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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盧植來訪

2023-11-13 00:10:21 作者: 崖邊釣魚
  李知在欣賞完王允的難看臉色之後,滿是愉悅的回到了荀府。

  李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洗漱了一番之後,便躺在榻上,想起了事情:「今日總算是把一樁煩心事給了了,只希望那王原能夠聰明一點,不要把事情給辦砸了。」

  想到這裡,李知失笑一聲:「我還真是痴心妄想,就王原那蠢貨,怎麼可能會把事情辦好了?

  到時,他當真出了岔子,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罷,李知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十日之後。

  李知在荀府之中一呆就是十天,也沒有回自己的驃騎將軍府。

  因為現在的驃騎將軍府,雖然已經休整好了,但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氣,所以李知想等他夫人來了之後再入住。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夫人卻是遲遲沒有來此。

  李知出去閒逛了一會兒之後,覺得無聊,就想找荀彧聊聊天,回到荀府,就見荀彧已經在廳中等候他多時了。

  李知見此,很是疑惑,不知道平日裡總是忙碌不已的荀彧,為何今日會有空閒在此。

  想不通就問,李知走上前問道:「文若兄有何事嗎?」

  荀彧聞言,猶豫了一番之後,問道:「行之賢弟,家中突然來信,希望你不要再找世家的麻煩。」

  李知聞言,若有所思的問道:「可是其他世家向荀家施壓了?」

  荀彧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正是,不僅是潁川眾世家,連徐州等地的世家也紛紛來信。

  他們還威脅說,若驃騎將軍不停下對世家打壓,他們便不會再賣糧食給驃騎將軍。」

  「哦?」李知聽聞此消息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說道:「他們就不怕本候去找他們的麻煩嗎?」

  說到這裡,李知話語一轉,對著荀彧說道:「麻煩文若兄給是徐州世家去一封信,就說,若是他們老老實實的賣糧食給本候也還罷了。

  若是他們敢斷了本候的糧食,到時,怕是黃巾再起!」

  荀彧聞言,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黃巾不是已經被行之賢弟滅了嗎?

  至於剩下的那些,皆是零零散散、不成氣候,如何能夠威脅到徐州世家?」

  聽到荀彧的疑問,李知是失笑一聲:「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黃巾,只是被人逼急了所以才成了黃巾。

  在下的二賢莊之中有許多黃巾俘虜,若是沒了糧食,他們除了落草為寇、重新成為黃巾之外,還有何法?

  不過嘛…本候可以把這些人派到徐州去,讓他們在那裡好好的攪和一番,到時,看那些徐州世家怎麼辦!」

  「不可!」荀彧大驚,趕忙阻止李知。

  荀彧當然明白李知的想法,不就是把他麾下的士卒裝扮成黃巾,去擄掠徐州世家嗎?

  但是,如此一來,豈不是會傷及太多的無辜。

  見到荀彧著急的樣子,李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文若兄不必著急,你既然能明白在下的意思,那徐州世家之人豈會不明白?

  在下只是想威脅一下他們,並不是真要把在下麾下的士卒派往徐州。」

  說著,李知話語一轉:「再說黃巾皆是由在下剿滅,若是因為在下的原因,而令黃巾復起,那在下豈不是罪莫大焉?」

  荀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李知,沒好氣的說道:「行之賢弟怎麼總是出這種令人渾身冷汗的主意?」

  「呵呵…」李知輕笑了一聲:「在下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在下也想堂堂正正的跟他們商量。

  但是很明顯,徐州世家並不會給在下商量的餘地,所以在下只能先兵後禮。」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廳外傳來一道僕人的聲音:「主人,盧公在門外求見。」

  荀彧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快快有請。」

  說完,荀彧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懊悔的說道:「盧公昨日就投了拜帖,為兄因為太過於在意徐州世家的事情,卻是把此事給忘了!

  行之賢弟,快!隨為兄一起出去迎接盧公。」

  說完,荀彧便一路小跑著朝大門之外跑去。

  李知見此,無可奈何得搖了搖頭,也只能小跑著跟上。

  在兩人快要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見盧植已經緩步走進來。

  見此,荀彧和李知趕忙上前一步,躬身一禮道:「晚輩荀彧(李知)見過盧公,未能親自相迎,還請盧公贖罪。」

  盧植聞言,滿不在乎的虛扶道:「兩位賢侄快快起來吧,老夫今日前來尋兩位賢侄有要事相商。」

  荀彧起身之後,對著盧植一引手:「盧公請。」

  等他們三人來到正廳之中,僕人端上了茶點之後,荀彧開口問道:「不知盧公來找我們二人有何事情?」

  盧植把目光轉向的李知,看了他一會兒之後,溫聲問道:「行之賢侄可是要對那些世家之人服軟?」

  李知聞言一愣,不解的問道:「盧公何出此言?

  小侄何時要對那些世家之人服軟?

