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82章 心疾好了，這藥真靈！

  只要江嫵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羅氏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結果江嫵睡了一覺，忽然說她覺得自己心疾好了。

  羅氏心中酸澀不已。

  以為是昨日她對江嫵說的親事，給了江嫵壓力。

  外面說親的人是有不少，可那些人多半是衝著江家在上京的地位，和手中的兵權來的。

  真正對她嬌嬌好的沒幾個。

  好在吳氏昨兒個說起這事，羅氏念及江嫵和司寒星兩人一道長大，雖打打鬧鬧，可也是對歡喜冤家。

  加之那司寒星實際上沒有外面說的那麼不堪，而吳氏再三保證，說兩人成親後，只要江嫵不開口，絕不會叫司寒星納妾。

  多方權衡下，羅氏這才詢問江嫵緣由。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雖然江嫵嘴上說沒什麼，可到底心裡還是在意的。

  否則也不會一覺醒來就喊杏兒去請大夫，說自己的心疾好了。

  倒是一旁的杏兒，聽了江嫵的話，愣了愣後，眼前一亮。

  主子機緣巧合下，成為上古神器的主人，既如此，心疾會不會也會好了？

  神器乃神界之物，自然有上天入地的神通本領。

  思及此，杏兒連忙道：「奴婢這就去請太醫來！」

  她丟下這句話後撒腿就跑。

  不消多時，大夫就來了。

  那大夫進屋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大口喘著粗氣，半晌才緩過來。

  問杏兒：「你叫老夫給誰看病？」

  臉色很臭，顯然記恨杏兒方才抓著自己扔上馬車就跑，他這把老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

  杏兒討好笑道：「勞煩您幫奴婢瞧瞧，我們家小姐的心疾如何了？」

  沒想到那大夫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在看了一眼江嫵後，瞬間再次飆升。

  「你個女娃竟然拿老夫開涮！你知道老夫的醫館裡面平日裡要接多少個病人麼？老夫就知道你們這些世家權貴沒個好的，不把百姓瞧在眼裡，若不是我看你個小丫頭可憐見的，跪在地上又哭又鬧地求我，老夫哪裡會壞了規矩，跟你走這一趟，卻不想你竟然拿老夫開涮！」

  說著一把從杏兒手中搶過藥箱，轉身就走。

  結果被杏兒一把拉住。

  「黃老您行行好，是奴婢方才失禮在先，實在是事出緊急不得已為之，可是我們小姐確實患有心疾，這才叫您幫忙瞧瞧，若是治好了——」

  「什麼心疾？這女娃明明好好的，你還拿這個藉口誆我？」

  黃老打斷杏兒的話，暴怒不已，仿佛要吃人。

  杏兒也虎得很，半點都不怕，嚷嚷道：「您瞧都沒瞧，連脈都沒有把，就說我們小姐沒有心疾，我才不信！連太醫都說我們小姐的心疾這輩子都好不了，您卻說我們小姐好好的，莫非是你醫術不精？」

  一句話氣得黃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鬍鬚都豎起來了。

  銅鈴大的眼睛嚇人得很，磨牙霍霍，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小妮子！

  這廂羅氏終於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解釋清楚。

  說罷之後對黃老徐徐道：「是我管教不嚴，還望老先生莫要怪罪，實在是我這女人因一場意外落了心疾，平日只能靠丹藥續命，今日她忽然說自己的心疾好了，我們這才請了您過來。」

  「還望老先生息怒，原諒則個，婦人江羅氏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說罷對黃老行了一禮。

  黃老瞧羅氏語氣輕柔，很是知禮，再加上她眼底一片焦急，不好發火，便冷哼一聲。

  「罷了罷了，老夫雖不給權貴診脈，可大將軍卻是保家衛國的好人，若沒有他我們這些百姓哪裡會有如今的好日子過，看在你愛女心切的份上，老夫來都來了，就耽誤些功夫，給她把把脈。」

  就當是感謝大將軍上陣殺敵的辛苦和不易。

  別看黃老脾氣臭，性格古怪，卻是非分明，很有講究。

  黃老手搭上江嫵腕間沒多久，臉色就變了。

  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好奇，一會兒震驚，到最後直接呆滯。

  「怪哉……怪哉……」他喃喃自語。

  見他這樣，羅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連忙問道：「老先生，可是我女兒她……」

  黃老沒功夫搭理羅氏，羅氏見他眉頭緊鎖注，不敢貿然打擾，只能暗自焦急等待。

  許久，黃老終於收回了手。

  「你確實患有心疾。」他肯定道，「不過已經好了。」

  「當真？」

  「什麼？」

  「小姐終於好了！」

  江嫵羅氏杏兒齊齊說道。

  黃老道：「從脈象上確實可以看得出你吃過不少治療心疾的丹藥，而你心脈閉塞，血液不通，以致於氣血兩虧，確實是心疾所致，偏生又漸漸好轉，可見你的心疾應當是剛治好不久。」

