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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13章 會讓天下生靈塗炭

2023-11-09 19:40:54 作者: 炎炎
  江嫵眼眸微睜。

  堂堂攝政王,一個嗜血陰狠出了名的瘋子,竟然也會哄人開心?

  莫非是太陽打東邊出來了?

  江嫵抬頭看了一眼,此時暮色四合,整個寺院籠罩在蒙蒙夜色中,莫說太陽,連月亮都瞧不見。

  容暄隨手在地上畫了一個符出來,問江嫵:「你認得這個嗎?」

  「這個又是什麼符?」

  見江嫵真的不知,容暄猜測,難道她真的忘記了?

  不過還是解釋道:「此為縹緲宗的修仙符篆,可聚天地之靈氣,只不過是入門級別罷了。」

  修仙?

  江嫵心中一動:「我對這個有興趣,你可以多教我幾個麼?」

  「有何不可。」

  容暄有求必應,一連教了江嫵好幾個,而江嫵學起來也很快,仿佛這符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只要容暄畫一遍,她就能記住。

  見江嫵滿是認真,容暄眼底滿是笑意:「阿嫵果然很聰明。」

  江嫵嘴角翹了翹:「其實我不是聰明,只是記性比旁人稍微好了那麼一丟丟罷了。」

  從小不管看什麼書,只要翻過一遍,她都能記上個七七八八。

  算起來,她也就這個優點了。

  看著容易滿足的江嫵,容暄心中一動:「我再教你個符篆。」

  這個符篆他畫得極慢,江嫵的視線跟著樹枝頂端,一眨都不眨,牢記每一步。

  直到符篆完成,撲面而來一股逼仄的窒息感。

  仿佛多看一眼,她就會被吸進去一樣。

  見江嫵皺眉,容暄問:「怎麼了?」

  「沒什麼。」江嫵盯著符篆,想要研究出什麼來,「就是覺得這個符篆叫我很不舒服。」

  剛說完,眼前一道白光划過,一個冰天雪地里,她親眼看著這道符奪去了無數生靈,想要阻止卻不能。

  只一瞬就不見,等再看,那道符好好地映在雪地里。

  江嫵搖搖頭,好端端的怎麼眼花了?

  她伸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忽然覺得這裡悶得很。

  一直注視江嫵動靜的容暄,見此,臉上沒了笑意,他薄唇微抿,大手輕輕一揮,掌風拂起地上的輕雪,符篆瞬間模糊,再也看不清楚。

  速度快到江嫵都來不及阻止。

  「你這是做什麼?」她去拉容暄的胳膊,「好端端的你擦掉作甚?我還沒研究明白呢!」

  「不必了。」容暄道,「所有讓你覺得不舒服的東西,都不應該存在。」

  江嫵擰眉,這種感覺又來了。

  壓抑的偏執和顛覆一切的瘋狂,叫人後背發寒。

  不過她並沒有在意,只當容暄病又犯了。

  畢竟她上輩子就已經知道這個人有多心狠手辣。

  須知容暄能止小兒啼哭,可見其可怕。

  就在這時,智行聞風而至。

  「怪不得晨起枝頭上的喜鵲就喳喳叫,原來是有貴客來臨。」帶著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江嫵眼尖看到容暄垂在身側的手掌,借著身影的掩飾,輕輕一揮,原本模糊的符篆瞬間被淹沒,徹底看不出來。

  任何一個人瞧了,只當他們是站在這裡聊天,僅此而已。

  「許久不見,大師依舊牙尖嘴利。」

  話音剛落,智行大師便站在兩人面前。

  他眉頭一跳,一把將江嫵扯到身後:「彼此彼此。」

  結果容暄眼疾手快,抓住江嫵的另一隻胳膊,似笑非笑瞅著智行:「禿驢,你這是何意?」

  「何意?自然是叫你放手,你這個心狠手辣沒有人性的東西,莫要把小女娃給嚯嚯了。」智行大師雖然笑著,說話卻毫不客氣一個勁往容暄身上扎,「蕭國的朝堂被你攪得血雨腥風,不得安生,現在又開始強搶民女了?你不是不好女色麼,何時竟改了?在萬佛寺的地盤也敢撒野!」

  容暄涼涼道:「許是這裡有礙眼的東西要除掉,這不就來了。」

  江嫵左看看右看看,想了想:「那個……」

  江嫵一開口,兩人都轉頭看著她。

  「不如你們先放手,我先回房去歇息,你們二人慢慢爭論,如何?」

  一聽這話,兩人都鬆了手。

  智行大師對江嫵道:「你不知道,這個人壞得很,你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

  智行大師嚴重懷疑,容暄是為了江嫵身上的符篆而來。

  否則他為何會抓著人家一個小姑娘不放手?