  盧公可是聽到了什麼傳言?」

  盧植緊盯著李知,看他也不像是在說謊,便問道:「那賢侄為何要與那王允狼狽為奸?」

  「狼狽為奸?」李知更是摸不著頭腦,於是便趕緊問道:「這話從何說起?還請盧公明示。」

  「哼!」盧植見李知死不承認,冷哼了一聲之後,不悅的問道:「老夫且問你,那錢財司是否是你出的主意?」

  李知聞言,大吃一驚,他不知道是誰把這事情給傳出去的,但是他卻不能承認,不然的話,必然會遭受到更加廣泛的打擊。

  因為錢財司得罪的人太多了,近幾日,這錢財司在京中橫行霸道,強行進入了眾位大臣的家中,抄沒他們的家產。

  但是因為這錢財司乃是陛下的親軍,所以眾位大臣敢怒不敢言,這錢財司儼然成為了京中一霸。

  本來,這錢財政還只敢查抄一些小官兒的家產,並且皆都拿出了這些小官貪污的實證。

  但是這幾日,這錢財司卻是越來越放肆,不僅把手伸向了一些大臣,更是連罪證都懶得搜集,直接就去搶了。

  這錢財司雖然跋扈,但他們卻不會去動那些有世家背景的官員,可見已經與世家狼狽為奸。

  今日盧植聽到了一個好友說,這錢財司乃是李知提議的建立的,所以才怒氣沖沖的跑來質問李知。

  李知看著怒氣沖沖的盧植,狡辯道:「不知盧公聽何人所說,此事乃是小侄作為?這可真是冤枉死小侄了!

  這錢財司乃是陛下聽了張讓的主意之後才成立的。

  成立之後,陛下手中沒有能夠可堪一用的主事之人,想把此事託付給小侄。

  但是小侄事務繁忙,不想搭理這些瑣事,所以就把此事推脫給了那王原。

  小侄本來只是想利用此事坑害一下王原,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行事更是囂張跋扈,但是這和小侄無關啊!」

  盧植聽完李知的解釋之後,怒氣稍緩。

  不過因為盧植拿這錢財司也沒有辦法,所以便有些耍賴的說道:「老夫不管!

  這裡面既然有行之賢侄的事情,那行之賢侄必須給老夫出個主意,把這錢財司給毀了!

  不然的話,老夫便天天賴在你這裡!」

  說完,盧植便端起了茶盞,悠然自得的抿了一下。

  隨後,盧植斜著眼睛看著李知,一副老流氓的模樣。

  盧植之所以如此作派,也是被逼無奈。

  錢財司在京中橫行霸道、肆無忌憚,但是因為其背後有劉宏撐腰,所以眾大臣也不敢對其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成為京中禍害。

  直到昨日,有一好友來尋盧植,對盧植說,此事有李知的手筆在裡面,若想解決此事,那必須來尋找李知。

  而且,就算這錢財司不是李知提議的,也可以讓李知給出個主意,畢竟,李知的足智多謀,天下聞名。

  見盧植這幅模樣,李知苦笑了一聲:「盧公這是哪位小侄啊!

  此事乃是陛下所定,小侄也沒有辦法扭轉陛下的意思。

  陛下對錢財的渴望,盧公也知道,除非另想他法,讓陛下賺足了錢財,不然的話,錢財司很難摧毀。」

  盧植聞言,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慢條斯理的說道:「這老夫不管,反正你要把這事給解決了。

  不然…老夫就賴上你了,有本事你就把老夫打死,否則老夫決不罷休。」

  李知聽到盧植的耍賴話語,崩潰不已,他從沒想到平日之時,耿直剛烈的盧植,會有如此賴皮的一面。

  不過,李知看盧植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在說謊。

  如果是李知當真想不出什麼主意來,盧植怕是還真就賴上他了。

  想通這些之後,李知便在大廳之中來回踱步,苦苦思索的辦法。

  其實李知也知道,想制止錢財司的惡行很簡單,只要他拿著斬蛇劍去威脅一番,那王原定然不敢再如此肆無忌憚。

  但是錢財司的使命乃是為劉宏搜集錢財,若是因為李知的緣故,令錢財司收集的錢財太少,到時劉宏怪罪下來,那他還真吃罪不起。

  李知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後,眼中一亮,腳步一頓,雙手一拍,大聲喝道:「有了!」

  一直關注著李知的盧植,見他此番表現,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聲問道:「行之賢侄想到了何主意?快快說來。」

  李知聞言,不動聲色的掙開了盧植抓住他衣袖的手,從腰間摘下摺扇「唰」的一聲打開,搖了搖下之後,自信的說道:「其實此事也簡單,只要以假亂真便可。」

  「以假亂真?」盧植聞言,思索了許久,也不得其要領,便對著李知催促道:「行之賢侄還是快把話給老夫說明白吧!你想急死老夫嗎?!」

  李知聞言,呵呵一笑,戲謔的說道:「盧公不再賴著小侄了?」

  說完之後,李知見盧植正要抬手打他,趕忙閃開,咳嗽了一聲之後,便對著盧植解釋起了他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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