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火燒憲兵隊

  「他們也要找水去了吧？」劉不留估計說，

  是的，鬼子中尉接到了小田次郎的電話以後，就命令憲兵：「想活命就跟我走，沖向臭水溝，」鬼子們在這個中尉的帶領下，一起沖向了二百米開外的臭水溝。他們的奔跑速度，不亞於百米賽跑。

  辛苦站起身來：「走，我們也跟過去看看，順便痛打落水狗，就像對付丁默存他們一樣。」

  平常的時候，誰路過臭水溝，都要捂著鼻子繞道走，鬼子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從這裡經過，今天晚上，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活命，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一直衝向臭水溝。

  二百米的路程，居然倒下了七八個鬼子，因為螞蟻已經從耳朵里，鼻孔里入侵大腦了，在奔跑中倒地而亡了，就是衝進臭水溝的鬼子，也有不少永遠葬身臭水溝，

  辛苦和劉不留趕到了臭水溝，還沒有打到一個落水狗，小田次郎就帶領大批鬼子，趕到臭水溝，並且把臭水溝保護起來了，辛苦見到這種情況沒有機會下手了，就對劉不留說：「我們回吧，把他們的老巢炸了吧，」

  劉不留點點頭說：「是的，他們的武器全部留在那了，我們去毀了他們。」

  兩個人回到了憲兵隊，劉不留不敢在再進憲兵隊了，雖然院子裡的螞蟻開始撤退，他沒有功力阻止螞蟻入侵自己，只能選擇退讓，

  辛苦一個人進入了憲兵隊的院子，走進了鬼子的宿舍，把鬼子們宿舍的槍枝集中到一起，又把手榴彈集中過來，打開引信，一顆顆塞到槍枝地下，帶走了兩顆手榴彈，到了院子外面，又交給劉不留一顆，兩個人一起打開了引信，拉響了手榴彈，一起扔進了鬼子的宿舍，

  辛苦叫了一聲：「快跑。」兩個人就一起跑走了

  兩個人跑了幾步，「轟隆」一聲，手榴彈爆炸了，緊接著又是「轟隆轟隆」的連環爆炸，憲兵宿舍的屋頂被掀到了半空中，瓦片，笆草在天空中飄蕩著，步槍，盒子槍，一支支飛向了天空，大火開始燃燒起來，飛起來的槍枝，又一顆一顆落到大火里。

  小田次郎帶領著一部分鬼子趕了過來，只能遠遠地望著，眼睜睜地看著憲兵隊在火海化為灰燼，他們誰也不敢靠近，因為大火里還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爆炸聲。

  憲兵隊的大火還在燃燒中，辛苦和劉不留已經到了蘇州河，在渡口找到了那隻小船，這是一家人守候的渡口，一條小船，白天有人在船上為人擺渡，到了過河人自己擺渡了，船在南岸，北岸有人要過河，只能等，等南岸有人過河，把船撐到北岸，不論誰過河，都會在船艙里留下一吊，兩吊錢，他們以此為生，生活過的很艱難

  在收拾丁默存他們的那天夜晚，辛苦他們就是靠了這條船，來往於河兩岸，逼死了八個漢奸，

  辛苦他們到了蘇州河北岸，辛苦和劉不留，一起去了擺渡人家，走進一看，門上已經貼上了白紙，怎麼回事啊？三天前，一家三口人還不是好好的？是誰死了？

  仔細一聽，院子裡還傳出來抽泣聲，好像還是男人的哭聲，難道是那個老太婆去世了？辛苦推開門，和劉不留一起走了進去，

  果然，屋子裡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在抽泣，辛苦仔細看看，不認識，應該不是這家人，這個年輕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就是不聞不問，

  辛苦不得不問：「你是誰？這家人都到哪兒去了？」

  這個年輕人才止住抽泣，抬起頭來，：「我是這家人的女婿，我昨天趕到時，我的未婚妻和老丈人死了，今天剛剛把他們安葬了，回來一看，丈母娘又上吊了，我實在是傷心透了。」

  「是什麼人殺害了他們父女倆？」

  「岳母告訴我，三天前的那個下半夜，從蘇州河裡爬上來一個，光著身子——」

  「三天前？」辛苦和劉不留同時吃了一驚。

  「是啊，他說是被鬼子追趕的，跳進蘇州河裡得以逃生，」

  「不可能這麼巧吧？我們把八個漢奸騙到了蘇州河裡，淹死了，鬼子也被一個人追到了蘇州河？」辛苦看了看劉不留說。

  劉不留說：「我明白了，八個漢奸應該有八具屍體啊，為什麼康叔叔只看到七具屍體，原來有一個漢奸沒有死，你在說說，後來是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又導致他殺人的，」

  「老丈人救了他之後，給了他棉襖棉褲穿，還給他喝了酒，身子暖和了，還和老丈人閒聊幾句，聽說家中還有一個待嫁的閨女，就起了歹心，就要往屋裡鑽，老丈人就堵住房門，死活不讓他進並且求他：『我們剛剛救了你，你不能忘恩負義呀，』他說：『如果我說我是漢奸，你們還救我嗎？』」

  劉不留嘆了口氣：「這是現實版的農夫和蛇啊。」

  「後來他就殺了你的岳父的未婚妻？」辛苦又問。

  「老丈人是他殺的，我的未婚妻，為了保住貞潔，是撞牆而死，只是這個畜生，還把丈母娘那個了，」這個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我一定殺了這個龜孫子，丈母娘就是為了告訴我的真相，才忍辱多活了兩天啊，」

  「你一個人怎麼能殺得了他？你又知道他是誰？藏身何處？」

  「照你這麼說，我的仇就不報了？」

  「報，當然要報，」辛苦肯定說：「我告訴你，我的父母也被鬼子殺了，我也得報仇啊？但是個人的力量是單薄的，渺小的，想報仇談何容易啊？」

  「那你打算怎麼辦？殺父之仇不能不報啊。」

  「我們打算投新四軍去，他們是真心抗日的，只有參加新四軍，才能報得了仇，」

  「什麼也不說了，我跟你們一起去投新四軍怎麼樣？能帶上我嗎？」

  「能，當然能，」辛苦和劉不留幾乎同時說。

  這個人就是長臂猿，成了辛苦的終身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