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餘黨未除

  葉凡拍拍林冰的肩膀，林冰死活不肯回頭：「時間不早，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喂，你回頭看一眼嘛。」

  「我才不上你的當。」

  「我已經穿好了，對天發誓，如果騙你，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死流氓。」林冰怒罵，頭也不回地鑽進房！

  葉凡無可奈何地攤攤手，林冰進房間後關燈睡覺，躺在床上氣得無可奈何，翻來覆去好一陣才睡著，葉凡回到房間，掏出手機：「湯米，是我。」

  「這邊已經料理好，你安心休息，明天再聯絡。」

  葉凡知道那邊必定是個不眠之夜，迎頭倒下，另一邊，湯米收起手機，吊兒郎當地來到江志安面前：「父子三人，屬你最明事理。」

  「有錄音不能說明什麼。」江志安說道：「我要見律師。」

  「呵呵呵……」湯米吃吃地笑了，「天真。」

  「什麼意思？」

  「律師什麼玩意兒，在這裡行不通，你只有兩條路可先，一，交代，二，死。」

  湯米撥通七仔的電話：「喂，江志飛怎麼樣？哦，哥哥比弟弟聰明多了。」

  江家父子三個人都是聰明人，聰明人遇上聰明，明哲保身是上等策，三個人總有一個會開口，龍叔說了，江平最老道，口最難開，抓了以後扔到一邊不理，從兄弟倆入手。

  表面上江志飛莽撞又衝動容易開口，但最聰明的人其實是江志安！

  偽裝最深，最自私！

  「我有個交換條件，我表明一切後你們保我一條生路。」

  「好說，請講。」

  「你們想知道什麼？」

  「霸王蜂的起源與發展，你們和那位清潔工大姨的關係，還有手下那群脖子上有刺青的人，怎麼才能找到他們。」湯米一骨腦地說出所有問題：「一切釋疑，一切好商量。」

  「霸王蜂的起源是我爺爺，他和鄭飛的爺爺一起去怒江尋找金砂，後被出賣困在洞裡，但他大難不死被一個外國人救了，那個外國人發展他成為間諜，代號霸王蜂，還協助他創業。」

  「因為不想和鄭家的人碰面，一直在外地創業，爺爺生下一兒一女，子承父業成為新的霸王蜂，霸王蜂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我父親打理生意，姑姑負責調控。」

  「從兩人負責的範圍來講，我姑姑的能耐更大，連外界都不知道江家還有個姑姑，為了保密起見把她從戶口上挪走，上個世紀辦完這件事情，現在連檔案都查不到。」

  「資料上成了和我們江家無關的人，她在暗地裡行動，父親提供資金。多年來平安無事。」

  「我們養的那些人全是亡命之徒，我們幫他們弄了死亡證明，消除社會身份為我們所用，你說得沒錯，每個人的脖子後面都有數字刺青，為的是區分，姑姑發展這麼多年，發展的殺手不計其數，她覺得年紀越來越大，擔心記不住。」

  「怎麼樣才能聚齊這些人？」

  「你們想一網打盡？」

  「廢話，餘黨不除，這件事情不算完，說明前因算狗屁功勞，這件事情才是重點。」

  「據我所知，我姑姑有部電話，那部電話里只有一個號碼和他們簡訊聯繫，除這個號碼以外，他們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我父親也不例外，他們只認姑姑。」

  「我和大哥就是爸的親生孩子，根本不是抱來的，認成義子是姑姑的主意，她說過，家人和朋友反而是把柄，不如撇開關係，可以自保。」

  「怪不得葉凡說她是蜂后。」

  「葉凡？」江志安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那小子不簡單，我們哪裡出了錯，他在長江集團寸步難移，一直和我們呆在一起，哪裡出了紕漏？！」

  江志安意憤難平，「第一次，他在你的鞋底放了藏有竊聽晶片的口香糖，聽到你們父子三人殺害戰天揚的事實，第二次，他在你們公司發現你姑姑可疑，一個清潔工噴香奈兒香水，進長江集團VIP電梯，和你們一樣享有特權，他由此判斷出手。」

  「就因為這兩件事情？」江志安目瞪口呆。

  湯米聳聳肩，那小子的直覺就像野獸，離開戰場來到都市不見硝煙的戰場，還像只狼！

  「啊嚏！」葉凡大清早起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鼻水流個沒完，安妮一臉嫌棄地避開：「葉凡哥哥，吃點藥吧，不要傳染給我了。」

  「關鍵時刻見人心，安妮，感冒就不認乾哥哥，世風日下呀。」

  「吃點藥吧。」林冰把一盒感冒藥和消炎藥扔在桌上：「今天還要陪陳沉拍片。」

  「哦，是哦，長江集團的代言。」

  原本葉凡不想繼續伺候那個乖僻的小爺，但昨天江家父子三人剛剛被抓，自己今天就撇開，難免林冰不懷疑，反正今天之後，陳沉代言的計劃停止，不用伺候，再忍一天又何妨？

  葉凡吃了藥，藥到病除，送走安妮，又目送林冰離開，這才上車。

  陳沉下樓，和昨天一樣正眼也不看葉凡，這種小孩子的幼稚把戲讓葉凡好笑不已，懶得理會，自顧自地上車，上車後悠哉地把玩手機。

  「你算哪門子的保鏢，有你這樣保護人的嗎？」

  「唉，要不是看安妮和林冰膩了，我才懶得保護男人。」

  「你無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喜歡美女天經地義，不然喜歡男人？嘩，你有這方面癖好？」

  「就憑你，你一個保鏢還想追求林總？」

  這滿嘴的醋意讓葉凡恍然大悟，「你喜歡林總？」

  「你……全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不喜歡林總的。」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和你無怨無仇的，上來就為難我，還不是看我和林冰走得親近，你心裡頭不爽快，別人也看到了，就你反應大？」

  陳沉被說中心事，葉凡暗自嘆息，臭婆娘的魅力真大，連這種毛頭上子也被迷倒，自己的情敵除了沈南安外，又多了一個！

  葉凡心裡一嘀咕，壞笑道：「陳沉，想不想知道林總對你的看法？」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