,閃轉騰挪,拆招換式,那都是平常事。
二馬衝擊衝擊之下,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變化,比的就是速度和力量,以及駕馭馬匹的能力。通常一個照面,也就是一個招式,再次過招,那就得馬打盤旋,展開第二個回合了。但凡能在一個使出兩個招式的,那就是上將了。那速度,絕對的快!
而先前本就沒拿劉磐當回事的王斌,此時自然也就沒想到了。危急之時,王斌只來得及把那原本立著的鳳尾刀擺直,接著馬力,猛地向前磕去。
這馬上用兵器刺擊,哪怕基本功在過硬,那也不可能在兩者形成一條筆直的直線。馬上作戰,不比步下,兩馬迎頭而跑,都要有個交錯的距離。除非是想兩個馬撞對頭,否則是不可能形成直線的,只能是一個斜線。所謂的直,那不過是相對於水平地面而言的直。故此,王斌把鳳尾刀豎在了胸前,避過了劉磐的刀攥,沒等劉磐的刀操臨身,已經用鳳尾刀的刀杆,磕在了劉磐開山刀的刀杆上了。
借著胯下馬向前的衝力,以及雙方的受力點不同,王斌一下子就把劉磐的開山刀給崩了出去。可如此一來,到壞了。
如此巨大的力量,以及爆發力,普通人可能一下子就握不住刀杆,兵器也就一下子飛出去了。可劉磐則不然,這種力量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劉磐反而藉助這股反彈的爆發力,以右手為支點,把刀尾承受的力量,順勢轉到了刀頭。那開山刀水平著打個盤旋,快速無比的向王斌攔腰斬了過來。
正所謂:力有多大,相對的速度就有多快。此時正是二馬交錯之時,那王斌雖然聽見了風聲,可已經來不及躲閃了。
耳輪著就聽「當」的一聲,那劉磐的大刀可砍得一個實在。那絕對是槓槓的。
不過,這種聲音和感覺,對於劉磐來說是陌生的,讓劉磐甚是奇怪。今兒這是怎麼了?不應該是「咔喀」一聲攔腰斬為兩斷嘛。怎麼這聲音和手感都不對呢?
等劉磐圈回馬來,返回過來,仔細那麼一看,差點沒把劉磐氣的吐血。這還真走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劉磐那一刀,確實是砍個實在。可王斌那四根護背旗,那也是實打實的鑌鐵。絕對的貨真價實。劉磐那一刀,力量雖大,可是沒砍斷那護背旗,只是讓王斌免費做了一把飛機,從馬上給砍得飛出去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看起來那王斌這一下也砸得夠嗆,摔得夠嗆。一時半會還沒爬起來呢。
劉磐氣後,心中疑惑:就算是對方那護背旗是貨其價實的鑌鐵,可就憑著自己的寶刀,以及自己剛才那一刀的力度,就算是鑌鐵,那也絕對能一刀砍斷了。畢竟那是護背旗,不是兵器,比不了百鍊的鋼刀啊。
想到這裡,劉磐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寶刀。「啊!」劉磐當時心疼得叫了起來。只見劉磐的那口開山刀,已經崩出了一個缺口。顯然那敵方護背旗的鋼口硬度,比劉磐的寶刀要好。
劉磐當時氣得火往上沖,本來劉磐是不屑於斬殺已經落馬的敵將。
可這一回,劉磐也有要殺之而後快的心思。到要看看那王斌護頸的頭盔是不是也比自己的刀硬。
眼見站磐就要不顧身份的衝上去斬殺王斌,可猛然間,一聲大喊喝道:「呔!敵將少要張狂,莫要發威。某家顏良,來也!」
顏良!河北有名的上將。那威名,就算是遠在江南的劉磐,那也是早有耳聞的。聞聽顏良出來,劉磐也就顧不上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官位的王斌置氣了。
可劉磐順著顏良的聲音那麼一看,劉磐別提多傷心了。一個武將的愛好,除了愛馬,那就是愛兵器,愛盔甲了。剛才那個王斌得一身盔甲,兵刃,馬匹,那就夠讓劉磐羨慕、眼饞得了。可如今王斌得那一身裝備和顏良比起來,那就又是不入流了。
只見顏良,頭戴烈焰盔,三翅沖天,身披烈焰魚鱗甲,層層迭迭,稍一抖動,好似烈焰騰空。後背八軒烈焰旗,迎風飄擺,再加上顏良那火紅的烈焰馬,以及朱雀刀。整個人就好似火神一般。
劉磐咬牙切齒的罵道:「都一群花花架子,糟踏了這些好東西。殺了你們。這些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