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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坑害張讓(4)

2023-11-13 00:10:21 作者: 崖邊釣魚
  「嫉妒?」李知聽了張讓的話之後,沉吟了一番後,看著張讓問道:「你為何要嫉妒本候?本候有什麼可嫉妒的地方?」

  張讓聞言,頗為詫異的看了李知一眼,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過了許久之後,張讓看著滿臉莫名其妙的李知,哈哈大笑道:「驃騎將軍當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驃騎將軍這般人物,何人能不嫉妒?」

  說著,張讓滿是嫉妒的看著李知:「驃騎將軍初入洛陽之時,便博得了諾大的名頭,並且被陛下封為侯爵。

  我等在洛陽城中廝混了許久,也不過是個侯爵罷了。

  驃騎將軍如此輕易的得到了,我等千辛萬苦才能得到的東西,我等豈能不嫉妒?另外……」

  張讓指著李知腰間裝有驃騎將軍印璽的錦囊說道:「驃騎將軍沉寂了幾年之後,再出山,不過幾月就變成了驃騎將軍。

  讓我等這般,為了一丁點的官位便拼死拼活的人,心裡如何能夠舒服?如何能夠不嫉妒?」

  李知聽完張讓的抱怨之語後,嘆了一口氣,滿臉認真的看著張讓:「若是本候說,驃騎將軍這個官位本候並不在意,張公相信嗎?」

  本來這只是李知的一句感嘆之言,卻沒想到,張讓竟然點了點頭:「咱家相信,因為咱家為了對付驃騎將軍,從方方面面調查過驃騎將軍。

  驃騎將軍來洛陽城都是被盧公綁來的,如此作為,咱家怎能不信?」

  李知聞言,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你等為何要嫉妒本候?

  本候當這個官位都是被逼無奈,有什麼可嫉妒的?」

  「哈哈……」張讓哈哈大笑起來,不一會兒笑得淚流滿面,邊笑邊說的道:「正因為如此,我等才嫉妒驃騎將軍!

  我等拼死拼活才得來的官位,在那裡驃騎將軍那裡卻被棄之如敝,這對我等而言,是何等的諷刺?!

  在忌恨之下,我等豈會不謀害驃騎將軍?!」

  「原來如此」李知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最幸福的。

  本候對這個官位並不怎麼想要,所以本候才棄之如敝。

  而你們把官位看得很重,所以才如此的珍惜。

  我等看法不一樣、立場不一樣,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說到這裡,李知長嘆了一聲:「造化弄人,時勢逼人啊!」

  張讓聽到李知的感嘆,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世事逼人、時勢逼人啊!

  如果咱家沒有入宮,怕是早已餓死,但是入了皇宮之後,卻發現,活著更是大不易。

  無可奈何之下,咱家拼死掙扎著,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惜如今卻是毀於一旦!」

  說著,張讓面色平靜的看著李知:「驃騎將軍還請動手吧,咱家絕不反抗!」

  說完,張讓整理了一下衣冠,站了起來,站直了身體,閉上眼睛,看起來悲壯之極。

  李知見此,白了張讓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張公認為本候是傻子嗎?

  若是本候動手斬殺於你,本候還能出得了這張府嗎?」

  張讓聞言,睜開眼睛,頗為失望的看李知一眼,恨恨的說道:「驃騎將軍就不能傻一次?陪咱家去陰曹有什麼不好的?

  咱們到了地下的繼續斗,多好?若是少了驃騎將軍,咱家豈不是寂寞?」

  說道這裡,張讓看著李知,神色莫名的說道:「陛下給了驃騎將軍生殺大權,殺了咱家之後,驃騎將軍隨便找個理由便可以糊弄過去,怎麼,驃騎將軍不動心?」

  李知聞言,站起身看著張讓,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我都明白的事情,張公何必裝傻?」

  看著怡然自得的張讓,李知煩躁的擺擺手:「算了,本候不與你閒扯這些無用的。

  本候問你,那王允到底什麼時候,讓你把那個人來到了天牢之中?」

  張讓此時也不再狡辯,實話實說道:「四日之前,那時有一個蒙著面的人,帶著百箱珠寶來找咱家。

  說是,只要咱家把他帶入天牢之中,這百箱珠寶便是咱家的。

  咱家一時貪念起,沒有忍住,所以便把那人帶到了牢中。」

  李知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張讓的脾性,若是真有百箱珠寶,怕是張讓還真忍不住。

  不過,李知還是要先確定一下,於是他對著張讓問道:「口說無憑,本候要見到實物,還請張公把那百箱珠寶抬出來吧!」

  張讓聞言,眼睛一眯,滿是懷疑的看著李知問道:「驃騎將軍不會是想把這百箱珠寶據為己有吧?」

  「哼」李知冷哼一聲,神態高傲的說道:「本候別的沒有,黃白之物多的是,豈會貪圖你區區百箱珠寶?」

  張讓聞言,仔細的盯著李知一會兒之後,發現他不像說假話,於是便朝著一個角落拍了拍手。

  瞬間,那個角落之中走出來一個人,低眉順眼的對著張讓問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張讓大有深意的看了李知一眼,隨後便對著那個人說道:「去把那百箱珠寶搬來。」

  「喏」那人應了一聲,隨後便匆匆而去。

  等那人走後,李知看著張讓,戲謔的說道:「張公把這人調遣走了,難道不怕本候現在便誅殺於你?

