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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57:44 作者: 梁舟飲
    不過她才不會輕易罷休,對方越是拿中了她的弱點,她就越要抗爭到底。

    「不要就不要,你自己回去吧,我不管你了。」

    她一巴掌拍開後脖子上的手,氣鼓鼓地往前走。

    但她也沒甩開被握住的手。

    小兔子真有點生氣了。

    肖訴今唇畔含笑,波瀾瀲灩的桃花眼壓低了,一錯不錯地盯著女孩兒的後腦勺,長腿悠然地跟著她的步調。

    一聲不吭。

    雙方間的沉默持續到寢室樓下。

    周苓也忽然頓住腳步,悶頭想了幾秒,旋即一股子女霸王上身了的氣勢,生拉硬拽似的將他帶向操場,沿著座椅空隙,走進濃密成蔭的香樟樹下。

    時間過了十點,操場上人數寥寥,路燈幾乎熄滅,光線幽微。

    他們一直走到最里處,可見小心。

    然後周苓也鬆開手,轉身抬頭看著他。

    肖訴今也饒有興致地垂下頭,擺出一副無辜極了的神色,就差把「良家婦男」四個字印在腦門上。

    周苓也:「……」

    她懷疑對方在釣她。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下來!」語氣故作兇惡。

    嗯,還挺入戲。

    肖訴今心滿意足,一邊乖乖聽話地坐上旁邊的座椅,一邊惶恐至極地問:「幹什麼?」

    甚至有點弱不禁風的意味。

    「報仇!」

    周苓也站進他腿間,抬手想把頭髮紮起來,一摸手腕才想起自己忘帶頭繩了。

    動作停了不到兩秒,肖訴今似有所感,順手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頭繩,遞給她,「頭繩。」

    「哦。」周苓也將頭髮綁成丸子頭,連兩邊的碎發都被牢牢掛在耳後。

    做完這一切,她突然有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既視感。

    抬起雙手攀上肖訴今的肩膀,身子湊近,長長吸了一口氣,梗梗喉頭。

    她說:「你別緊張,我、我開始了?」

    肖訴今心裡想笑,這到底誰緊張。

    可他不能笑。

    畢竟小姑娘好不容易一鼓作氣。

    「嗯。我不緊張。」

    可當那雙溫暖細膩的手掌捧著他的下顎,當對方蜜桃般的胸脯貼近他的胸膛。

    尤其當香甜柔軟的、櫻桃般的唇瓣觸碰他的嘴唇時。

    他如同觸電,全身血液都戰慄叫囂起來,一個個地雷被她呵出的滾燙呼吸點爆,將他所有神智和清醒都焚成灰燼。

    他搭在腿上的雙手無法自持地蜷緊。

    隨後慢慢地,慢慢地,一點一點,爬上女孩兒不盈一握的腰肢,最終停留在她纖薄的脊背。

    周苓也嚴重缺乏主動親吻的經驗。

    也不懂如何去撩撥。

    她在對方單薄溫涼的嘴唇上流連、舔舐、啄啃。

    然後打算後退。

    可是肖訴今卻沒剛才那麼好脾氣,他壓著她的後肩往下揞,迫使女孩兒的臉頰更貼近幾分。

    兩唇短暫分離的空檔里,他嗓音喑啞,指導一般,「咬我,進來,懂嗎?」

    周苓也手指僵了僵,「我、我不行。」

    肖訴今輕輕拍她的背,似乎是安慰,又像是慫恿。

    「乖,我們嬌嬌什麼都行。」

    周苓也:「……」

    我!不!行!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周苓也:我我我我不行!

    肖訴今:你行,你什麼都行,來!

    作者:啊啊啊啊是我不行!我真的怕過不了審啊啊啊啊!

    所以就到這裡了,再寫下去真的怕過不了審呢

    第75章 擦藥

    「我都要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李清揚撥開耳機,看向肖訴今,「哎,你嘴巴怎麼回事,摔的?」

    肖訴今唇角破皮,還有點幹了的血痂,他指腹一碰,當即「嘶」了一聲。

    「小姑娘下嘴還挺狠。」

    李清揚「我|草」一聲,差點從遊戲椅上掉下來,「你別跟我說是學妹咬的?」

    驚不驚悚啊。

    「你猜。」肖訴今優哉游哉地換了鞋,到穿衣鏡前,看起來還好,傷口不大,就是血痂掛著,有點嚇人。

    比起這點傷口,薄薄的嘴唇腫了一倍才更加顯眼。

    小姑娘沒經驗,動作生澀可以理解。

    洗完澡,肖訴今正準備把換下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視線落到粉色的T恤上,伸手又撈了出來,單獨放進盆里,小心翼翼用手洗。

    「這衣服還掉色?」李清揚今晚閒的沒事似的,踱來踱去,盯著肖訴今洗衣服。

    肖訴今動作輕柔,「不掉。」

    「那你搞的跟個寶貝似的,我懷疑你都要把它供起來。」

    「你懂個屁。」肖訴今嘴角上揚,輕微疼痛冒出來,「就這麼一件,你說寶貝不寶貝。」

    「切,不就一件衣服,又不是情侶裝。」

    說完,他想起這衣服是誰送的,回過神,「等等,情侶服?」

    肖訴今看也沒看他,仔細洗完,掛去陽台。

    「沒看出來,真沒看出來,小周學妹還挺狂野。你說,是不是你找人家要的?不然小周學妹那麼安安分分的人,能給你買情侶服?」李清揚擺出一副「不說就大刑伺候」的架勢,平時沒舉過兩次的啞鈴充作逼供刑具。

    肖訴今用一種「何必呢」和「你不會懂的」的混合眼神看他,語氣輕飄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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