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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艱難守城(10)

2023-11-13 00:10:21 作者: 崖邊釣魚
  城頭之上,郭嘉見黃巾把壓塌的地道打通,皺著眉頭,焦急的對李知說道:「兄長,這黃巾快要把地道挖開了,這可如何是好?」

  「呵呵…」李知聞言,輕笑了一聲:「賢弟不必著急,就算挖開又能如何?管亥等人早就已經死了。

  可惜另外三個渠帥並沒有跟著進入通道之中,不然的話,此次定然可以將這些黃巾渠帥一網打盡!」

  郭嘉聞言,疑惑的問道:「兄長為何如此確定管亥已死?」

  李知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沒法為郭嘉解釋這件事情,沒人比他更加了解這些油煙之毒。

  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潑上一些汽油,然後點燃,就算不把這些人悶死,光光這些氣油點燃後冒出來的廢氣,就能把裡面全的人全部都憋死。

  要是這樣管亥等人還能夠活下來,那李知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事情正像李知所說的那樣,等眾黃巾把通道全部挖通之後,走進去,就見其中歪七扭八的排著許多屍體,更有一屍體被燒成焦屍。

  見此場景,眾黃巾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呆愣了許久之後,其中一人看著這些屍體,面色有些難看,轉身向自己大營跑去。

  那人來到大營之後,跑到了渠帥劉辟的帳前大聲報導:「啟稟渠帥,屬下有要事來報!」

  這人話音剛落,大帳裡面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進來!」

  待那人進去之後,便看到正坐在主位上的劉辟,那人躬身一禮道:「啟稟渠帥,管渠帥等三人已經被大火燒死在通道之中!」

  「嗯」劉辟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早就看這三人不順眼,劉辟一直認為,如管亥這種看似精明,是則愚蠢的莽夫,實在是不宜為帥,只配做一個衝鋒陷陣的將軍。

  如今這三人死了,讓劉辟心中十分的痛快,原來這管亥便處處壓著自己等人,如今他已經死去,那他手下的人馬豈不是可以為自己所有?

  想到這裡,劉辟心中大喜,對著一旁的侍衛吩咐道:「你去找其他兩位渠帥前來,就說本帥有要事相商。」

  「喏。」侍衛應了一聲之後便匆匆而去。

  過了一會兒,馬相和杜遠匆匆的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馬相就大大咧咧的問道:「不知道劉渠帥找某家有何事?」

  劉辟面色一變,裝作悲痛的說道:「管渠帥、裴渠帥、卞渠帥,皆都已經中了李知的詭計,死於坑道之中!」

  「什麼?!」杜元聞言,面色一變,猛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劉辟的衣袖,大聲問道:「此言當真?!」

  杜遠自從來到此處之後,便與裴元紹相交甚好此,聽到這等噩耗,心中滿是不信。

  因為他與裴元紹切磋之時,就沒有勝過,以裴元紹如此勇力,如何能夠如此輕易便被李知擒殺。

  劉辟見杜遠不相信自己所說之話,便把通道之中的情形向杜遠說了一遍。

  杜遠聽完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對李知的足智多謀也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在杜遠看來,裴元紹如此勇力,都沒能夠發揮出來,讓著李知玩弄於鼓掌之中。

  自己勇力不如裴元紹,智謀不如管亥,兵馬更是比他們少很多,如此說來,自己對上李知豈不是更沒有勝算?

  想到這裡,杜遠心中便產生了大恐懼,心中對此次能否勝利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而此時馬相也反應了過來,滿臉震驚的看著劉辟,急聲問道:「這李知竟然這麼厲害?

  要不然…我等便不攻城了,把他圍在城中,然後慢慢的拖著,等其他三方城牆攻破之後,這李知獨木難支,必定能夠把他拿下。」

  「正是,正是!」聽到馬相之言,杜遠趕忙的爬起身,點頭贊同。

  杜遠本來就不想與李知交戰,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就怕其他兩人嘲笑自己膽小。

  如今馬相之言,正合杜遠之意,於是他便趕忙附和道:「馬兄弟此言,乃是老成謀國之言!

  裴渠帥三人死後,我等兵馬不足,若是貿然攻城,必定會損失頗大,還不一定能夠把這李知所守的城牆攻下來。

  如今只要其他三面城能夠攻下,一樣能夠把李知拿下,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劉辟聞言,眼睛一眯,也看出了杜遠的膽小,不過他沒有點明,意有所指的問道:「這攻城之事我等日後再說,現在要商議的是管渠帥等人死後,他們留下的兵馬該當如何處置?」

  說完,劉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二人,希望這兩人中能有一人出來把此事挑明。

  「這……」杜遠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杜遠知道劉辟的意思,不過就是想把管亥三人所留下的兵馬瓜分罷了。

