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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57章 護姐狂魔陸綰綰上線

2023-11-10 03:13:20 作者: 白團小芋圓
  她佯裝板起臉教訓道:「好了阿婧,被狗咬了一口,你拿起棍棒教訓他一頓就成了,別太累著自己。」

  「人與畜生是不一樣的,你何苦同這種人計較。」

  陸綰綰特別心疼地給莊婧溪擦了擦汗。

  她搖了搖頭,扁著嘴,半是不高興半是撒嬌地道:「阿婧姐姐,以後動手的事讓冬青姐姐來,這種人哪裡值得你親自出手。」

  她拉過莊婧溪的手,看著對方手上那條指甲蓋大小的傷痕,「怎麼都流血了!阿婧姐姐你的手疼不疼啊?」

  「我讓丫鬟從翠微樓買的點心還沒吃呢,等會兒讓人熱一熱,你把它吃了,好好補補。」

  陸飛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話說的,他都快聽不下去了!

  阿婧把人打了,然後娘和綰綰問,你打完人手還疼嗎,以後可別親自動手。

  合著莊明禮連挨打都不配讓阿婧自己來。

  不過嘛……陸飛白冷眼瞧著莊明禮那張掛了彩的臉。

  瞥見對方那恨不得殺人的眼神,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怎麼說呢,這人確實該打。

  就莊家人的那破德性,居然還有臉說阿婧沽名釣譽!

  要他說,阿婧就不應該搭理莊明禮。

  累了一天還要面對這麼個極品。

  真是晦氣!

  陸仲齊也淡淡地瞥了莊明禮一眼,倒是笑了,「阿婧是什麼人,我們陸家人心底最清楚,用不著莊大公子這個外人操心。」

  他挑了挑眉,道:「我們阿婧一向溫柔大方善解人意,若不是莊大公子你說話太刻薄把她氣著了,她是斷然不會對你動手的。」

  陸仲齊哪能看不出來莊婧溪哭訴抹眼淚,完全是怕挨他和顧寧霜的訓。

  但是看出來了又怎樣呢?

  莊婧溪是個什麼性子,他還不知道嗎。

  她最是豁達大度,一般有惡犬嘲她亂吠,她都不帶搭理的。

  除非是那條惡犬非要在作死的那條線上來回蹦躂。

  莊明禮非要上趕著找打,這能怪誰?

  顧寧霜直接把莊婧溪護在身後,生怕有人當著她的面欺負她的阿婧。

  她直接冷著臉對莊明禮下了逐客令,「莊大公子還是儘快去處理身上的傷,該怎麼教育兒女,是我們陸家的事。」

  顧寧霜眉眼上挑,看莊明禮的目光冷漠又夾雜著幾分厭惡。

  她平日裡在莊婧溪和陸綰綰面前,最是溫柔和氣。

  如今收起了笑容,眼神淡漠,目光落在人身上時,叫人陡然升起了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大寧第一女將,皇上親封的定遠將軍,氣場全開。

  莊明禮哪裡能承受得住顧寧霜帶來的那種壓迫感。

  他捂著心口,艱澀地喘了兩口氣。

  他萬萬沒想到,在大寧百姓心中如定海神針般存在的兩大名將,竟然如此不講理。

  也難怪他們會讓莊婧溪這樣不成器的人做義女。

  合著原來是一丘之貉!

  陸飛白沖莊明禮抬了抬下巴,將門虎子英氣勃發,只是神情卻冷肅得令人生厭。

  他把玩著自袖中抽出的匕首,要笑不笑地看著莊明禮,「我妹妹今天忙了一天,實在是懶得再和你掰扯一些有的沒的,莊明禮,快滾吧。」

  「別留在這礙阿婧的眼。」

  莊明禮被這一大家子氣得心口直發堵。

  我妹妹?

  好一句我妹妹!

  莊婧溪分明是他莊明禮的妹妹!

  陸飛白是哪來的臉將我妹妹這三個字說出口的?

  陸綰綰更是直接兇巴巴地瞪著他,就差將仗勢欺人囂張跋扈這八個字寫在臉上,「莊明禮,你休想當著我們的面欺負阿婧姐姐!」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拳頭有些發癢,「你再敢罵她一句試試,我可不像阿婧姐姐那麼心慈手軟。」

  「我這一拳下去能把你的鼻樑骨打斷!」

  陸綰綰本來就很不喜歡莊家人。

  幼時父親回京,宮中舉辦回朝宴,京中凡是正六品以上的官員,皆要攜家眷入宮。

  宴會開始之前,她覺得無聊,就拉著陸飛白陪她去御花園散心。

  結果才走進御花園,她就瞧見粉衣粉裙,打扮得極為精緻的莊玉瑤低著頭,神情很是低落地問了莊府的四位公子一句話。

  「四姐姐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啊?為什麼我想同她一起玩的,可她寧願坐在宴席上喝茶,也不願跟我來御花園。」

  「在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我十次要她陪我出去逛逛,她有五次都是拒絕。」

  莊玉瑤抹了把淚,委屈不已地說:「她就那麼討厭我嗎?」

  她這麼問,結果自然是莊府四位公子都手忙腳亂地哄著她。

  那位莊府大公子莊明禮,甚至說了一句讓她現在都記憶猶新的話。

  他說什麼呢?

  他說:「瑤瑤是世界上最討人喜歡的姑娘,你四姐姐眼瞎心盲,爹和娘都不喜歡她,你也別管她。」

  幼時的陸綰綰,也曾見過莊婧溪兩次。

  別的她倒也不記得的。

  只記得莊四姑娘病殃殃地,走兩步都要停下來喘口氣,瘦弱的仿佛一隻貓。

  那麼病殃殃的一個人,哪有什麼精氣神陪莊玉瑤玩?

  陸綰綰從那時起,就對莊玉瑤生出了幾分不喜。

  更別提莊玉瑤之後還有意無意在她面前說,「綰綰妹妹,我爹娘和我哥哥成日裡都陪著我,為什麼我老是看不見你爹娘和你哥哥呢?」

  「他們一年到頭才回京兩次,每次回來也待不了多久就要走,為什麼啊?」

  「他們是不喜歡你嗎?」

  想起這些,陸綰綰就覺得莊玉瑤簡直十分令人討厭。

  整得好像全天下,只有她莊玉瑤一個人被爹娘和兄長疼愛似的。

  本來陸綰綰都快忘了這些事的。

  可回到邵京城,看到依舊會欺負莊婧溪的莊家人後,陸綰綰才發現,這些事情原來一直藏在她的記憶深處。

  陸綰綰手一揚就奪過了陸飛白手裡的匕首。

  匕首閃著凜冽的寒光。

  她眼底也像燃了一團火,圓圓的眼睛用力瞪著莊明禮,「你是不是還要杵在這!」

  「我哥這把匕首殺過不少北狄人,你是不是想下去陪同那些北狄狗賊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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