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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37章 作繭自縛

2023-11-09 19:40:54 作者: 炎炎
  沒想到江嫵卻笑了:「急什麼,懷上不是本事,生下來才是本事,何況她還生不下來!」

  杏兒一驚:「小姐這是何意?」

  難道要親自動手,要蘇晚晴腹中孩子的命?

  「因為她根本沒得生啊!」就這麼簡單。

  「什麼叫沒得生?她不是都兩個月的身孕了麼?又不是沒懷孕!」

  杏兒才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瞳孔微睜僵在原地。

  半晌才看向江嫵,不可置信。

  「難道她……」杏兒話都說不利索,「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明明太醫替她診治過的,何況假孕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砍頭的,她哪裡來的膽子!」

  江嫵淡淡道:「診治過又如何?只能說太醫醫術不精,再加上月份淺便沒有發現罷了,這樣的說辭很難嗎?」

  「可這是欺君之罪啊……她怎麼那麼大膽……」杏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江嫵嗤笑:「她這個人最會鋌而走險,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能把我從馬車上推下去,可見她是個富貴險中求的人,這個辦法雖然危險,但是好使啊!你瞧她現在不就已經享受到了假孕帶來的好處麼?」

  「可假的就是假的,怎麼掙扎都變不成真的!等到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的那一刻,她要憑空變出一個孩子出來不成?何況太醫那邊可都是記檔的,做不了假!」

  「太醫院的人最會趨利避害,想要收買人心是很容易的事,蘇晚晴做這些最得心應手,難不倒她。」江嫵緩緩說道,「現在擺在她眼前的就兩條路,一條就是她趁這個時機,趕緊懷上楚煜的孩子,到時候皆大歡喜,再買通太醫謊報孩子月份,待到生產之日用催產藥把孩子催下來即可。反正她本就體弱,就算孩子瘦小了些也沒人懷疑什麼,只是這個法子太冒險,再怎麼收買人心終究不穩妥。」

  「另一條路呢?」杏兒問道。

  江嫵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另一條路就簡單多了,看誰不順眼,選個合適的時機栽贓陷害,到時候孩子沒了她成了受害者,能順理成章地拉對方下馬,還叫旁人對她多加憐惜,多麼完美的計劃啊!」

  嘶——

  杏兒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這……她怎能這般惡毒?」

  江嫵勾唇,眼底是淬了冰的冷意。

  蘇晚晴的惡毒她從前世就領教過,同樣的手段,同樣的套路。

  這個人從骨子裡就壞透了!

  「所以日後見了蘇晚晴記得繞道走,千萬不要叫她有機可乘,否則你就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了。」

  杏兒連忙點頭:「小姐放心,奴婢全都記下了,絕不會叫她得逞,更不會給您添亂!不過您是怎麼知道她沒有懷孕的?連夫人都不知道呢!」

  杏兒疑惑之餘,滿眼是對江嫵的敬佩。

  「若真的懷孕了,按照她的性子早該說出來了,何必等到最後一步?莫要忘了當初若不是她知道太后薨逝的消息,也不會半夜三更就差人給楚煜送信,說自己有了身孕,這孩子來得未免太及時了些。」

  「還有更重要的,那夜宮宴行刺她為皇后娘娘擋了一劍,若我沒記錯,那是傷在了腹部吧?雖然躲開了要害,可到底傷了元氣,那個孩子豈會安然無恙?當然,就算蘇晚晴運氣好到了極點,孩子沒有被傷到,可惜啊……」

  「可惜什麼?」杏兒忙問。

  「可惜她忘了一點,太醫院的太醫們一個個都是醫科聖手,有沒有懷孕,一摸脈象便心知肚明,宮宴距離太后薨逝沒幾天的時間,短短時間內就有了身孕?」

  怎麼來的?

  偷的都沒這麼快!

  何況江嫵私下問過太醫,太醫再三肯定,蘇晚晴救駕那夜根本沒有身孕。

  所以這個孩子根本就是假的!

  「那現在怎麼辦?」

  江嫵道:「不急,等著瞧就好了。」

  畢竟現在該急的是蘇晚晴,而不是她們。

  時間一長,狐狸尾巴自然就藏不住了。

  且先叫蘇晚晴得意一陣子吧!

  眼下她有多風光無限,日後就會有多灰頭土臉!

