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客氣的人，最後都吃虧

  在她的猜測里，最應該牽扯上關係的人是李氏才是，這中間究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你確定放了王二家的賣身契的是宋姨娘？」李榮華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

  「當然確定，因為宋姨娘的死，還有人查到王二家呢，只是王二家的已經離開李府了。」李成青認真的回答。

  「九堂妹，沒什麼事了吧，如果沒有，我可就去書院了。」李成青見李榮華沉思，不由開口。

  只是下一刻，他就恨自己嘴賤了，他就應該偷偷的自己溜走的。

  「會很久嗎？」李榮華不由看向李成青。

  「是啊。」

  「哦，那順便幫我查查王二家的離開李府後，去了什麼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將她找回來。」

  囧「我能拒絕嗎？」管家們都找不到的人，他怎麼找？

  「不能。」李榮華閒閒的開口：「當然，不想查也可以，大伯母肯定很喜歡聽秋竹院放火的事情。」

  「魔鬼！」

  「恩？」

  「沒什麼，我說我儘量。」李成青瞬間改變立場:「只是你究竟為什麼要查這個人啊，難道你也覺得她和宋姨娘的死有關？」

  「如果我說，她和我母親的死有關，你信嗎？」看著李成青目瞪口呆，不等李成青反應，李榮華再次笑著開口：「逗你的，你不是說要將屈大夫弄進李府麼，怎麼現在還沒動靜？」

  李成青略尷尬：「這個需要時間，過陣子，會將屈大夫弄進李府的。」

  說完，李成青就後悔了，怎麼就九堂妹一問，竟順著這麼說了呢，他應該拒絕的啊，應該大義凜然的說不將屈大夫弄進府的啊。

  不過想到最後，又忍不住看向李榮華，想那句如果我說，她和我母親的死有關，你信嗎？

  雖然李榮華說是逗他的，可意外的，他竟覺得是真的，他真是瘋了，竟然有些心疼小魔星。

  「聽說，你是看著你母親過世的？」李成青忍不住問。

  李榮華微微一怔，沒想到李乘青突然問這個:「是。」

  李乘青沉默。

  李榮華沒注意李乘青的表情，卻是繼續開口：「別帶跑話題，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說著李榮華看向李乘青:「我需要個人，幫我處理事情。」

  「額……這個我似乎幫不了你，小姐只能由丫鬟照料。」李成青不由開口。

  李榮華突然一改平日風格，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成青：「我需要的人，得是個小廝。」

  李成青瞬間一臉驚恐：「你能好好和我說話嗎？你這個表情我害怕！」

  李榮華直接翻白眼：「你果然是欠抽，好聲好氣說話，竟然受不了，直接說吧，我需要你留個小廝在府邸里，如果我有什麼事情，好讓對方出府給我辦。」

  李成青微微一愣：「你不會借我的名義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你做過什麼好事？」李榮華仰頭反問。

  李成青摸摸鼻子：「似乎沒有。」

  「那不就得了，記得吩咐好小廝聽我的話，到時候讓小廝到我的院子來一趟，也好認認人。」

  李成青只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待得聽到後面，李榮華那麼理所當然，直接目瞪口呆：「九堂妹，你能客氣點嗎？我們似乎不那麼熟……」

  「恩？」李榮華再次挑眉。

  「好吧，其實挺熟的，可就是熟，也得客氣不是？」李成青一臉僵硬的笑臉說著。

  「不是，正好給你上第三堂課，課的名字就叫，客氣的人，最後都吃虧。」

  可是你這麼不客氣，我就吃虧死了啊。

  李成青淚目。

  「好了。」李榮華看著李成青那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好笑：「允許你以後想要算計人的時候，來找我給你拿主意。」

  李成青想哭：「我看著就那麼像算計人需要人給拿主意的嗎？」

  問完話，李成青就覺得這話問的那麼的不對勁，只是不等他完全轉明白，就聽李榮華笑眯眯的回答：「像，很像。」

  送完李成青離開，李榮華不由皺眉，即便因為王二家的需要查宋姨娘，她還是不大想和十一娘接觸，不為其它，只為五六年後的十一娘，實在讓她太不舒服。

  可如今看來，為了查查宋姨娘的死因，或許也需要接觸一下十一娘。

  不對，其實也可以接觸其它的人。

  李榮華不由笑起。

  卻說李乘青離開紅樓，忍不住回頭看紅樓。

  李乘青的小廝見李乘青這般，忍不住開口:「少爺，您怎麼和個外室之女熟悉起來了。」

  「用你管。」李乘青瞪小廝，只是說完又忍不住看向紅樓:「我以前覺得，一個人可怕嚇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有些心疼。」

