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假亦真

  葉凡居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要的不過就是這句話，這樣既能對姜家負責，也能完成自己擴展人脈的計劃，姜大衛，元松，一個有錢，一個有勢有人，自己在廣北的路可以平坦些了。

  元松的心情大好，叫人開了一瓶好酒，按著葉凡坐下，他興奮得不能自已，這麼些年了，終於等來了這一天，「我已經和接手人談得差不多，只要大漢沒法子干涉，馬上就能簽合同。」

  「元先生，你不干夜總會，去幹什麼？」

  「夜總會藏污納垢太嚴重，時間長了肯定濕鞋，酒吧也一樣，我想好了，我要干餐飲，人吃五穀雜糧，民以食為天，是不是？」

  葉凡一想，這跨度也太大了，不是地產，不是金融？

  似乎瞧出了葉凡的心思，元松大咧咧地說道：「我要是像大衛一樣那麼有頭腦，懂的事情多，還有洛洛給他搭手，我也去搞些高端些的玩意了，這不是沒有辦法嘛，唉，這麼一想，我活該輸給他。」

  「這個大漢一直要挾你？四海會為什麼怕他？」

  「他？他是個不要命的，分分鐘把東西放到我的車裡，一個電話，說是我的貨，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招夠損。」

  「以前有個做夜場的老闆就是這麼被他整完蛋了的，我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手下這幫兄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這次太過分了，居然想吞我的場子？而且只給正常價格的四分之一，擦！！」

  這個世道，大魚吃小魚，食物鏈就是這麼來的，葉凡尚且不知道自己能站在廣北這個食物鏈的哪一端，正依著自己的努力一點點往上，能到哪裡就先到哪裡，走走看再說了。

  元松經此一事，對葉凡大為改觀，連帶著念起了姜大衛的好，一通電話把姜大衛叫來了，先道歉，等幾杯酒下肚，酒意上來了，居然扇了自己幾巴掌，說自己之前糊塗，坑了自己兄弟，差點傷了叮叮，徹底毀了兄弟情誼。

  其實姜大衛自己心裡也有數，自己當初離開四海會帶走帳本也是防著呢，大家都不傻，現在看元松一直自責，自己也感慨良多，算計得多了，傷感情，現在更能有這種體會。

  葉凡看他們兄弟倆酒後吐露衷腸，覺得挺好的，掃到一邊姜大衛隨手從口袋裡拿出的口香糖，不由自主地拿了一顆扔進嘴裡，嚼了幾下，搖搖頭，這個味兒，不得勁呀。

  「怎麼了，葉凡？」

  「這個口香糖一般般，我不太喜歡。」

  「這個還不好說？」元松掏出兩百塊扔給一邊候著的手下：「去便利店把所有牌子不同口味的都買回來。」

  葉凡出了一頭瀑布汗，那名手下再回來的時候，真是每個牌子各個不同的口味都有，葉凡閒著也是閒著，就一顆接一顆地試終於，他的眼睛亮了，沒錯，沒錯，自己覺得缺的就是這個味兒呀，這不是炫邁麼。

  「怎麼樣，這個喜歡，我送你一箱。」元松大咧咧地說道：「別說一箱，就是包終生也行。」

  姜大衛尷尬地笑了，包終生的口香糖也要不了多少錢，這個自己也能辦到。

  葉凡是自己和老婆從海北帶回廣北的，這傢伙倒好，現在占了自己的便宜不說，看上去和葉凡的關係親密過自己！

  姜大衛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吃這樣的乾醋。

  「葉凡，時間不早，早點回去休息吧，別陪這傢伙瘋。」姜大衛適時地說道：「我找人送你。」

  葉凡喝了酒，被姜大衛的司機送回公寓，剛到門口就看到換回制服在自家門口徘徊的許珊珊，她看著十分疲憊，依靠在門口打著瞌睡，她還保持著警醒，一聽到腳步聲馬上醒來：「你怎麼才回來？」

  或許是感覺自己的語氣過於關切，她換了一個說法：「在我這裡等你老半天了。」

  「有事的話進去說話吧。」

  葉凡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酒氣，許珊珊略微一想就知道他和元松喝慶功酒去了，倒是比他們樂呵。

  進去後許珊珊將帽子托在手上，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葉凡也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許警官，你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講。」

  「我剛剛從局裡過來，現在人贓並獲，大漢是跑不了了，局裡很感謝你的幫忙，再是，這次任務也算是絕密，為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你配合我們的事情務必保密，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葉凡知道，大漢後面也有上家，許珊珊的工作遠遠沒有結束，自己的安全固然重要，也不能讓他們打草驚蛇，葉凡表情凝重，重重地點頭：「雖然你的世界我不懂，但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這件事情在我這裡已經徹底結束了。」

  「謝謝。」

  「後會有期。」

  許珊珊終於笑了，正要走出去，大步流星地走回來，啪，給了葉凡一巴掌！

  莫名地挨了打，葉凡一頭霧水：「許警官，你什麼意思？」

  「這是你之前親我應該付出的代價。」許珊珊咬牙道：「走了。」

  葉凡感覺自己魔怔了一樣，這都是什麼事啊，那是演戲，情況特殊，不過，她下手並不重，就像是被輕輕地拍了一下而已。

  走下樓的許珊珊與晚歸的肖家姐妹撞個正著，許珊珊大步流星地離開，肖家姐妹面面相覷，「這女人這麼晚了還來找葉凡，真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姐，咱們要弄清楚嗎？」

  「不用。」肖然斷然道：「何必做到這個地步？」

  「那倒是，葉凡現在被我的說法亂了頭腦，現在咱們又住在他樓上，他呀，現在指不定以真的當初約了姐姐你私奔。」肖語眨巴著眼睛說道：「現在的葉凡是一個全新的容器，率先裝了什麼，就是什麼的主人，姐，我們已經占了先機。」

  「可是，林冰難道不會告訴葉凡真相嗎？」

  「那就讓葉凡自己費心了，大家的說法不一，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肖語斷然道：「真真假假假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