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70章 四見定終身
2023-11-10 02:16:59 作者: 韶光煮雪
等到太醫說完,孫氏抬眼看了顧老太君一眼,她眼神向若溪的院子方向移了移,顧老太君知道孫氏心疼女兒,在這個場合,她一個媳婦開口不太合適,只能指望自己賣賣老臉,希望太子能給她這個面子。
想到這,顧老太君沉吟片刻,開口說:「太子,多謝您請太醫給老婆子診病,一事不煩二主,不知道老身能否麻煩太子殿下。」
「什麼事,老太君請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老太君覺得夏振生笑得更加和煦了。
顧老太君說:「我那孫女病了幾日了,吃了不少藥也不見好,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太子殿下請太醫幫忙?」
「當然,我倒是不知道府上小姐生病了,不知道生得什麼病,需不需要換一個專科太醫?」夏振生說。
「不敢給太子殿下添麻煩,能讓這位太醫幫忙看看,我們就感激不盡了。」
說完話,顧老太君起身,和孫氏一起帶著太醫往若溪的院子走去,按說太子該去前院,可是太子也跟著他們一起往若溪的院子裡走去。
可能他是對顧家好奇吧,孫氏心想,太子想看她也不好讓人攔著,只好讓他跟著一起去了。
孫氏身邊的大丫鬟跑去通知若溪,等到他們到了,就見若溪的屋子裡床帳放下,隱約能見到裡邊的人影。
若溪的聲音從床帳里傳出來,「若溪拜見太子殿下,因為若溪在病中怕過了病氣給殿下,就不出來當面拜謝殿下了。」
聽了她清冷中帶著柔軟的聲音,夏振生心裡一熱,他恨不得走上前拉開床帳,把佳人擁入懷中。
夏振生點點頭,示意太醫上前。
床帳中伸出一隻雪白的皓腕,太醫伸手按在了若溪的脈搏處,按了半晌又讓她換了只手。
之後,太醫走到夏振生身旁,對他說:「稟報殿下,顧小姐主要是肝鬱血虛,肝脾不和,府中大夫用的藥很對症,臣以為應再給小姐加配一味百年人參,這樣可以給小姐補足氣血。」
「我府中應該有百年人參,無極,回去幫我取來。」夏振生對無極吩咐,不等顧家人說話,無極轉身離去。
「怎好讓太子破費,百年人參十分難得,太子該自己留著。」孫氏見太子如此大方,忍不住開口說到。
就見帳子一動,夏振生能感覺到有人隔著帳子在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他餘光掃過,露出一個瀟灑笑容,回到:「藥材雖然珍貴,但是怎比得上顧小姐身子重要,如果能讓顧小姐早日恢復,便是物盡其用,沒什麼破費不破費的。」
若溪坐在床上,臉若紅霞,她心如擂鼓,這人怎麼如此大膽,竟然敢自己上門,他他是知道了我生病,特意過來探望的麼,又想到夏公子毫不吝嗇地把百年人參送給自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比吃了蜜糖還好甜,一雙玉手也忍不住蒙在臉上,遮住羞紅的臉頰,耳朵則豎起來,希望能多聽幾句夏公子說話。
就聽孫氏再三對夏振生感謝,顧若溪聽到了太子這兩個字,她心裡一驚恨不得拉開帳子問個究竟,他怎麼會是當朝太子,是了,也只有太子才能有這份風采。
顧若溪又是憂慮又是驕傲,心情激盪之下,就覺得頭暈暈沉沉一下子栽倒在了床上。
「小姐,你怎麼了!」水墨也顧不上有外人在場,趕緊拉開了床帳,就見若溪兩眼緊閉暈倒在床上。
太醫趕緊上前給她診脈,然後從藥箱中拿出銀針,在她幾處穴位上刺了幾下,這時無極拿了人參回來,太醫把人參切了一片,然後把人參給了水墨讓她把人參放到若溪的嘴裡。
夏振生看著佳人面無血色,眼裡全是心疼。
幾息後,若溪才悠悠地醒了過來,睜開眼,她就看到夏振生滿是深情的眼眸,她的臉不自覺地又紅了起來,掙扎著想站起身給夏振生行禮。
外人可能以為顧家大小姐懂禮,開始孫氏作為顧若溪的母親,一眼就瞧出了女兒不對勁。
當著夏振生的面,她不好說什麼,心想等著人走了後,一定要找若溪問個明白。
見到若溪醒了,太醫再次上前給她診脈。
之後,笑著說,「剛才小姐可能是許久沒見到過外人,激動之下便暈厥了過去,之後只要好好靜養就行,這人參每日給她含一片可以增長氣血。」
聽到女兒沒事,孫氏和顧老太君放下了心。
之後,顧鴻宇對夏振生說:「殿下,這次多虧了您。咱們去前廳喝茶敘話,讓她們娘們在這裡吧。」
夏振生對顧鴻宇說:「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回頭與顧老太君和孫氏告了辭,雖然他沒與若溪說話,但是若溪知道最後夏振生的目光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夏振生專程來探望自己,若溪只覺得自己心裡的這口氣順了過來,但是她又開始糾結起來,夏公子是太子,而自己何德何能能去當上太子妃呢?
羞死個人啦,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自己竟然去想當太子妃!
若溪越想越覺得羞人,她把頭埋在了自己的枕頭裡。
顧老太君和太子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也倦了,在顧鴻宇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屋子裡只剩下了孫氏和若溪。
孫氏看著女兒紅紅的小臉,還有如水一般的眼睛,心裡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她對若溪說,「你認識那位下公子吧。」
聽到母親肯定的語氣,若溪知道母親肯定是看出來了她的異樣。
若溪低著頭,也不敢去看母親,輕輕地「嗯」了一聲。
一見他們兩人果然認識,孫氏有些緊張地開口問:「告訴娘,你們到底是如何認識的?」
她很想問夏振生有沒有把若溪給怎麼樣,不過想到是自己從小教育的女兒,應該不會去犯這樣的錯誤。
若溪聽到母親話中的意味,著急地抬起頭,「我沒有,我們只是在街上偶遇罷了。」
「那你為何生病了?」孫氏的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