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死人的味道

  林冰哭笑不得，安妮就為這個原因？林冰打發安妮去睡覺，自己躺在房間把玩著那枚胸針，不禁露出一絲微笑，手機突然響了，是葉凡發來的消息——晚安。

  簡短的兩個字勾起林冰無限的遐想，以前天天在一起時總愛抬槓打鬧，如今他走了，雖然時不時地回來，但感覺和以前不同。

  林冰啊林冰，你真的被這個浪蕩子把心偷走了，林冰最後的防線還在，狠狠地搖頭，千萬不要掉進他的陷阱里，這世上絕不會出賣你，永遠站在你身邊的只有自己而已！

  想到母親，林冰的心生生地疼，她該有多疼啊，林冰曾經偷看過檔案，打在母親身體裡的子彈叫達姆彈，由加爾各答附近一個叫達姆的地方兵工廠生產而得名。

  又俗稱開花彈、榴霰彈、入身變形子彈，是一種不具備貫穿力但是具有極高淺層殺傷力擴張型子彈。子彈本身口徑不一，多半由步槍發射，然而所造成的傷口與口徑成倍數相差。

  對人體的傷害極大，林冰一直死死記得這種子彈的名，記著母親身上的傷口！

  沒有找到殺害母親的兇手，自己怎麼可以幸福？她一個人在地下，好冷，眼淚從林冰的眼角滾落，與其說她恨父親沒在身邊守護母親，不如說更恨自己沒法保護母親。

  一切都來不及了，遺憾已經造成，內心的缺憾會持續什麼什麼，只有手刃仇人才能解恨！

  林冰默默地收起胸針和手鍊，翻身，閉上了眼睛。

  葉凡的心情頗是雀躍，等待七仔將照片的電子版發給自己，得意地笑了，被自己的手下戴了綠帽子，趙山也不過如此嘛。

  再說趙山醉酒，回去後一覺醒來已是次日早上，胳膊彎里躺著千嬌百媚的媚麗。

  「我怎麼回來的？」

  「趙哥你忘記了？你被林總灌了很多酒，喝醉了，我和豹子送你回來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婆娘……我的頭。」

  「我給你煮了醒酒湯。」

  「懂事，豹子呢，在哪？」

  媚麗的心抖了抖，膽顫心驚道：「他昨天晚上就回去了呀。」

  趙山說道：「叫他過來。」

  豹子來到趙山的高級公寓時，趙山已經裝著一新，喝完醒酒湯已經好受多了，他打發走了媚麗，對豹子說道：「除了你，另外三個都辭了吧。」

  「您要辭了老羅他們？」

  「由你出面，給三倍賠償，大家好聚好散。」趙山慢條斯理道：「我現在看出來了，人多沒有用，有用的人不需要太多。」

  「您是覺得葉凡可以以一敵三？」

  「你覺得不是？」

  豹子不說話了，趙山拍拍一邊的幾迭鈔票：「這些拿去吧。」

  話音一落，趙山摸了一把脖子：「豹子，你知道世上什麼人才會死守秘密嗎？」

  豹子笑了，拿牛皮紙裝好錢出去，約了三名兄弟進了酒吧的辦公區。

  「兄弟們，這是趙哥給咱們的獎金，分分吧。」

  現金足有六十萬，三人興高采烈地分完了，四個人，一人十五萬，剛剛好，豹子倒上酒，招呼著喝一杯，四人碰杯，只有豹子慢了半拍，目送另外三人一飲而盡，露出一絲獰笑。

  「兄弟們，下了黃泉不要怪我無情，是趙哥讓你們死。」

  三大金剛一怔，口吐泡沫，迎頭倒下，鈔票化成紅色的雨，紛紛揚所，豹子將鈔票一張張撿起來，「這些，是趙哥給我的下手費，不是你們的。」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現在，知道秘密的只剩下自己了，豹子的眼神凜咧，再這樣下去，幾時輪到自己，殺自己的該是葉凡了吧？

  豹子不由得打個寒蟬，就憑他也想知道老闆的秘密？還早著呢。

  豹子輕車熟路地處理三人的屍體，不是頭回幹這事了，輕鬆利索，擦好雙手，將所有的錢裝進一個袋子裡，剛剛走出去，迎頭撞到媚麗，兩人目光交匯。

  媚麗曉得這裡沒有監控，大膽放心地按著他的腰，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又幹壞事啦？」

  豹子身上還有些味兒，媚麗抽抽鼻子：「啥味？」

  「洗過手，化學藥品的味兒。」

  「你剛才到底幹嘛了，」昨天晚上趁著趙山熟睡，兩人一番雲雨，十分盡興，就趙山那個身子骨，怎麼能和豹子比，說他是豹子，但一點也不快。

  媚麗柔媚入骨，豹子沒什麼心情，隨便說了幾句打發了媚麗，提著錢去了銀行，存錢的時候正好碰到過來辦業務的葉凡。

  冤家路窄，都眼睛對眼睛了，葉凡大大咧咧地走過來，看到豹子手裡的現鈔，嘩道：「給趙老闆打工可以賺這麼多錢？豹哥，我還不知道你本名叫什麼呢。」

  「我姓林，林沖。」

  林沖，綽號豹子頭，原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他和水滸傳的人物撞名，得了這個豹子的外號，理所當然。

  葉凡抽抽鼻子，林冰身上有股淡淡的腥氣，這種味道他熟——死人的味道！

  死人的腥氣不僅可以來自於血！

  葉凡久經沙場，再曉得不過，豹子這些錢來得很有意思。

  葉凡拍拍他的肩膀走了，能讓趙山放心派去殺人，豹子可以說是趙山最親近的人了，葉凡看著豹子存錢走人，摸摸鼻子：「早晚拿下你。」

  趙山沉得住氣，昨晚結束後就沒找自己，百無聊賴的葉凡只有去嬌姐餐廳打下手，殺魚、洗菜端盤子，收銀也兼顧，差點搶得小翠沒活幹了。

  「唉喲，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小翠意有所指。

  可憐蛟龍困淺水，只是一時沒開工，就被小翠指桑罵槐，悲催！

  胖子一臉同情，嬌姐心中有數，「你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小嘴。」

  小翠跺腳轉身：「你就偏袒他吧，哪有大老爺們天天閒在家裡的，臨時工的話根本不靠譜嘛，賺得一時，賺不了一世。」

  葉凡翻個白眼，小翠曉得個！

  小翠煩躁，趁著收盤子的時候狠狠跺了葉凡的腳面，「我去，小翠！」

  小翠得意洋洋地衝進了後廚，嬌姐拿他們沒有辦法，冤家！

  中午不再有客人來，葉凡坐在餐廳的桌椅里，靠著牆頭打盹，嬌姐坐下：「葉凡。」

  「姐，有點耐心，那傢伙多疑。」

  「我不是想說這個，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