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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二戰黃巾(5)

2023-11-13 00:10:21 作者: 崖邊釣魚
  皇甫老將軍和李知等人,正站在城牆外的軍營之中觀看著宛城。

  此時,老將軍怔怔的看著宛城之中龜縮不出的黃巾。

  隨即,他回過神,撫了撫須,有些感慨的說道:「昨日清晨老夫還被困在此城之中,受那黃巾賊人的圍困,苦苦不得脫。

  而如今卻與黃巾攻守易勢,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聽到老將軍感慨之語,在一旁的李知打開摺扇搖了幾下,面帶微笑的說道:「老將軍何必如此感慨?

  這黃巾雖然是一群流民所成,但其起事之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已然經成了一群亂匪!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這群黃巾出於萬民,卻於萬民之意背道而馳!」

  說到這裡他略作停頓,把摺扇一攏,指著城牆,冷笑著說道:「這黃巾之亂從一開始便不可能成功,老張軍之所以被他們困住,不過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

  老將軍之文韜武略皆是上乘,若是早有準備,這些目不識丁的黃巾豈能是老將軍的對手?」

  「此言大善!」

  皇甫老將軍聞言,大聲稱善,面帶欣慰的看著李知,撫須笑道:「老夫痴活數十載,卻還沒有賢侄看得明白,賢侄當真大才也!」

  李知見老將軍誇他,謙虛的拱手回道:「老將軍謬讚,小侄如何當得起大才之稱?

  剛才所言,不過是因為小侄麾下士卒皆由流民所成,和黃巾一般無二,因而比較了解他們心中所想。」

  「賢弟莫要謙虛。」

  聽到李知的自謙之語,一旁的曹操插言道:「賢弟之才,為兄早已知道,若不是賢弟太過於懶散,不願為官,為兄早就向陛下推薦賢弟。」

  「哦?」

  皇甫老將軍聞言,撫須的右手一頓,看著曹操詫異的問道:「孟德賢侄此言何意?

  行之賢侄為何不願為官?僅僅是因為懶散?!」

  「正是如此!」

  曹操裝作鄙夷的看著李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行之賢弟哪裡都好,就是性格過於懶惰,做事亦是得過且過,不求上進!」

  皇甫老將軍聞言,皺著眉頭,看著李知,滿臉不悅的問道:「賢侄年紀輕輕怎會如此頹廢?!

  老夫等人已老,這大漢的未來還要交與賢侄等人,賢侄如此讓老夫如何放心?!」

  說道此處,老將軍臉上已有怒色,看著李知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賢侄不能再如此下去!賢侄如此大才若不為官豈不可惜?!

  此次回京之後,老夫必向陛下推薦賢侄!

  以賢侄此次之功,定然能夠加官進爵,屆時老夫便是綁,也要把賢侄綁在洛陽!」

  「額……」

  聽到老將軍的訓斥之語,李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多謝老將軍教誨。

  此次之後,小侄必定改了這懶散的毛病,至於為官之事…」

  說到這裡,李知有心虛的看了皇甫老將軍一眼,吶吶道:「為官之事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哼!」

  聽到李知敷衍之語,皇甫老將軍冷哼一聲,瞥了李知一眼,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是打定了主意。

  這次回去之後,必定像陛下推薦李知,無論如何也要把李知留下!

  不僅是因為李知之才,更是因為從此次事件中,老將軍發現李知不僅才華出眾,在軍略之上亦有建樹,而且手下兵將頗多。

  李知有兵、有糧、有將、有錢,若李知為禍,必然比黃巾更加難纏!

  如此人物,若是不把他召進洛陽看緊,你讓老將軍如何睡得著覺?!