  這人可是屬狗的,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跟上來,如今皇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連簫皇都派人跟著江嫵,何況容暄呢?

  容暄冷笑一聲:「你個禿驢,慣會狐假虎威,若非你手中握著守護萬佛寺的保命法門,早在上次我就已送你歸西!」

  江嫵聞言,不動聲色打量了智行一眼。

  只聽智行掀唇反譏道:「你一個逆天改命將死之人,有什麼臉還敢說我?當心夜路走多了,老天爺開眼,今夜就把你收回去。」

  「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聽著兩人跟小學雞似的鬥嘴,江嫵默默往後退了幾步,打算繼續看戲。

  沒想到容暄卻握住她的手:「我這就帶你下山。」

  見容暄來真的,江嫵默了默:「這會兒太晚了吧?天都黑了,何況路上積雪那麼厚晚上又結冰了,山路難行,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如何是好?」

  「難為你一個小姑娘考慮得這麼周到,有些人就不行了白活這麼大,連山路難走都不曉得,自己不想要那賤命就直說嘛,黑心肝的還要拽上別人一起,簡直天打雷劈,早晚遭報應。」

  見智行大師氣得跳腳,容暄忽然笑了:「是啊,連老天都沒收我,可見是大師多慮了。」

  智行早就見識過這個瘋子有多喪心病狂。

  當初他一人殺上萬佛寺,失心瘋似地要砸開萬佛寺塔里供奉的舍利子,說什麼能聚生魂,簡直是胡說八道。

  他作為一個道士,好心提醒他舍利子是佛家之物,能聚生魂的只有道家的法器,且必須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神器方可,勸容暄莫要在這裡鬧事,速速離去。

  沒想到這個瘋子愣了半晌後,一把抓住智行的衣領,死活找智行要道家法器。

  容暄那時已經神志不清,紅著一雙眼睛,入了魔似的,抓人就殺。

  未免生靈塗炭,智行只好帶容暄去了後山禁地。

  在萬佛寺的後山確實有一片寒潭,傳聞裡面棲息著上古燭龍,守護著上古神器,因為神器和燭龍的存在,萬佛寺才會香火鼎盛。

  但凡上古神器,都有能聚生魂的法力。

  也不知道容暄從何處得知,竟孤身一人殺入萬佛寺,非得萬佛寺交出神器。

  智行大師觀他罪孽深重,殺伐累累,一旦惹怒,便會大開殺戒,致使生靈塗炭。

  為了天下蒼生,為了萬佛寺,智行大師這才答應容暄,帶他去後山。

  事實上哪裡有什麼法器!

  就算有,都過去了數千年,早已不知所蹤。

  就連最後一個門派縹緲宗,也在一千年前堙沒,如今這個世界早已大變模樣,怎麼可能還有容暄說的那些東西。

  簡直是無稽之談。

  那片寒潭之所以會成為禁地,不過是因為那裡水太深,經常淹死寺中僧人,這才封了那寒潭,成為禁地。

  也就容暄這個瘋子會信!

  萬萬沒想到,這個瘋子遍尋無果後竟直接炸了寒潭,毀了劍陣,連同整個萬佛寺都差點被他給毀了。

  幸虧智行大師急中生智,撒謊說他能聚生魂,這才勉強把容暄哄住讓其冷靜。

  不想容暄最後識破智行計謀,便徹底恨上了他。

  還說要讓整個萬佛寺陪葬。

  眼看他要大開殺戒,他的走狗容七忽然跑到萬佛寺,不知道對這瘋子說了什麼,便把人帶走了。

  這事就發生在去年。

  只是不知道為何,容暄後面一直沒有動靜。

  智行大師以為他都忘記了此事,沒想到容暄今夜忽然找上門來。

  還抓著江嫵不放手。

  擺明了是要搞事。

  智行也不隱瞞,直接對江嫵道:「你不能跟他走!他就是個瘋子,你隨便跟誰走都比他強,何況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不想這話惹怒容暄,一雙漆黑的眼眸泛起徹骨涼意,他一把推開江嫵,抬掌就朝智行打去。