  不過,此事好做不好說,若誰先說出來,將來大賢良師怪罪下來,必然會把此人推出來頂罪,所以杜遠便低著頭,不看兩人,沉默不語。

  而此時的馬相卻沒有反應過來,聽到劉辟的問話之後,大大咧咧的回答:「還能如何處置?我們三人一人一部,分了就是。」

  「好,好,好!」馬相話音剛落,劉辟大喜,連聲叫好,對著馬相恭維道:「馬渠帥果然是足智多謀之輩,如此輕易的便想出了這等妙法,在下自愧不如。」

  「哈哈哈…」馬相聞言,哈哈大笑,擺了擺手,邊笑邊說道:「劉兄弟過譽了,本帥也不過是靈光一閃罷了,當不得劉兄弟如此誇獎,哈哈哈……」

  馬相雖然嘴上說的謙虛,但是其中的得意之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一旁的杜元見馬相如此得意,用看弱智的目光看著馬相,心中想到:「這馬相是如何當上黃巾渠帥的?!

  這麼愚蠢之人,竟然沒有被人坑死,反而當上了黃巾渠帥,當真是老天無眼!」

  等馬相笑罷之後,看著杜遠的表情,突然便明白過來了,臉色瞬間蒼白。

  跟別人不同,馬相乃是張寶的嫡系手下,若是讓張寶知道自己私自分割兵馬之事,必然會勃然大怒,到時,自己的日子便不好過了。

  想通這些之後,馬相趕忙亡羊補牢,朝著二人祈求道:「兩位兄弟,此事切莫要告訴大賢良師。

  等大賢良師問起此事,我們就推說是管兄弟在臨死之前,把兵馬託付給了我等,如何?」

  說完馬相便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二人。

  劉辟、杜遠二人見馬相竟然反應過來了,有些意外,想了一下之後,覺得馬相都說不無道理,遂同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正在這三人商議著把管亥等人的兵馬分割之時,李知此時也正在為以後的事情做準備。

  「快點把這些黃鱔全部都給我養起來,千萬不要死了一條,這些黃鱔本候有大用,另外,尋一些白色或黃色的杜鵑花切碎了餵給它們。」

  李知一旁的郭嘉,見李知如此的重視這些黃鱔,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兄長要這些黃鱔有何用?難道就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

  李知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外面的黃巾:「這些黃鱔卻不是給為兄自己準備,而是為了給這些黃巾享用。」

  「給黃巾吃?」郭嘉聽到李知的解釋之後,不僅沒有明了,反而更加的疑惑:「兄長辛辛苦苦尋來的這些黃鱔,就是為了給黃巾吃?」

  說著,郭嘉又思索了一會兒後,抬頭看著李知大聲的說道:「我明白了!定是兄長想把這些黃鱔餵上毒,然後讓黃巾吃了之後毒發而亡!」

  「賢弟當真聰慧。」李知先是誇了郭嘉一句,然後又搖了搖頭:「雖不中亦不遠已。」

  郭嘉聞言,不僅沒有沮喪,反而目光一亮,急切的向李知問道:「這麼說來,兄長當真有全殲黃巾之計?」

  「全殲黃巾之計?」李知轉頭看向郭嘉,戲謔的問道:「那日在城頭之上為兄不是已經把計策說明了嗎?難道賢弟忘了?」

  郭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李知:「兄長當真以為嘉是傻子嗎?那日兄長為盧公所獻之計,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哦?」李知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嘉,問道:「怎麼?賢弟覺得當日為兄在城頭之上向盧公所獻之計不妥?」

  見李知沒有為自己解釋,反而考校起了自己,郭嘉氣憤的說道:「那日在城頭之上,兄長雖然把計策說的明明白白。

  但是當時旗杆之上的張角,亦是把此事聽得清楚明白。

  而且,兄長怕是想盧公把張角給放了,好讓他跟張角爭權奪利吧?

  如此一來,等黃巾攻入城中之後,這張角豈會不把這些計謀全部說與張寶?

  到時候,兄長的計策豈不是就沒有用處了?」

  說到這裡,郭嘉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李知:「那日嘉已經給兄長示意張角在場,然而兄長卻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當時,嘉便明白,兄長必定計中有計。」

  說到這裡,他看著李知好奇的問他:「兄長到底有什麼好的計策?可否與嘉說說?」

  「賢弟想知道?」見郭嘉點頭,李知神秘的對他招了招手:「來來來…此計不得對他人說,讓為兄單獨告訴你。」

  郭嘉聞言,興奮的跑到李知身邊,李知伏在他的耳邊對他小聲說道:「為兄之計乃是……不可說不可說…哈哈……」

  說完之後,李知哈哈大笑。

  郭嘉揉了揉被李知笑聲震的有些發麻的耳朵,無語的看著李知:「這又是那個什麼佛曰?佛到底是什麼?」

  李知聞言,邊笑邊說道「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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