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0章 奇葩念頭

  顧錦繡笑了笑說：「我現在在城裡賣蚝油缺少原料，如果你們願意幫我提供生蚝，我可以收購。你們從海邊摳下來的生蚝價錢就按照你們在城裡賣烤生蚝的價錢算一文錢一個，不知道各位叔叔嬸嬸們意下如何。」

  不用坐牛車進城，也不用交攤位費甚至連炭火錢都省了，就能賣到比烤生蚝還要高的價錢，村民們哪有不願意的道理，一個個沒口子地答應了下來，都說明早他們就去趕海。

  老顧家第二天也去了海邊，顧老太太帶著大牛媽裝了不少海蠣子。

  她直起腰，用手錘著酸痛的腰，看著還在摳海蠣子的村里人，心裡暗罵：要不是我孫女想到這個主意，你們哪裡去賺這份錢。現在可好，一個個都學會了烤生蚝來和她搶生意，以至於她賣烤生蚝根本賣不上價錢。

  等到老顧家背著海蠣子和炭爐上了牛叔的車，卻發現往日裡背著海蠣子一起去賣的村民們誰也沒有出來。

  顧老太太問：「咋的了？大家今天都不來。」

  牛叔笑哈哈地說：「老姐姐，你還不知道，海蠣子在城裡賣不上價錢，大家都把摳好的海蠣子肉賣給了你孫女。三娘給的價錢比上城裡賣還要划算。」

  聽了牛叔的話，顧老太太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小x養的給村民們好處，自己竟然不知道，簡直不把自己當成一家人。

  她想著等這次出攤回來，一定要好好去問一問。

  今天是城裡私塾休沐的日子。一早上，趙書桓就和朱明月一起去了首飾店。

  朱明月拿起一隻鑲著珍珠的簪子對趙書桓說：「書桓哥哥，你看這個和這一隻，哪個我戴著好看？」

  趙書桓看了看朱明月手裡的髮簪，一個是鑲珍珠的，還有另一個是鎏金的。

  他拿起髮簪在朱明月頭上比了比，手指不經意的碰到朱明月的頭髮，朱明月的臉紅了起來，嬌羞的低下頭去。

  「明月妹妹天生麗質，不管在哪支簪子都好看。等我將來取得了功名，一定把全大夏最好看的髮簪給妹妹買來。」

  朱明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將來中了功名就去給你的妻子買髮簪了，哪裡還顧得上我。」

  趙書桓被她的小眼神勾得心裡痒痒的，他的手輕輕在袍子底下伸了出來，握住了朱明月的小指，朱明月輕輕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也就任由他握著。

  「我的心意你都該知道，香草粗鄙不堪，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娶的她。」

  他頓了頓，又對朱明月說：「如果妹妹信我，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一定會讓妹妹風風光光的進我趙家門。」

  「書桓哥哥。」朱明月低著頭羞澀地說：「誰要相信你，你這個大騙子。」

  趙書桓還笑了起來，但是他的心裡也一陣惱恨，若不是朱老爺從中作梗，朱明月早就成了自己的媳婦兒，哪還用費這般周折。

  兩人像新婚夫婦一樣小聚一番後，趙書桓要回柳樹村了，朱明月拿出一個包袱對他說：「書桓哥哥，這裡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些吃食，你帶著在路上吃吧。」

  「還是明月妹妹想的周到。」

  趙書桓接過了包裹，然後把嘴湊到明月的耳朵上說：「你放心，我肯定不碰她。哥哥把最好的都留給你。」

  朱明月被他淫蕩的話羞得臉通紅通紅的，她輕輕一跺腳，朝著趙書桓還啐了一口，羞澀地跑開了。

  春分付了馬車錢，趙書桓上了馬車，在馬車上閉目休息。

  他心裡一直思考著和香草的事，怎麼破開這個難題，還要回頭好好和趙氏商量商量。

  馬車到了柳樹村，趙書桓提著包袱回了家，剛一進門，就被趙氏拉進屋裡。

  趙氏說：「這幾天我可要被你那媳婦給氣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就等著給我燒紙吧！」

  「娘，香草她竟敢不孝？」趙書桓的眼睛閃了閃：「不如我們休了她？」

  趙氏撇嘴：「她又沒犯七出之條，怎麼能休妻？我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朱家小姐確實是個好姑娘，要是能進咱家門就好了，可惜你倆有緣無分。」

  「娘，真的沒有辦法休了她嗎？」趙書桓低聲問。

  就聽門外咣當一聲響，趙書桓趕緊出門去開門，就見院子裡的水桶翻了，水撒了香草一身。香草的臉色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澆在身上被風吹到了。

  趙書桓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這麼大的人幹這點活還干不利索，以後怎麼能靠你賢惠持家。」

  香草唯唯諾諾地應著，也不敢抬頭去看自己的夫君，趙書桓觀察一下發現香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滿意地又回了屋子裡去。

  此時，香草抬起頭，眼睛裡都是怒火。

  從昨晚開始，她的腦袋裡一直迴響著顧錦繡對她說的話，自己難道真要守著這個負心漢過一輩子嗎？

  剛才聽他和婆婆說的意思，明顯就是想找茬休了自己，好迎娶那個朱小姐進門，而且朱小姐明顯也不是善茬，自己新婚當天就敢找人來打自己的臉。就算自己主動離開趙書桓，恐怕也落不得什麼好下場，香草心裡十分糾結。

  要是三娘在這裡就好了，三娘主意多，一定能幫自己出好主意的。她一邊想著，一邊往屋子裡走去，三娘說過幾天還要來看自己，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心聲跟三娘說一說。

  香草一如往常的下地，洗衣，做飯，繡花，趙氏看在眼裡，心想：有這麼個人給家裡幹活也不錯，可惜就是，上不得台面。

  她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不如讓朱小姐先進門當桓兒的平妻，將來再找機會休了香草把她提為正妻，給香草留個側室的位置在家裡幹活伺候她。能當一個官老爺的妾，也算對得起香草了。

  想到這趙氏把趙書桓又拽進了房裡，在他耳朵邊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頓，趙書桓說：「這樣安排明月可能願意？」

  趙氏說：「這都是一時的，將來如果你真的考取了功名，也會成為一樁美談。」

  趙書桓聽了他娘的話，點點頭：「我要好好想一想，另外也要跟明月商量商量，看她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