  黃老嘆氣，言語之間很是佩服：「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竟然能治好你的心疾。」

  若是他來，絕對治不好，正因為如此，他才嘆為觀止。

  「老先生當真？」羅氏激動得都要說不出話，「我女兒的心疾當真是好了？」

  「不錯！」黃老見慣了病人家屬的反應，見羅氏愣在原地，便道，「若是夫人不放心，可以多請幾個大夫來瞧瞧。」

  羅氏立馬就去叫杏兒請大夫，順便把劉太醫也請出宮來。

  說完後對黃老滿是歉意道：「還望老先生莫怪，實在是我這女兒向來被心疾所擾，她今日睡醒後，忽然說自己心疾好了，我以為她是胡說的，這才……」

  黃老明白她的想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點頭道：「我方才瞧了一眼，就知道她沒有心疾。直到把了脈才確定，她是患有心疾不過已經好了。為了穩妥起見，夫人可以多請幾個大夫來瞧瞧。」

  正好他可以同那些大夫交流一下心得。

  黃老問江嫵：「你說你睡了一覺心疾就好了？」

  當然不是！

  她是吃了容暄給她的藥，心疾才好的。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藥會那麼厲害，真的是睡了一覺就沒了！

  這是多少大夫做不到的事！

  只是這話江嫵不好對羅氏說，何況還有大夫在，江嫵只能盯著黃老灼灼眸光，睜眼說瞎話，僵硬點頭。

  「確實！」

  「哼！」黃老哼了一聲，「你這女娃不老實！」

  他行醫數十載，雖看不出這女娃究竟因何原因心疾痊癒，但絕不是因為她僅僅睡了一覺這麼簡單。

  江嫵臉色微紅。

  好在黃老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隱私。

  只是叮囑了幾句後，給江嫵開了些補血益氣的藥，說是好生調理上三月，必定會長命百歲。

  原以為黃老要走，羅氏連忙將診金奉上，又命自己身邊的嬤嬤送黃老出門。

  結果黃老就坐在屋內喝茶，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羅氏以為是江嫵有什麼不妥，試探問道：「老先生，可是我這女兒……」

  「啊？哦！」黃老恍然大悟，「令愛沒什麼大礙，按照我的方子好生調理個三個月，保准她日後兒女成群，百歲無憂！」

  黃老說話沒個忌諱，好在沒人在意，此時眾人都被江嫵心疾痊癒的好消息給砸懵了。

  羅氏更加激動，只是一個大夫看了不算，還是等劉太醫來了再高興也不急。

  當下又叫人拿了診金放在黃老面前：「小小心意，還望老先生笑納。」

  「你當老夫是為了這些銀子？」黃老冷哼一聲，「莫看老夫無權無勢，老夫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他知道羅氏誤會了，便道：「老夫是被那小丫頭抓著就往這邊跑，在馬車裡顛的腰酸背痛，現下坐在這裡歇息片刻不成？」

  羅氏滿是愧疚，正要道歉，就聽江嫵輕哼一聲。

  「你哼什麼？」黃老看著江嫵，中氣十足。

  江嫵眼底滿是狡黠：「我笑老先生跟我一樣，不老實。」

  這算是承認了自己沒說實話，也戳破了黃老坐在這的目的。

  身為醫者，不給權貴世家看病，自然是一心為百姓的好大夫。

  既如此，平日必定忙得腳不沾地。

  否則杏兒方才抓他過來時，臉色也不會那麼難看。

  可眼下已把過脈診金都拿上了，卻還不走，顯然是想等羅氏請的其他大夫過來，好打探消息。

  這老先生當真是聰明，見從江嫵那裡問不出什麼，知道脈象騙不了人，就想自己查證。

  倒是執著的可愛。

  說明他確實是位好大夫。

  江嫵說得不錯，黃老確實是故意的。

  他行醫數十載，還沒遇見這麼神奇的事。

  好好的心疾竟然好了！

  非但如此，五臟六腑七經八脈全部被大換血，就像一棵小樹苗已經枯萎，葉子都開始凋零，只等著哪天死透了。

  結果小樹的根部忽然活了，不但活了，還重新抽枝發芽長出了兩片嫩綠的新葉子。

  怎能不叫人稱奇！

  被江嫵點破心思的黃老也不在意，反而道：「若是你這女娃說實話，老夫至於耽誤功夫？」

  此時他那醫館正是人多的時候，這一走，也不知道幾個兒子能不能忙得過來。

  思及此，狠狠瞪了一眼江嫵。

  杏兒瞧見，瞬間不幹了。

  「你這老先生當真是奇怪！你——」

  「杏兒！」

  羅氏和江嫵齊齊阻止。

  「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