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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78章 你要是輸了就給莊大人和莊夫

2023-11-10 03:13:20 作者: 白團小芋圓
  合著這在場的四個人一唱一和,就把槍口對著他一個人呢!

  旁人也就算了。

  江寒鈺湊什麼熱鬧?

  於是沈從安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沈珩,「阿珩,那些關於君子該如何的詩,你不該讀給我聽,而是該讀給你的楚王表哥聽。」

  「畢竟我們當中,脾氣最不好,最愛與人計較的那個人,可不是我。」

  這便是明晃晃地諷刺沈珩雙標。

  並且罵江寒鈺氣量小還心腸歹毒了。

  沈從安其實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他平日裡也是脾氣極好。

  今日實在是被莊婧溪堵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偏偏這四個人里,就沒有一個人的嘴皮子是省油的燈。

  沈珩歪了歪腦袋,攤開手,一句大實話就講出了口:「可是表哥他不是君子啊,他從來不把君子該怎麼怎麼樣掛在嘴邊的。」

  他嘟囔了兩句,「也沒人說表哥是君子吧,不都說他臉硬心黑不干人事兒嗎?反而是二哥你常以聖人的標準要求你自己啊。」

  翻譯一下就是,表哥壞的直接,而你又當又立。

  你他媽又當又立還不讓人說?

  莊婧溪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八皇子殿下可真是個人才!

  一句話能罵了兩個人!

  江寒鈺面無表情地看了沈珩一眼,不太想搭理這個小兔崽子。

  主要是沈珩說得還挺對!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沈從安被氣得直接說不出話來。

  莊婧溪斜睨他一眼,攤開手道:「殿下下回別這麼又當又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不懂,現在八皇子都教你了,你可不能再不明白了。」

  她啊了一聲,似乎才反應過來沈從安生氣了,「不會吧?不會因為我說了兩句實話,周王殿下就感覺到被冒犯了吧?」

  她嘖了一聲,一副『你心眼怎麼這么小?』的眼神看著沈從安,攤開手無奈地道:「既然殿下看我不順眼,那乾脆我們打一架好了,殿下先前不是想讓我和我切磋嗎?」

  「女子動手不動口,殿下有什麼不滿,乾脆全都發泄出來好了。否則你要是因為氣急攻心暴斃了,那這過錯是不是還要算在我頭上?」

  「我被你道德綁架我都沒生氣,你要是因為你自己心胸狹隘被氣出了個好歹導致我被問責,那我找誰說理去?」

  她一口一句你心胸狹隘。

  沈從安何時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

  但他還記得莊婧溪先前的說辭,直接冷笑道:「莊四姑娘不是說你比試的時候六親不認嗎?本王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公報私仇?」

  江寒鈺一副看熱鬧的神情,要笑不笑地道:「簽個生死狀的事而已。」

  粉雕玉鐲的小糰子沈珩,十分認真地看著沈從安,搖搖頭道:「二哥你說得對,你不能跟婧姐姐比,你打不過她的。」

  陸綰綰在邊上吃瓜吃得很開心,聞言也加入了討論中。

  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目光滿是不贊同的看著莊婧溪,「阿婧姐姐,你不能這麼欺負人,雖然二皇子他肯定打不過你,雖然一開始就是他提出想要跟你切磋,但他怕被你打死也是人之常情。」

  「他不跟你比,至多被別人說一句他怕了一個女子,他若是跟你比,可是會一不小心丟掉一條命。」

  「誰都是惜命的呀,我理解周王殿下,這次我站在他這邊。」

  她一口一句周王殿下惜命。

  一口一句怕死。

  直把沈從安說成了那膽小如鼠,只敢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懦夫。

  沈從安差點被氣得原地升天。

  他咬了咬牙,強行給自己挽尊,「話都是莊四姑娘說的,我何時貪生怕死不敢與她比了?」

  「她自己要說她與人比試容易出人命,回頭父皇若是怪罪下來,只怕莊四姑娘承擔不起。」

  「我敢於莊四姑娘比,就是不知道莊四姑娘能否承擔的了任性的後果了。」

  沈從安弦外之音,莊婧溪聽懂了。

  就是說他真出了什麼事,她難辭其咎,明宣帝不會放過她唄。

  切,多大的人了,打不過還搬出家長。

  江寒鈺可能覺得這齣戲有些無趣。

  於是他扯了一下嘴角,眉目懶倦地斜了一眼沈從安,仿佛是在看什麼有趣的跳樑小丑,「你二人若是立個生死狀,相信舅舅不會怪罪的。」

  「就是不知道堂堂的二皇子敢不敢簽了。」

  簽生死狀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

  於是莊婧溪看了江寒鈺一眼,淡道:「橫豎臣女是敢簽的。」

  她想起來了,江寒鈺這廝還讓她和李思萱簽過生死狀!

  江寒鈺捕捉到他這個眼神,心中頓覺不妙。

  但他很擅長禍水東引,於是他要笑不笑地看了一眼沈從安,「莊四姑娘?巾幗不讓鬚眉,沈從安,你呢?」

  他好整以暇地道:「其實你也不一定會輸,畢竟誰都沒見過莊四姑娘正兒八經地跟人比試切磋。」

  當然沈珩是個例外就是了。

  陸綰綰心說你們沒見過,我可見過。

  阿婧姐姐和她大哥在府中經常都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拋開這二人有時是苦肉計,出陰招的情況下,正兒八經比試起來,還真沒個輸贏勝負。

  至於沈從安——

  陸綰綰目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八成會被阿婧姐姐當成沙包。

  沈從安冷笑了一聲,「我有什麼不敢比的?」

  他心念微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莊婧溪。

  正好,他可以借著這次比試試試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倘若只是什麼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那他就沒有了繼續拉攏她的必要。

  倘若莊婧溪的身手,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反倒會不介意她今日的無禮。

  原本他十分反感江寒鈺的多管閒事。

  現在卻覺得這場比試也不是不可行。

  至於什麼生死狀,他當然敢簽。

  他敢簽,難道莊婧溪還真敢殺了他不成?

  除非她不要命了。

  江寒鈺扯了一下嘴角,眉毛微挑,似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道:「既然是比試,那總得有趣才行,起碼得有個彩頭。」

  沈從安冷冷地瞥了江寒鈺一眼,知道這人大約又想坑人。

  他才不會讓江寒鈺如願,於是他面無表情地道:「彩頭就不必了,我也不為難一個女子。」

  「若是莊四姑娘輸了,就去莊府給莊大人和莊夫人道個歉,同他們冰釋前嫌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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