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勝

  呂布原想一鼓作氣衝上去，可是鮮卑人突然緩緩分開，從中走出一個大漢，看樣子像個當頭的。呂布也想先幹掉敵人的首領，這場仗就贏了。他高聲叫喊道：「對面的敵將聽著，可有膽量出來和我九原呂布大戰一百回合！？」

  等了一會，沒有反應，呂布遠遠地看到那大漢的臉上一會微笑著流口水，一會皺著眉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微微一怔，認真點好嗎？我們這打仗呢，怎麼還帶走神的。旋即大喝一聲：「呔！」聲若春雷，一聲炸響，驚得虎骨達坐下戰馬噓溜溜長嘶，連連後退，虎骨達這才回過神來，驚惑為何自己的馬會如此表現，穩住戰馬大喝一聲：「呔，那娃娃，可敢與某大戰三百回合？」

  這是什麼情況，呂布目瞪口呆，合著剛才我說的話人家根本就沒有聽到。「好！來吧！」也不再通報姓名，呂布掄起方天畫戟，催動戰馬殺向虎骨達。虎骨達亦催動戰馬來戰呂布。

  兩馬相交之際，呂布高舉畫戟從上至下直劈了下來，虎骨達橫舉大刀向上一托，「當~~！」一聲巨響，虎骨達雙臂一麻，大刀往下一沉，呂布的畫戟隨即下壓劈向虎骨達，虎骨達頭往左一偏，畫戟的月牙刃噗嗤一聲劈在了虎骨達的右肩上，虎骨達疼的大叫「啊~~」右手吃痛，喪失力量，大刀跌落，呂布持續施力下壓，月牙刃切入虎骨達的身體，隨著戰馬移動，畫戟如同撬棍一樣將虎骨達的身體逐漸撕開。

  兩馬一錯蹬，呂布縱馬越過已成兩半的虎骨達殺向鮮卑大營。身後并州狼騎一看呂布衝上去了，呼啦一聲也跟著沖了上去，後面的步兵排著軍陣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後面的弓箭手已經失去了射箭的機會。黃忠一見也率領幽州騎兵沖了上去。

  猛虎部落的騎兵一看本部落第一猛人虎骨達一招就被分屍了，登時大亂，鼓起的勇氣都還給長生天了。軍無戰心，開始四散逃竄。呂布如虎入羊群，畫戟揮舞如風，所過之處，波分浪涌，鮮卑騎兵碰著就死，磕著就亡，碾過之處留下一地屍體。猶如一隻箭頭一往無前，他身後的騎兵手持長矛、砍刀，如海浪般跟著呂布滾滾向前。黃忠從右邊斜著切入潰散中的猛虎部落騎兵之中，大砍刀掄圓了，方圓一丈之內寸草不生。幽州騎兵個個如猛虎下山，銳不可當。後面步兵清掃邊邊角角，防止漏網之魚，席捲整個戰場。不過半個時辰，鮮卑大營就被攻克。猛虎部落騎兵逃跑的有三千餘人。

  很快猛虎部落的逃兵就追上撤退中的鮮卑隊伍，後面是勇猛無敵的漢將率領的窮凶極惡的漢人騎兵，前面卻有無數牛羊、車輛阻擋去路。怎麼辦？還是保命要緊！猛虎部落的騎兵藉助戰馬的沖勢沖撒羊群，撞翻車輛，逃命去了。猛虎部落逃兵的衝撞，沖亂了撤退中的鮮卑隊伍。鮮卑人沒有想到漢軍反擊這麼決絕，虎骨達敗亡的這麼快，頓時大亂，牛馬驚厥，踐踏周圍的一切。

  呂布和黃忠率領兩千騎兵在猛虎部落後面攆著屁股沖了上去。丁原留下一千人打掃戰場，自己率領剩下的所有步兵也向敵人殺了過去。

  走在最後面的鮮卑人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人人沒有戰心，也不管牛羊了，也不管傷兵了，只想快點逃跑，可地方就那麼大，前面堵的滿滿當當的，互相之間難免擁擠，各部落之間本來就有矛盾，後面漢軍如狼似虎，猶如地獄惡魔般從後面衝殺上來，跑的慢了命就沒了！互相之間為了你爭我搶，都想跑前面去，讓別人殿後。於是鮮卑各部落之間打起來了。

  「快跑啊，漢軍殺過來了！」鮮卑騎兵人人自危，此時已經沒有部族觀念了，榮譽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誰跑的快，誰就能活著回去見自己的父母妻兒。

  「他奶奶的前面的別擋老子的路啊！」被層層的騎兵牛羊擋住去路，速度提不起來的一些脾氣暴躁的騎兵順手一刀砍過去，「都說了別擋老子的路，你還不讓開，找死啊，不砍你砍誰啊？」

  「哎，後面的別超過我啊。你慢點，還他媽跟得這麼近，去死吧！」唯恐別人超過自己的騎兵隨手向後劈出一刀。就這樣，還沒等漢軍殺上來，鮮卑人先自己幹起來了。

  檀石槐走在最前面還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等他感覺不對勁的時候，騷亂已經近在眼前了，啥也別說了，跑吧。反正咱在最前面，沒人擋路，給馬屁股上來一刀，亡命北逃。

  鮮卑人帶來的牛羊漫山遍野，四散奔逃，之後的幾天，雁門郡的百姓往往早晨起來一開門嚇一跳：「啊，老天爺，你開眼了，看見我們要餓死了，居然給我家送來了一隻羊。」第二天，「呦，一頭牛。」第三天：「呦，一匹馬。」第四天：「啊，有官兵！」

  「把跑你家的牛羊都叫出來！」凶神惡煞的官兵將鮮卑人遺棄的輜重重新收集起來。

  三月三十日，一天時間，鮮卑人的十萬大軍成了歷史。隨軍輜重成了漢軍的戰利品。各部落首領隻身逃回草原。檀石槐一個月後鬱鬱而終。之後草原上餓殍遍野，各部落互相攻伐，陷入了大混亂的狀態，大漢邊境從此安寧。

  黃忠派人先行向劉虞報信，然後帶著八百騎兵。八百步兵，兩千傷兵，還有大批的屍體，押送著一萬匹戰馬，一萬頭牛回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