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咎由自取

  渡邊大佐的聲音剛落，兩個炮手同時發射了炮彈，「轟地」一聲，兩枚炮彈衝出來炮膛，升到了半空中，呼嘯而過，越過五十米的距離，一頭栽進了八號病房，隨著「轟隆」兩聲爆炸聲響，掀翻了病房的屋頂，火光就衝上了天，醫院裡亂作一團，人們在驚慌失措之中跑來跑去，

  緊接著，又開了第二炮，又有兩枚炮彈，落到了醫院裡，又是兩聲爆炸，響徹在醫院裡，哭爹罵娘的聲音不絕於耳，

  四個炮手站了起來：「大佐閣下，我們打中了，百發百中，四枚炮彈全部擊中目標，」

  渡邊大佐說了一聲：「謝謝，」

  四個炮手立馬鞠躬致謝：「大佐閣下，客氣了，我們是炮手，開炮是我們職責之內的事，何來謝字？」

  渡邊大佐冷冷地說：「轉過臉去——」

  四個炮手懵了：「大佐閣下，這是——」

  「炮轟醫院違反國際法，是死罪啊·，我不得不依法懲辦你們，」

  「不不，大佐閣下，我們不是在執行命令嗎？我們可不是，可不是隨便開炮的，」

  「胡說八道，誰給你下達炮轟醫院的命令？是中佐？還是我？」渡邊大佐板下了面孔，冷冰冰的喝問，

  「這——」大佐閣下，問起的這個事，倒是把他們難住了，一時間，四個炮手全傻眼了，還真沒有人明確下達炮轟醫院的命令，剛才，中佐把他們找來，也讓他們進了醫院，查看了8號病房的具體位置，回來之後，自己調整了角度，準備向八號開炮，調整好角度，中佐讓他們聽從命令，

  剛才渡邊大佐是命令開炮了，但，大佐沒有命令你向醫院開炮呀？完了，軍官們耍了滑頭，他們表達的意思是向醫院開炮，可他們誰也沒有明說，向醫院開炮，遇到這情況，當兵的只能自認倒霉了，權當是啞巴被驢日了，說不出，道不明，只能當個替罪羊了

  渡邊大佐嚴厲地：「轉過臉去，不過，我槍殺你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沒辦法的事，炮轟醫院，你們必須死，不過，請你們放心，我們會按照正常死亡的將士待遇標準，正常給你們的家屬發放撫恤金。」

  無奈，悲劇了，四個炮手肯定是無力回天，只能認命了，他們慢騰騰地轉過身去，等待命運的結局，

  中佐道：「大佐閣下，這件事，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渡邊大佐搖搖頭：「沒有了，將軍親自下的的命令，誰敢違抗？我不敢，你敢嗎？你敢違抗？」

  「大佐閣下，都不敢，我哪敢牙？」中佐不再言語了，後退一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是誰想不到的結果，

  四個炮手，知道自己死局已定，已經不可挽回了，男子漢死就死的壯烈一些，也不用哀求誰了，四個人互相點點頭，一起轉身背對著渡邊大佐，

  一個炮手說：「大佐閣下，我們認了，開槍吧，我們沒有怨言，開槍啊，要一槍斃命，不要讓我們活受罪，」

  「我會成全你們的，」渡邊說：「等一等，你們先轉過身來，」

  四個人一陣驚喜，以為渡邊大佐不殺他們了，一個炮手問：「大佐閣下，我們可以不死了麼？」

  「不，死，還是會死的，這是必然的結果，我是讓你們把你們四個人的家庭住址，寫給我，也方便日後，我去照顧你們的家人，你們的死，我也很傷心不是，我也只好這方式來為自己贖罪了，」

  這個渡邊啊，明明是他殺了你呢，還讓你對他沒意見，甚至感謝他。人家是不得已而為之，

  哎，橫豎還得死啊，幾個人嘆氣了，只好尊照渡邊大佐的意思執行。四個人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各自的家庭住址，一個炮手迭好，交給渡邊：「渡邊大佐，家人就交給你了，麻煩了大佐閣下，」

  「請你們放心，我會照顧你們的家屬的，老人我替你們，把他們安葬了，未成年的，我把他們撫養成人，我讓你們死的安心，死的放心，」殺人也要殺出道理來，做鬼也要放過他，這叫會殺人，

  四個人慢慢地轉過身去。他們背對著渡邊大佐，四個人齊聲說道：「現在，我們準備好了，執行吧，大佐閣下，」

  「你們應該放心了，去吧，」大佐舉起了手，：心想，你們別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喊了一聲：「準備，」

  黑暗中，丁默存悄悄地中掏出了盒子槍，他估計，這些鬼子殺人平常殺人如麻，但殺自己的同胞，不一定下得了手，這個問題，我替你們解決了，

  「開——槍——」渡邊大佐一聲令下。

  日軍士兵的槍沒響，丁默存的槍就打響了，一個炮手倒下了，丁默存又開了第二槍，第二個炮手又倒下了，丁默存一連開了四槍，四個炮手全部倒下了，丁默存得意的收起槍，嘿嘿，果然不出所料，鬼子們沒有開槍。

  中佐一下子沖了是來，一把攥住了丁默存的衣領：「混蛋，誰讓你開槍的？」

  「大佐閣下已經下了命令呀？」丁默存爭辯道：「我在執行大佐閣下的命令啊、」

  「這是我們日本人之間的事，與你中國人有什麼關係？要開槍也是我們日本人開槍，你有什麼資格開槍？信不信，我斃了你，」

  「斃？有種你就斃了我，你也可以斃了我，你們人多，你們槍多，有種你就向這裡打？」丁默存有小田次郎給的尚方寶劍，並不買中佐的帳，還用手指了指他的心房，得意的說，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

  渡邊不緊不慢地說：「算了吧中佐，他是帶著將軍的命令來的，」

  「今天老子就放過你，」中佐說著就手一松，丁默存打了個趔趄，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鼻子裡哼了一聲：「我諒你也不敢開槍，」

  中佐一聽甩過槍，「噠噠」就是一梭子彈，全部打在丁默存的腳前，丁默存一邊往後跳一邊說：「你還真開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