  「少爺，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李乘青說著，微微一頓:「你只要記得，我離開府邸去書院後，你每日來一趟紅樓聽九堂妹吩咐就好。」

  小廝瞬間想哭:「您不是讓我跟您去書院的嗎？」

  「現在不用了。」猶豫了一下，李乘青最終開口:「若是紅樓發生什麼大事，也可以到書院找我。」

  卻說陳媽媽見李成青離開，李榮華連起來送都不送，忍不住開口：「雖然二少爺是奇怪了點，但到底是大夫人出的孩子，大夫人對我們有恩，我們還是要對他好些的。」

  「噗。」李榮華看著陳媽媽苦腦的模樣，忍不住笑抽：「陳媽媽，二少爺聽到你說的這話，會哭的。」

  陳媽媽這才注意到自己說李成青不正常，不由滿臉尷尬：「你這孩子，真是的，人二少爺其實挺好的。」

  「恩，確實挺好。」李榮華點頭。

  陳媽媽瞬間鬱悶了。

  李榮華不繼續逗陳媽媽：「陳媽媽，接下來的日子，估計我們會有些忙了。」

  「啊？」陳媽媽疑惑。

  「我估摸著，陳姨娘會開始關心我們了。」李榮華望著大門淡淡的開口。

  陳媽媽不禁滿臉不解，完全不明白李榮華怎麼剛才還說著李成青，這會突然畫風就變了，又變成說陳姨娘了。

  還說陳姨娘會開始關心她們。

  要知道，自打回李府後，陳姨娘可是都不怎麼管李榮華和哥兒，幾乎只是有事情，必須帶著她們的時候，才帶她們出去溜溜。

  李榮華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到了旁晚的時候，帶著柳兒去給大夫人和母親請了安，又去看陳姨娘。

  陳姨娘的眼睛明顯略紅，看到李榮華來了，才笑著說話，拿了些零食哄李榮華。

  李榮華依舊是一臉乖巧的模樣，怯怯的，倒也接陳姨娘遞過來的小零嘴。

  看著這模樣的李榮華，陳姨娘露出一絲笑容，一旁的丫鬟卻是趕忙開口：「姨娘，其實你也不必這麼想著老爺的事情，雖然你需要閉門思過些日子，這些日子見不到老爺，可是可以讓九小姐多過來啊。」

  李榮華聽到這裡不由一愣，本是來打探宋姨娘消息的，不想竟聽到陳姨娘閉門思過的消息。

  陳姨娘聽了丫鬟的話後，面色複雜，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卻說李榮華微微抬眼，正好看到陳姨娘的表情，心中略疑惑，不過想到自己這會來的目的，還是歪頭：「姨娘，您為什麼要閉門思過？聽說宋姨娘沒了，是和這個事情有關嗎？」

  陳姨娘瞬間抬頭:「是誰讓你問這個問題的？」

  李榮華嚇的低下頭，手不安的絞在一起:「沒，沒有，只是華兒好奇。」

  陳姨娘面色緩了緩：「姨娘閉門思過是因為其它的事情，倒是你，怎麼知道宋姨娘沒了？」

  「今天十一娘來上課了，八娘和十一娘因為這事情打起來了。」李榮華弱弱的開口：「死了，就會睡很長的覺，十一娘看著很難過。」

  「恩。」陳姨娘不由開口：「發生這麼多事情，華姐兒是不是很害怕？」

  李榮華點頭：「怕，但是更好奇宋姨娘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也和我娘一樣，因為生弟弟。」

  陳姨娘沒有回答，倒是她身旁的巧翠開口：「並不是，宋姨娘是本來就有病，這次跪的時間久了，熬不住就去了，說起來，也怪宋姨娘……」

  「不要在孩子面前亂說話。」就在李榮華要聽到重點的時候，卻聽陳姨娘開口，打斷了這話。

  「是，可也因為宋姨娘嚇壞了不少人。」巧翠忍不住開口。

  李榮華若有所思。

  可惜陳姨娘轉移話題，不再繼續說這個事情，只是詢問李榮華和李榮華弟弟的事情。

  李榮華一臉乖巧的應答，倒是叫陳姨娘略略喜歡起來，只是如此一來，看李榮華的表情就更複雜了。

  李榮華雖然疑惑，卻裝作不知道，只是更乖，同時也將這事情記在心底。

  待得離開，陳姨娘卻是讓李榮華每天帶著弟弟過來走走。

  李榮華微微一怔，卻也乖巧點頭。

  只是離開陳姨娘屋子的時候，在屋外聽著丫鬟們聊天，聽到了一個宋姨娘死亡真相新版本。

  那就是宋姨娘死前，似乎喝過什麼東西，只是東西究竟是誰給的，卻沒人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