  智行連忙去擋。

  這是江嫵第一次見容暄同人動手。

  都說容暄身手了得,武功絕頂,無人能及,只是江嫵不曾親眼見過。

  陰差陽錯下,今日叫她開了眼。

  智行大師身為萬佛寺方丈,自然不同凡響。

  兩人交起手來竟不相上下。

  掌風颳起四周積雪漫天飛舞,迷了眼睛,只看見兩個黑影不斷在空中來回較量,打的難捨難分,驚得寺中樹枝上的烏鴉都撲棱著翅膀,扯著嗓子飛走逃命。

  聽到動靜的寺中眾僧,紛紛抄起棍子前來支援。

  連江栩都來了。

  「阿姐,怎麼了?」江栩看著空中模糊的兩個身影,連忙問道,「攝政王怎麼同師父動起了手?究竟發生了何事?」

  話音剛落,便有大師握著棍子,指著容暄喊道:「容暄,你休要張狂,佛祖面前豈容汝這般放肆,還不快住手!」

  「正是!去年你便攪得萬佛寺烏煙瘴氣,毀了禁地不說,還傷我寺中不少同門,不想你今日又打上門來,真當我們萬佛寺好欺負不成?」

  容暄充耳不聞。

  他就是要弄死這個禿驢。

  別人不知道,容暄卻一清二楚,這個禿驢壞的很,當初若不是這禿驢,他又怎會和阿嫵走到那一步?

  如今再遇,容暄絕不會再饒了他。

  江嫵沒想到容暄真的要殺了智行大師。

  見他招招狠厲斃命,智行已然招架不住,不由出聲:「容暄!」

  無論如何,智行大師都不能死。

  若說萬佛寺的禁地關乎萬佛寺命運,那麼萬佛寺的存在便關乎蕭國國運。

  如今萬佛寺靠智行大師坐鎮,得以安定,他若一死,且不說寺里如何,便是外面都會掀起動盪。

  偏生外面已經有了邪祟的傳言,此舉無疑是雪上加霜。

  須知蕭國一亂,受苦的只是黎民百姓。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容暄手染性命,還是一個無辜之人的命。

  聽到江嫵的聲音,容暄只是一頓,但又迎了上去。

  見容暄不聽,江嫵咬牙:「容暄,你給我住手!」

  其實她都沒指望容暄能聽她的,此時的江嫵只想著趕緊叫他們停手。

  她正待勸說智行大師收手,莫要和容暄計較。

  便見容暄停在空中。

  那雙染上一抹紅色布滿殺意的眼眸,因為江嫵的聲音瞬間清明。

  阿嫵最討厭他殺人,他已經錯過那麼多次,若是再當著阿嫵的面大開殺戒,阿嫵定不會再理他。

  他好不容易遇到了阿嫵,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不能再重蹈覆轍。

  可是到底不甘心。

  一想起這個禿驢做過的好事,容暄就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

  結果就因為他這一停頓,被智行大師發現破綻,一記鐵掌拍過去。

  容暄只顧著擔心江嫵會誤會自己,一時不察,竟被他給得了先機,便重重挨了這一掌。

  智行大師用了十足十的功力,容暄一個悶哼,有血跡順著嘴角蜿蜒流下。

  看的江嫵心中一緊。

  眼見智行又抬起手來,要再給容暄一擊。

  嚇得江嫵忙道:「大師手下留情!」

  智行再怎麼沒個正形,到底是出家人,慈悲為懷。

  聞言,劈出的掌在距離容暄一尺遠時停下。

  江嫵緊緊盯著智行,生怕他趕盡殺絕。

  而容暄因為江嫵那一聲,挨了一掌後便沒再動手,就這麼看著智行,毫不畏懼。

  一邊是容暄不知死活的對視,一邊是江嫵眼巴巴的緊張,再看看下面聚集的眾僧,智行大師還是收了手。

  「這次看在這小姑娘的面上,老衲饒你一命,下次若再敢來我萬佛寺,老衲必不會再留情面。」

  容暄輕笑一聲,不屑又張狂,顯然沒將智行大師的警告放在眼裡。

  他若真的想動手,整個萬佛寺都不是動手,何況區區一個智行。

  之所以停手,不過是不想嚇到江嫵罷了。

  顯然,智行也猜到了,不由看向江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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