  要知道,雖然本候大病初癒,但是未嘗不可搏一把。

  想必張公也知道,那日遇到刺客之時,那些刺客都是被本候一人誅殺,難道張公不怕死?」

  張讓聞言,搖了搖頭,滿是笑意的說道:「驃騎將軍就不要再說笑了,若是驃騎將軍當真還能用出,那天的那種能力,咱家豈會活到現在?」

  說著,他打量著面色有些蒼白的李知,笑呵呵的說道:「看驃騎將軍的樣子,驃騎將軍現在都不一定能打的過咱家。

  咱家剛才只是被陛下所懾罷了,如今既然已經回過神,驃騎將軍豈能奈何得了咱家?」

  聽聞此言,李知也不隱瞞,坦然的點了點頭後說道:「確實如此,本候現在莫說是殺人,便是走幾步都覺得累,確實沒有誅殺張公的能力,不過……」

  李知看了一眼張讓,眼睛微眯,威脅道:「不過本候可以在回去之後,帶齊了兵馬再殺入張府,想必張公行兵打仗之道比不上本候吧?!」

  張讓聞言,面色一變,滿是殺氣的看著李知,陰聲問道:「驃騎將軍如此之言,難道就不怕咱家與你同歸於盡?

  咱家雖然不能抵抗驃騎將軍的大軍,但是咱家卻可以讓驃騎將軍走不出咱家的府邸!」

  說完,張讓便用陰狠的目光盯著李知,眼中滿是殺意。

  「怕!」李知點了點頭,坦然的說道:「本候當然怕,本候之所以如此說,是想讓張公給本候做個保證罷了?」

  「保證?」張讓聞言,不解的問道:「什麼保證?」

  李知「唰」的一聲打開了摺扇,搖了搖幾下之後,緩緩的說道:「本候想讓張公給本候保證,日後絕不會再找本候的麻煩。

  並且,在別人找本候的麻煩的時候,張公要出手相助,就算是張公不願意出手,最少也要通知本候。」

  張讓聞言,圍著李知轉了幾圈,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物件一般。

  他沒想到著李知竟然如此的天真、幼稚,連這種毫無用處的保證都相信。

  張讓有些想不通,如此幼稚的敵人,他往日是如何輸的?

  李知也不再意,像是沒有看到張讓的動作一般,站直了身體,任他打量。

  良久之後。

  「哈哈哈……」張讓在李知的身前站定,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咱家應了!

  不知驃騎將軍是想讓咱家親口對驃騎將軍保證,還是要讓咱家寫下保證書?不管是什麼,咱家都應了!」

  說完,張讓又哈哈大笑起來,他心中卻對李知鄙夷不已,像自己這種人的保證竟然也敢信,這李知莫不是傻了?

  李知見此,也不打擾張讓,盯著張讓沉默不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過了一會兒之後,被李知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張讓停下了笑聲,尷尬的說道:「驃騎將軍為何如此看咱家?

  咱家不是已經同意驃騎將軍的意見了嗎?

  放心,只要驃騎將軍開口,不管是什麼保證,咱家都會給驃騎將軍。」

  李知聞言,用摺扇拍了拍張讓的肩膀,面無表情的說道:「張公是否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本候要的保證既不是口頭、也不是書面,本候要的是張公的把柄!」

  「把柄?」張讓愣了一下,隨後,他不解的看著李知,問道:「咱家哪有什麼把柄?

  雖然咱家平日之時卻是貪腐了一些,但是這些把柄卻並不致命。

  便是到了陛下那裡,這些把柄也不能拿咱家怎樣,驃騎將軍要這些幹什麼?」

  李知聞言,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張公以前的把柄,本候並不想要,本候要的是張公現在的把柄!」

  張讓聞言,更加疑惑了,想了許久也沒想到,自己到底有什麼把柄可以授之以人,不耐煩的對著李知問道:「驃騎將軍有話明說,咱家聽著便是。」

  李知指了指一旁的筆墨紙硯,面色陰暗的說道:「本候要張公去罵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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