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忠歸心

  劉虞時常聽聞劉麒念叨黃忠如何如何列害：武藝高強，兵法精通，對黃忠很感興趣，而且幽州地處邊陲，需要時常警惕北面鮮卑的騷擾。劉虞也需要一個得力的屬下幫自己編練士兵，精修戰備。這天劉虞閒來無事溜溜達達來到劉麒的院子想觀察一下黃忠。正巧趕上黃忠指導劉麒等人武藝，劉虞站在門口靜靜地觀賞著：

  「武：止戈為武。武術是使用打鬥等手法，來達到停止戰鬥的目的的一種技術。我們學習武術的目的是除暴安良，維護正義與和平。習武之人不可恃強凌弱，不可主動挑釁。

  那麼什麼樣的武術算是高明的武術呢？

  既然習武的目的是制止暴力，那麼就要儘快將對手擊倒，使其喪失繼續戰鬥的能力。而要想擊倒對手，一是速度，在對手傷害你之間擊倒對手。二是力量，你施加到對方身上的力量就要大於他的承受能力。三是技巧，以什麼樣的方式，從什麼樣的角度能夠避開對方的防禦擊中對方的要害。其中速度與力量為主，技巧為輔。這也就是時常所說的一力降十會。

  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需要堅持不斷的訓練一次一次的超越自己才能擁有；而技巧則需要經過千百次的練習才能爛熟於心，然後再忘掉具體的招式，突破規則的界限，以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根據對方的應對使出正確的招式，做到眼到手到，耳到手到，中間省掉頭腦思考的時間。然後上述一切的根基是一顆英勇無畏，是非分明的戰心。」

  「現在，你們每天都要雞叫而起，然後跟著我沿著刺史府跑步一個時辰，回來吃飯，在舉石鎖一個時辰。下午太陽落山時再重複一遍。中間的時間你們可以自由支配。」黃忠教導劉麒等人關於武術的概念和學習方法。

  劉虞聽得連連點頭。這種理論的東西他也是頭一次聽到。看到劉麒他們按照黃忠的指引開始實際操練，劉虞悄悄地走掉了。

  第二天中午，劉虞把劉麒找來吩咐道：「昨天我聽了黃忠那段關於武術的講解，也觀察了你們的操練，我覺得黃忠的武術比咱們幽州軍中的大小將校都高明，只是不知道他的兵法如何。明天你向他請教一番，我繼續偷聽。」

  「父親是在考校黃師傅？」劉麒知道劉虞已經對黃忠動心了。

  「算是吧。」

  「諾！定讓父親滿意！」

  第三天，劉麒在操練之餘，和于禁等人嘀咕到：「關外的鮮卑蠻人總是侵犯咱們大漢百姓，等我長大了，一定當將軍，領兵掃蕩草原，驅除胡虜！騎著高頭大馬，手握丈二鋼槍，多威風！多氣派！」說著說著竟流下了口水。

  「胡鬧！兵者，凶也，豈是你用來調侃的談資！」黃忠呵斥道。

  「師傅，打仗是什麼樣子的？給我們講講吧」劉麒就是要引出黃忠對戰爭，兵法的見解。

  「兵者，兇器也，不得已而為之。戰爭和武術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正義與和平而存在。在萬不得已之下，戰爭爆發了，我們就要不擇手段的去擊敗對方，迫使對方坐下來和談。這個不擇手段就是所謂的兵者，詭道也。

  再具體到一場戰鬥的勝負，就要因勢利導，充分考慮天時地利人和，戰前多方考慮，根據各種可能，制定相應的應對方案，如此才能確保勝利。我們要學習戰神白起，融會貫通將兵書藏於心中，而不要學習趙括死記硬背，將兵書掛在嘴上。」接下來黃忠又對歷史上的經典戰役，如長平之戰，楚漢相爭，霍去病千里奔襲匈奴王庭之戰等進行一一講解。劉虞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推演著。

  又過了一個月，黃敘徹底康復，跟隨華佗學習的那一百軍醫也技藝精進，普通傷患、疾病已能做到對醫對藥。

  光和元年秋天，黃忠一家準備回南陽老家，這天特意來向劉虞辭行。

  劉麒大吃一驚，拉著黃忠的手邊搖邊說：「師傅，您留下來吧，我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您學習呢，我還想和黃敘一起到草原騎馬呢。」

  劉虞也說：「漢升啊，你也看到了，近年來外族屢次寇邊，騷擾我幽州百姓。我需要大將幫我鎮守幽州，而你就是我苦苦尋找的大將，留下來吧，重現飛將軍李廣在世時大漢的赫赫威名，給百姓一個安全穩定的生活環境，我代幽州百姓請求你，留下來吧！」說完，抱拳深深一躬。

  黃忠大驚，連忙避到一旁，躬身說到：「不敢當大人如此厚愛，我必拼勁全力，任憑大人差遣。只是此次為給小兒治病，出來一年有餘，家中尚有二老和一幼女，我需要回家看望並接他們至此，敘兒暫請大人代為照料，我快去快回，還望大人成全。」

  劉虞扶起黃忠，撫須大笑：「哈哈哈，得漢升相助，又有何懼他鮮卑。若再敢來犯，定叫他有來無回！」

  第二天，劉虞準備了大批的禮物讓黃忠夫妻帶上，千叮嚀萬囑咐。

  黃忠走了以後。劉麒帶著蔣欽，周泰，于禁，張合，高覽，鞠義，黃敘，田豐每天練武習文，日子過得倒也輕快，由於食物充足，營養均衡，幾個人的身子都長高了許多，身體精壯，能跑能打，下河摸魚，上樹掏鳥，幾個人的性格也慢慢顯露出來，蔣欽，于禁，性格沉穩，謹慎耿直，樸素無私；張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有勇有謀；周泰，高覽，膽大無懼（傻大膽），勇猛粗狂（腦子裡長滿肌肉）；鞠義，好學上進，個性孤傲，只服劉麒。黃敘，早年生病無法與同齡人玩耍，自從好了以後，各種古靈精怪，各種奇思妙想；田豐年齡比較大，常常教育周泰他們要尊卑有別，時刻保持謹慎小心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