  江嫵猜得不錯,自從蘇晚晴在楚煜面前一番賣慘哭訴表忠心之後,楚煜對蘇晚晴很是愧疚,便對她頗為照顧。

  生怕她有個好歹,到時候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也不保。

  所有人都看中江嫵肚子裡這個孩子,蘇晚晴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萬分小心。

  小心自己假孕的事被發現。

  當時為了嫁給楚煜,蘇晚晴不得已謊稱自己有了身孕。

  這才有了今日的風光。

  只是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等三個月一過,她的肚子還平坦如初,到時候就是想瞞都瞞不住了。

  蘇晚晴要想法子應付太醫的診脈,又有穩婆看著,一不小心就會露餡,表面上風淡雲輕極為得意自在的她,實際上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娘娘,您得趕緊想個法子出來啊!」

  蘇晚晴假孕這件事,只有書兒知道,她連自己的嬤嬤都沒說,眼下書兒比蘇晚晴還要著急。

  「若是被人發現——」

  「不會有人發現!」蘇晚晴打斷書兒的話,厲聲說道,「只要你嘴巴夠嚴就不會有人知道!」

  書兒驚慌道:「奴婢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絕無二心!」

  現在不是她會不會說出去的問題,而是隨時都被人發現。

  蘇晚晴自然明白:「慌什麼?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不喜人多要靜養,若沒有旁的事不要叫他們來打擾我休息。」

  書兒領命,連忙去吩咐。

  蘇晚晴摸了摸她肚子上的傷口,多虧了皇后娘娘的藥,以至於她的傷好得如此之快。

  只是她先前強撐著身子成親,這段時日又要應付那些官家女眷,以至於傷口反反覆覆。

  所以她必須在這幾天養好傷口,這樣才能叫殿下親近她。

  只要多多同房,她就不信懷不上殿下的孩子。

  事實證明,蘇晚晴想得太簡單。

  楚煜極為重視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管蘇晚晴明里暗裡怎麼誘惑,楚煜都無動於衷。

  最過分的一次,楚煜竟然對著蘇晚晴的纖纖玉指,訴了衷腸。

  感受到楚煜的滿腔熱血,蘇晚晴臉色變換,甚是精彩。

  她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殿下這麼辛苦,臣妾瞧了真是難受,不如……」

  眉眼之間波光流轉,暗示甚濃。

  楚煜無奈一笑,拿帕子擦著蘇晚晴的手指,細心又體貼。

  只聽他道:「你現在懷有身孕,身上還有傷口,得好生休養才是。連太醫都說了,前三個月需得萬分小心。」

  蘇晚晴連忙道:「晴兒無礙的!傷口已經好了七八分,至於孩子……只要我們小心一些不會有事的。」

  貝齒輕咬下唇,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實在不忍殿下如此委屈自己,否則我嫁給你的意義是什麼?身為你的妻子,伺候好你是我應盡的本分,若此事傳出去你叫旁人怎麼說我?我還活不活了?」

  「你還知道羞啊?」楚煜沒想到蘇晚晴這麼執著,笑道,「床笫之事,只要你不說誰會知曉?你現在境況不同,一切以孩子為重,你應該知道這個孩子對我有多重要,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出事,明白嗎?」

  見楚煜不為所動,蘇晚晴暗自著急。

  楚煜不碰她,她就無法懷上孩子,一旦三個月後……

  想到這裡,蘇晚晴扯了扯嘴角:「殿下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我就是心疼殿下,原本該……如今卻再三忍耐,我實在是……」

  「說什麼傻話?」

  楚煜拍了拍蘇晚晴的後背。

  「莫要想那麼多了,你現在養好身體照顧好孩子,這才是最重要的,快些休息,明日還要早朝呢!」

  不消多時,楚煜沉沉睡去,蘇晚晴卻徹夜難眠。

  以至於翌日起來,眼圈下烏青一片。

  「昨夜沒休息好?」楚煜還以為是他影響到了蘇晚晴,「既如此,今夜我睡在書房吧!」

  免得吵到蘇晚晴。

  只要她平安生下一個兒子,那他距離那個位置就只剩下一步之遙。

  蘇晚晴一聽楚煜要走,那還得了,連忙勸道:「沒有沒有,是我自己睡不著不干殿下的事。」

  如此急切的語氣聽在楚煜耳里,卻成了欲蓋彌彰。

  想起蘇晚晴忍氣吞聲的溫順性子,楚煜頓時決定,他還是睡書房吧!

