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激怒韃子

  那些跳入海中的女真士兵，基本上不會游泳，再加上他們都穿著盔甲，背著箭袋，在海面上掙扎了兩下便消失了。

  對於這些跳海被淹死的女真士兵，林旭本來還想著放出舢板營救一下的，但看到他們腦袋上的金錢鼠尾辮後，林旭心中的憐憫瞬間消失得乾淨！

  這是一條讓億萬漢人殞命的辮子！

  這是一條象徵著落後和愚昧的辮子！

  這是一條給中華民族帶來了深重苦難的辮子！

  頓時間，林旭的目光都變得冰冷，冷聲下令道：「摧毀石和浦碼頭！」

  一艘艘戰船開始向著石和浦碼頭逼近過來，抵近到500米以內距離後，一門門佛朗機炮再次開火，轟擊著碼頭上的後金軍。

  碼頭上那些沒有登船的女真騎兵被眼前的海戰驚呆了，這哪裡是戰鬥，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金軍的十艘船隻，連箭矢都沒能射出去幾支，然後就被明軍火炮轟得支離破碎，然後就被明軍縱火給燒著了。

  聽著同伴悽慘的嚎叫聲，碼頭上的女真騎兵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當水師北營戰船上打出來的炮彈在他們身邊高速飛過的時候，他們終於不敢再駐足，紛紛翻身上馬，匆匆逃離碼頭，向著內陸逃去。

  仲冬生乘坐的那艘海滄船向著林旭的座船靠了過來，抵近之後，站在船舷上的仲冬生對著林旭大聲匯報導：「大人，快船來報，已經有韃子登上了須彌島，人數不詳。」

  「媽的，韃子的速度夠快的！」

  林旭罵了一聲，隨即下令道：「四艘蒼山船留下，監視石和浦的韃子，我們去須彌島！」

  須彌島，又被稱為雲從島，島嶼面積雖比平島大得多，但島上山林濃密，不太適合居住。

  更重要的是，須彌島與宣川之間的水道窄而淺，水流平緩，冬季容易結冰，在三九四九的時候，冰上可騎馬！

  這個缺點可就要命了，這意味著女真騎兵冬季來攻的話，連船隻都不需要，騎兵就能直接上島。導致的結果就是須彌島上駐軍不多，安置的遼東百姓也不多。

  須彌島島上的軍民不多，但那也是東江鎮的據點！更重要的是，須彌島上樹林濃密，又有現成的港口，正適合後金軍隊伐木造船。

  須彌島北端的碼頭上，六艘卸載完畢的沙船已經落下風帆，北面傳來的炮聲讓已經上島的女真騎兵警惕起來，迅速在碼頭邊的空地上整軍待戰。

  海上的明軍還未出現，須彌島上的明軍倒是率先殺過來，富壽當即決定主動出擊，率領已經登上了須彌島的兩百騎兵撲了過去。

  只是一個衝鋒，反擊的明軍便被重創，近三百明軍活著逃出去的不過四五十個。

  「宰殺明狗就是痛快！」看著屍橫遍野的戰場，富壽一邊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一邊對著地上明軍的屍體吐出一口濃痰。

  「主子，咱們要不直接突擊，掃平全島。說不定還能遇到漢人的女人，嘿嘿……」一個面目上全是污垢的士兵，來到富壽身邊諂媚地提議道。

  富壽帶著高麗人前往盛京報信，算是有功。富壽所在正黃旗的固山額真楞額禮，更是因此成為了征討平島的右翼統帥，對富壽也頗為滿意。

  這次楞額禮率領一千五百名騎兵快速南下，準備打明軍一個措手不及。楞額禮奔襲拿下宣川之後，便帶兵直抵石和浦，讓富壽率領將近一個牛錄的騎兵率先渡海，在須彌島搶奪立足點。

  現在，後續部隊沒有上島，富壽就成了須彌島上兩百女真騎兵的最高指揮官。

  這個提議讓富壽頗為心動，但看著前方濃密的山林，富壽猶豫了。

  島上的道路不寬，騎兵無法展開；道路兩側又是山地密林，便於明軍伏擊！富壽擔心到時候女真騎兵有力使不出卻只能被動挨打的境地。

  權衡一番後，富壽決定等待後續部隊上島，再圖後續。

  看著海面上越來越近的明軍船隊，富壽下令騎兵向後退卻，此前海上傳來過炮聲，證明明軍手中有火炮，待在碼頭上容易挨炮。

  更重要的是，騎兵需要足夠的距離來讓戰馬奔跑起來。

  看著向著島嶼腹地跑去的女真騎兵，林旭卻沒有放鬆警惕，下令戰船在碼頭外一字排開，所有戰兵備戰。

  載兵的沙船則是一艘一艘的靠岸卸載，避免登陸的時候產生混亂。

  隨船參戰的兩個哨的步軍全部上岸，擺成兩個步兵方陣，在碼頭上展開，等待女真騎兵主動衝過來！

  看到女真騎兵還是沒有動靜，面無表情的林旭冷聲道：「把韃子的那幾個腦袋吊起來！」

  剛才的海戰結束後，有些金兵屍體距離明軍戰船很近，林旭讓人撈上來割首級。

  敵人首級可是硬通貨，計算軍功最佳！

  現在，看到韃子居然還在等待，林旭決定來個激將法，反正對這群燒傷搶掠無惡不作的韃子，也沒必要講什麼仁義道德。

  十多個金兵腦袋被吊著金錢鼠尾辮高高懸掛在了戰船的掛杆上，有點腦袋還滴著血，又髒又噁心。

  看著在海風中晃蕩的女真人腦袋，富壽和他的部下們頓時炸開了鍋。

  從來都是金兵這樣對待明軍的，何時被明軍挑著己方同伴的腦袋來挑釁！

  「主子，明狗太放肆了，奴才請戰。」

  「主子，奴才要砍下十個明狗的腦袋為那些弟兄報仇。」

  「主子，不能讓這群明狗活著。」

  面目猙獰的女真騎兵們紛紛請戰，富壽也是勃然大怒，大吼一聲：「明狗統統都該死，隨我殺光他們！」

  說完便提馬沖了出去，撲向了碼頭。

  「350步！」

  爬上了桅杆的水兵扯開嗓子提醒著甲板上的炮手們。

  「300步！」

  觀察兵的聲音剛落，海滄船上的四個炮手就點燃了子銃的引信，

  轟！轟！……

  一顆顆實心炮彈呼嘯著砸向了衝擊過來的女真騎兵。

  戰馬的嘶鳴聲中，多個騎兵的衝擊戛然而止，連馬帶人摔倒在地，來不及爬起來，就被後面衝過來的騎兵踩在了馬蹄之下。

  佛郎機炮射速快的優勢顯露無疑，炮手們只要裝填上一個新的子銃，就可以直接開火。女真騎兵前進了一百步，炮手們直接打出了兩輪。

  只是女真騎兵的衝擊並未有絲毫的減弱，隊伍中的白甲兵更是彎開硬弓，用長箭對著碼頭上的明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