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發生了什麼
2023-11-10 01:37:30 作者: 二灶
「公子,聽田昌義的家丁說,那廝是邊軍的,殺了怕是……」
「怕什麼!他東江邊軍還能跑到應天府找我徐家算帳不成!」
徐博文咬牙低語道:「宰了,然後直接套上馬車南下回應天府。你帶頭下死手,你找個田昌義的家丁,讓其帶著你去樂安城內買馬,買車。」
兩個部下立即低頭領命:「小的明白。」
徐博文的隨從頓時帶了七八個人朝著林旭攔了過去,每個人的手都握在了刀柄上,林旭看在眼裡,直接拔出了腰刀,刀鞘丟在一邊。
「你們是東江邊軍!腰刀配給你們當燒火棍的嗎?」
林旭一聲暴喝,親兵們頓時如釋重負,相互掩護著,擺脫了與這群家丁的群毆,拔出腰刀,開始結陣。
「暮秋、伯母,你們把眼睛閉起來,別嚇著!」林旭對著田暮秋喊道。
林旭的聲音很大,徐博文也聽到了,頓時嘴角的肌肉一抖,他隱約覺得對方可能會比自己更狠!
徐博文的隨從們也紛紛拔出了佩刀,三三兩兩聚到一起,準備與眼前這夥人廝殺。
林旭掃了他們一眼,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隨從跨步走了過去。
徐博文這次遠行,安全保障上自然做了準備。
養了多年的打手隨從,二十個最忠心的全部帶來了。這些隨從對徐博文唯命是從,也是無惡不作,在應天府沒少參與打架群毆,就是人命,他們手上也是有幾條的!
徐博文家中的第六房小妾,本是六合縣一農夫之女,生的貌美,被路過的徐博文看中。徐博文遣人去提親,對方不允,被拒絕了兩次之後,徐博文便一把火燒了那戶人家。
按照提前的安排,農夫之女被「恰巧」路過的徐博文救下,至於農夫之女的父母兄嫂,都被徐博文的隨從們暗中砍殺後丟進火海,燒成了灰燼。
事後,徐博文出於「憐憫」之心會將那女子納為了第六房小妾。可憐那女子還將徐博文當成了恩人,卻不知與她同寢的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現在徐博文下令他們當街殺人,略微的緊張之後,他們便決定照辦!
他們相信,這一次與以往暗中殺的人一樣,不會有任何問題!
兩個隨從頓時撲向了林旭,嚇得田暮秋驚呼一聲:「林旭小心!」
田暮秋話音剛落,卻發現林旭已經搶前一步沖了上去,手中的腰刀磕開敵人的刀刃,左手中的匕首瞬間扎進了對方的肩胛。
抬腿將其踹開,順勢拔出匕首,側身避開另一個隨從砍下來的刀刃,手中的匕首直接划過那廝的肚皮。
這裡畢竟是樂安城的大街上,當街殺人太過魯莽,林旭留了五分力氣,匕首劃得很淺,直接在那廝肚子上留下一道十多公分長的口子。
沈瑜一直緊盯著林旭的動作,看出來林旭沒下死手,當即對著親兵們下令道:「放倒即可,留他們狗命!」
「諾!」親兵們齊聲吼道。
剛才群架的時候,他們人少吃了虧,不少人都挨了對方的拳腳,現在直接拿刀對砍,這是自己的吃飯本事,再輸給這群家丁,可以自己拿塊豆腐撞死了。
頓時間,樂安城內最繁華的大街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慘叫聲連連,路人紛紛逃散,一片狼藉。
徐博文的隨從們欺負欺負平民百姓拿手,遇到這群與金兵廝殺過的邊軍就歇菜了,雖然他們人多,但被砍中倒地的幾乎都是徐博文的人。
至于田昌義留給徐博文的那些家丁,被砍倒了四五人後,剩下的直接扭頭就跑,他們可沒有為徐博文賣命的理由。
看著自己的隨從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徐博文頓時急了,想扭頭就跑,但想到這裡是樂安,自己除了跑回田府明園,並無其他去處。
如果成功占了田暮秋身子,回到田府,自己能掌握主動權。但現在計劃失敗了,顧靜蘭定然會發怒,到時候自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樂安。
看著眼前這群比自己的隨從兇悍百倍的傢伙,徐博文突然發現自己就算灰溜溜的離開,可能都回不到應天府,這群傢伙極有可能會在半路截殺自己,就像自己曾經除掉的競爭對手一般。
不多久,徐博文這邊站著的人已經不多了,徐博文拉過一個隨從,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隨從頓時眼前一亮,小心的後退幾步,然後猛地撲向了路邊的田暮秋。
那隨從一腳踹開顧靜蘭,一把抓住田暮秋的秀髮,鋒利的腰刀直接架到了田暮秋的脖子上,大聲喝道:「立刻住手,放下兵刃,否則我砍了這小娘子!」
突然的變故讓林旭的親兵們頓時不敢動了,手中的腰刀丟也不是,拿也不是,只能看著林旭,等著林旭拿主意。
林旭眉頭微蹙,直接將手中的腰刀丟到了地上。
「那把斷刃也丟掉!」劫持田暮秋的隨從剛才看到了林旭的敏捷身手,知道林旭手中的斷刃極具殺傷力,立即吼道。
林旭聳聳肩,將匕首也丟到了地上。
「還有你們,也把刀都丟了。」隨從看到林旭服從了,頓時信心百倍,衝著沈瑜等一票親兵吼道。
沈瑜等人看到林旭都照辦了,知道林旭擔心田姑娘的安危,雖有不甘,也只能照做,將手中的腰刀不甘地丟到了地上。
徐博文看到計劃得逞,頓時放聲大笑:「哈哈,一群婦人之仁的東西!來啊,把他們全部砍死……砰!砰!」
徐博文的聲音被兩聲槍響打斷,眾人都嚇了一大跳,卻見林旭已經閃電般沖了出去,來到田暮秋面前,一把抱過田暮秋,左手直接把田暮秋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眼睛閉上,不要看。」林旭低聲安慰著還未緩過神來的田暮秋。
徐博文這才發現,剛才劫持田暮秋的隨從已經仰面倒地,眉心處出現了一個拇指大的傷口,鮮血汩汩不斷地往外冒著,糊住了迷茫的面龐;隨從的右肩胛也不知怎的,不斷有鮮血往外冒,轉眼間就將整個右肩胛染紅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是徐博文的疑惑,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