  便摸了摸蘇晚晴的肚子,趕著去上朝了。

  今日早朝翻來覆去還是那些陳年舊事。

  只是太子被人暗下黑手一事始終沒有頭緒,簫皇強忍怒火,隱忍不發,到最後竟然把這件事交給了楚煜去辦。

  楚煜心知這是個燙手山芋,卻不得不接手。

  相比三皇子,簫皇更討厭楚煜,這才有心為難。

  好在朝中大臣,對楚煜甚是支持。

  這廂楚煜照例去了護城河查看。

  當初就是在這裡發現的太子。

  哪怕下面的人已經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楚煜還是得再走一遍。

  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楚煜皺眉,那夜楚盛澤一直跟他在一起,究竟是誰會對太子下黑手?

  「殿下?」

  就在楚煜愁眉不展的時候,一記柔柔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帶著哽咽。

  見楚煜回頭,女子取下帷帽,露出阮惜文那張宛如明月皎潔的臉。

  自從宮宴那日,她被人發現同楚煜有染失了名節之後,便一直深居閨中,不曾外出。

  尤其是太后薨逝,她和楚煜的婚事只能推遲三年,而蘇晚晴卻借著懷有身孕率先嫁給了楚煜,成為安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阮惜文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就連父親都對她破口大罵,失望至極,說她怎麼能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

  好端端的為何就是她被人算計了?

  阮尚書甚至懷疑女兒是不是故意的!

  對此,阮惜文是有口難辯。

  她是想嫁給楚煜,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就算賜婚又如何?日後旁人提起,只會說她是被污了清白沒法子,這才嫁給了楚煜。

  面對家人的責罵,外人得嘲笑唾棄,阮惜文恨不得把幕後之人千刀萬剮。

  有朝一日,她定要揪出下藥之人,叫對方千倍百倍的償還!

  也就是太子被廢後,楚煜忽然冒頭,阮尚書這才有了好臉色。

  尤其是阮夫人,甚至叫阮惜文去燒香拜佛,認為她這麼倒霉定是走了霉運,去請個轉運符一切就都好了。

  阮惜文再不願意也得去。

  沒想到這個符這麼靈,才拿到手竟然叫她在這裡碰到了六皇子……不,如今已經是安王了。

  看到楚煜那一刻,阮惜文再也忍不住,淚水嘩啦一下涌了出來。

  阮惜文不像蘇晚晴哭的梨花帶雨,嬌柔無助,一聲一聲的哽咽聽得人恨不得把心掏給她。

  阮惜文的哭是那種無聲的,默默地流淚,一雙眼裡似乎蘊含了千言萬語。

  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楚煜,什麼話都沒說,卻哭的楚煜心都碎了。

  若非今日看到阮惜文,他快要把她給忘了。

  以前他攀附阮惜文,就是為了得到阮尚書的支持。

  如今阮惜文已經被賜婚成了他的正妃,阮家再也跑不掉,和他成了一條船上的人,楚煜不會再費盡心思去討阮惜文歡心,自然就把阮家忘在腦後。

  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如今乍見阮惜文,尤其看到她淚水漣漣的模樣,頓時心生愧疚。

  楚煜連忙上前,對上阮惜文滿含淚水的雙眼眸,沉默半響。

  「怎麼瘦了這麼多?」

  楚煜這話一出,阮惜文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莫要再哭了。」

  無論如何,楚煜對阮惜文還很是喜歡的,否則也不會私底下同她交往那麼久。

  「你這一哭,把我的心都要哭碎了。」

  阮惜文再也忍不住,直接撲在楚煜懷裡,不可抑制哭了起來。

  那種猶如小貓哽咽,細碎的聲音。

  見此,楚煜哪裡還有心思調查太子被害一事。

  當即將阮惜文打橫抱起,上了馬車。

  「莫要哭了,我先送你回府。」

  不想阮惜文連忙搖頭。

  「不回去?」

  阮惜文哭著點頭。

  「好!」楚煜嘆氣,「不回去就不回去。」

  見阮惜文臉色不好,楚煜只能摟著她,慢慢地拍著她的背,無聲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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