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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57:33 作者: 蘇甜橙
老頭說出門辦事,她沒當回事,只當他去置辦明天競選的事情了。臨睡前沒等到人,也以為他在忙。
結果半夜被人敲門,說她家老頭和朱大海在打穀場打的要死要活。
仔細問了問,才發現她老頭出門不是為了競選會的事。
原來是出去和女人鬼混了。
朱躍進見女人面容急促,怒目而睜。
讓了身,「嬸子,我知道你生氣。這件事是我娘做的不對,我替她給你道歉。」說著鞠了一躬,「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我明天正式上門給你道歉。只是我作為一個兒子讓我娘在我面前眼睜睜地被打,我做不到。嬸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過我娘。」
活落,男人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模樣真誠,語調認真。
原本怒火中燒的女人盯著看了幾秒,嘆了口氣,緩緩放下高舉的手。
圍觀了清楚對話的唐粟見男人慢慢直起來的身子,不禁嘖了一聲。
不愧為男主,道德綁架運用的駕輕就熟。
這席話咋聽沒錯,可是經不起推敲。
教訓朱美君做的齷齪事怎麼就和他當兒子的臉面掛上鉤了。
嘖嘖嘖,和當初對她此具身子原主說的話如出一轍。
何蘭芬在朱躍進出來的瞬間神經緊繃,生怕自家姑娘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出格的事。
這麼多人出了丑可是不得了。
自家姑娘當初多迷戀朱躍進她是知道的。可是丫頭現在和小蔣定親了。
觀察了會兒,確定自家姑娘情緒沒變化後方才稍稍放下心。
正好這時李秀芳帶著兩個健壯的大漢回來,乾脆利落的的將打的不可開膠的兩人拉開。唐粟看了眼此刻的鬧劇。扯著她爹她娘回家了。
戲場完美落幕。
朱躍進打完圓場,眼神不經意燒香人群外。看著遠去的三道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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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事情發生後,村委會隔天正式選舉,李秀芳成功當選婦女主任,何偉被投下了下去。而朱美君連續一周沒有出門。聽說朱大海提出了離婚,斬金截鐵不容反駁。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又有人說朱躍進回家後一直住在家裡,絲毫沒有回城的意思。村裡有人私下討論是不是朱家兒子的鐵飯碗丟了。
看朱家笑話的人不在少數。
傳什麼的都有,村里這幾天的談資算是有了。
反正沒有朱美君時不時出來噁心人,唐粟心情好了不止一點點。
不管朱躍進是不是丟了丟鐵飯碗,都不管她的事。
如果朱躍進回村了,那麼相信不久原書女主王麗華就會出場。
不過,不關她的事。
反正現在毫無關係,離他們遠遠的總歸是沒錯的。
六月底七月初,天氣炎熱不已。光光是在太陽底下走一遭,回來身上都能蒙一層汗。
時間越來越近,各家各戶整裝待發。
唐粟讓她爹編了三頂草帽,到時候下地戴。
前幾天下地看了一遭,發現她家底二畝三分地,地還是挺大。
全部栽種了麥子。
只是現在這個年代小麥收割機還沒有全國普及。因此麥收時大多是人工割,回來曬乾,曬乾後用村裡的脫麥粒機脫麥。
她有記憶時還見過這種場景,她九零年代初出生的。記憶中好像上了小學後,小麥收割機才普及到她爺爺奶奶的村落。
普及了之後爺爺奶奶農忙時才稍稍輕鬆了些。
兩位老人年紀漸漸大了,儘管身體強健。但是,總歸不能將收麥的農活全部落在他們身上。
她要幫著做。
去街上囤了些後期脫麥粒時需要用的不易腐壞的食材。
趁著麥收前兩天,唐粟抽空做了點好吃的打算去看看兩個小奶糰子。
正式農忙時,可能忙的顧不上每天去看兩個小奶糰子了。
「娘,我去看看兩個小孩子。」唐粟將做的蛋黃酥用布袋裝好,衝著蹲在東屋門口擇菜的女人喊道。
「行。中午記得回來吃飯。」
「好嘞。」
唐粟回了聲,提著布袋往門外走。
何蘭芬放下手裡的活,望著自家顧閨女的背影,朝著正在編織草帽的老伴感嘆道,「閨女是真的想清楚了。朱躍進回來幾天了,也沒見她去找一下。」
唐強哼了聲,不停手下的動作,「朱躍進那小子也值得的我家閨女惦記。你沒瞧見那天他娘被罵時他的反應。呸,沒擔當的一個人。」
何蘭芬見說著說著老伴又急了,無奈,「那人不是好好的勸說了下來,他娘總歸是沒繼續被打。再說了,被打不是朱美君活該嘛。你這人啊,也別多說什麼了。你就是看人家不順眼。」
「你啥也不懂。」
末了,唐強憋了一句。
他這個老伴哪懂什麼。那晚那小子講的話分明是沒有擔當的樣子。看似把自己的拉下了水,實則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要按他的話就是沒有血性、沒有擔當。
這一點他一開始就看的特別清楚。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把唯一的閨女交到他手上。還好,閨女看不上他。
「這人送給我都不會多瞧一眼。還好閨女眼光隨我,挑剔。」
何蘭芬聽著老伴的自言自語,哭笑不得。
她這老伴儼然是忘記了她家閨女當初要死要活的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