  所以,不管李知同不同意,這洛陽,他必須要去,不然,日後必成大禍。

  老將軍打定主意之後,便不再言此事,

  轉過頭看向城頭,滿臉憤恨的向李知問道:「行之賢侄,今日可能攻城?」

  李知聞言,搖搖頭,往自己軍營方向看了一眼之後,皺著眉頭說道:「如今,小侄麾下士卒人人帶傷,不宜攻城。」

  說到此處,李知用摺扇點了點額頭,皺著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況且,小侄麾下士卒從未訓練過攻城之法。

  若貿然攻城,小侄怕是損傷過大,讓黃巾有可乘之機。

  所以,想要拿下此城,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老將軍聞言,眉頭一皺,撫須思索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賢侄此話倒是在理。

  現在我等麾下也不過七萬士卒,而城中黃巾亦有四五萬人,若貿然攻城確實不妥。」

  說到這裡,他期待的看著李知問道:「既然賢侄言攻心為上,那不知賢侄可有攻心之法?」

  聽到老將軍的問詢,李知打開摺扇,搖了兩下,自信的說道:「此事小侄心中已有定數,必不會讓老將軍失望。

  不過,且容小侄賣個關子,一切等晚上再說!」

  夜晚。

  張曼成正在床上睡覺,突然

  「咚咚咚……」

  一陣戰鼓之聲把他驚醒,張曼成猛然爬起身,對著外面大喊道:「來人!可是敵人進攻了?快與本帥著甲!」

  「吱呀…」

  房門打開之後,一個黃巾侍衛快步的跑了進來,見張曼成說的急,也不敢怠慢,便立刻為其頂盔貫甲。

  等張曼成穿上鎧甲之後,抄起放在門一旁的大刀,跑出屋外騎上馬,便匆匆的向城頭趕去。

  來到城頭之後,張曼成一把抓住一個守城的士卒,焦急的問道:「可是官軍進攻了?有多少人馬?!」

  那士卒被張曼成猙獰的樣子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之後,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進攻了吧…」

  「嗯?可能?!」

  張曼成抓住那個士卒的衣襟,瞪著雙眼,憤怒的說道:「進攻便是進攻,什麼叫可能?!

  你莫不是在敷衍本帥?!」

  那是都被張曼成嚇得面色蒼白,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說道:「啟…啟稟渠帥,屬下不敢敷衍渠帥。

  只…只是城下只傳來了陣陣戰鼓之聲,至於官兵,屬下卻是一個都沒有見到,所以……」

  說到這裡,那士卒畏懼的看了一眼張曼成,隨後趕緊低下頭。

  「沒有官兵?」

  聞言,張曼成驚疑不定,放開那士卒之後,偷偷的向外看去。

  只見城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卻從這片黑暗之中,傳來了陣陣戰鼓之聲。

  這些鼓聲,仿佛敲到了張曼成的心上,讓他心中忐忑不已。

  張曼成在城頭之上,緊張的等待了約有半個時辰左右,還不見官軍來襲。

  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情況,讓張曼成煩躁不已。

  不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強自忍耐。

  又等了盞茶的功夫,但是城牆之下還是沒有人攻來。

  張曼成狠狠的拍了一下城牆,有些崩潰的大聲喊道:「張曼成在此!你等不是想要本帥的性命嗎?為何還不來攻?!」

  「咚咚咚………」

  張曼成話音落定,回答他的依然是一陣急促的鼓聲。

  「……」

  見沒人回話,張曼成握緊了雙拳,死死的盯了面前的黑暗。

  過一會兒之後,他猛然轉身,對身後的士卒大聲喊道:「這不過是官軍的計謀,不必理會!」

  說完,他便扭頭走下了城牆,不再理會這些鼓聲。

  在張曼成走下城牆之後,鼓聲驟然而止,聽到鼓聲止住,張曼成停下了腳步。

  只見他漸漸嘴角翹起,頗為自得的自語道:「果然和本帥所猜一般,這鼓聲不過是官軍疲敵之計。

  哼!如此小計,如何能夠瞞得了本帥?!」

  說罷,他便不管城頭之事翻身上馬,向住處行去。

  張曼成來到自己住處之後,剛要解衣睡下,便又聽到一陣鼓聲傳來。

  「咚咚咚……」

  「……!」

  張曼成額頭之上青筋暴露,心中憤恨不已。

  只覺這些官軍太過小瞧與他,區區一個疲敵之計,已然被他識破,卻還要故伎重施。

  不過,張曼成心念一轉,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本帥也糊塗,都知道這是官軍的疲敵之計,為何還要生氣?

  如此,豈不是正遂了官軍的意嗎?」

  說完,便不再理會這些鼓聲,寬衣解帶,蒙頭呼呼大睡。

  寂靜的黑夜之中一陣急促的鼓聲悠悠傳來。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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