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很危險（二更）

  王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獨龍的結局也很慘，他賣粉的數量很嚇人，最後判無期徒刑。

  送他去鄰市監獄時，他企圖逃走。

  被送他走的檢查擊中他的腿。

  因錯過最佳治療，這輩子只能是瘸腳了。

  這個案子結了，劉大涵也由臨時工變成正式工。

  待季景霆宣布這個好消息後，大家一方面為劉大涵高興，一方面又為王奇感到可惜。

  「也不知道王奇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和獨龍扯上關係了！」

  「他應該是被人套住了，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怎麼會知法犯法？」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想錢唄！想發財唄！想會嫌錢多！」

  「……」

  「哎哎哎，一大早的說這些煩心的幹啥子呢！來說說劉大涵同志，你們說他怎麼就這麼能呢？硬是從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小子變成破案大王，這速度比有經驗的警察還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查到王奇和獨龍有關係的？那小子做事一聲不響又神秘兮兮的，沒想到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幹了這麼大一票！」

  「是啊！挺厲害的一個小伙子。」

  范啟明是昨天晚上回來的，他趕到派出所，剛好聽到大家的對話，立馬湊過去，好奇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小明，你去哪出差了？」聽到他的聲音，有人問道。

  范啟明回答：「就在鄰市。不過，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劉大涵成正式工了。上次那個案子完成的特別好，內鬼也被他抓到了！」

  范啟明一聽還有內鬼，微微驚訝：「誰這麼傻，好好的警察不當，要當內鬼？」

  「王奇。他還給自己買了兩套房。不過，全被上面繳了。」

  范啟明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瞪得老大，無法置信：「是不是搞錯了？」

  說話的男人搖頭：「沒有搞錯，他自己都承認了。」

  范啟明瞬間怔住：「他是怎麼想的，居然跑去給罪犯當內鬼！」

  說話的人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劉大涵厲害，短時間內，居然破了個大案子。不過，當初這個案子，是你們負責的，你說，所長會給你功勞嗎？」

  在王奇沒出事之前，范啟明和他關係還不錯，所長把他調開，不會是擔心他告密吧。

  范啟明一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哪哪哪都不好了，他眼神閃躲，說道：「劉大涵能完成這麼大的案子，我為他高興。所長讓我去出差，讓我學更多東西，就是對我的獎勵！」

  這話說的很官方，對方想找漏子，也找不到，他拍了拍范啟明的肩膀：「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加油！」

  ***

  醫院大廳一片混亂。

  一個穿著破舊衣裳的老人跪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醫生，醫生，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媳，救救我兒媳……」

  老人旁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她臉色蒼白，肚子高高挺起，毫無氣息。

  急診醫生蹲在女子旁邊，檢查她的氣息和身體情況，臉色微微大變：「這是你兒媳，還是你女兒？」

  老人淚如泉湧：「是我兒媳，她摔了一跤，就變成這樣了。」

  「你兒子呢？」

  「在外面打工，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他明天會到家。」

  女子的情況很棘手，氣息很弱，肚子裡又有孩子，急診醫生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先停止，繼續流下去，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婦產科劉醫生看到這一幕，走過來檢查女子的肚子，面容變得凝重起來：「產婦情況很不好，胎心也越來越弱了，再耽擱下去，嬰兒只怕保不住。」

  老人一聽期盼已久的孫子保不住，哭得更絕望了，連送兩人來的鄉村也一臉著急和擔憂。

  「醫生，一定要救救孩子！」

  「醫生，一定要救她們母女，我們有錢的。」說話的中年男子從口袋裡掏出五十塊遞給急診醫生，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急診醫生也不想產婦在醫院出事，但她實在沒有解決辦法，她看向婦產科的劉醫生：「剖腹你有把握嗎？」

  劉醫生搖頭：「沒有。要是院長在就好了。」

  急診醫生：「院長在給病人動手術，這個手術沒有三個小時就完不成的。」

  劉醫生看著地上的女子，讓護士把抬到急診室去。

  老人緊緊跟在後面：「醫生，醫生，我兒媳沒事吧？」

  急診醫生讓老人安靜。

  眼看產婦的命博越來越弱，劉醫生和急診醫生的臉色也愈發難看起來。

  「劉醫生，你是婦科醫生，你說現在能剖腹嗎？」

  劉醫生搖頭：「產婦的生命體徵在直線下降，不能這個時候剖腹，但若不現在剖腹，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有危險。」

  急診醫生：「現在剖腹的話，孩子能保住嗎？」

  劉醫生不敢保證。

  急診醫生懂了：「也就是說現在剖腹，也不一定能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

  劉醫生沒說話。

  急診醫生忐忑不安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醫院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名聲是不是又會受到影響！」

  劉醫生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產生懷疑，若院長在這裡，肯定有解決辦法，對了，不是還有陸小明醫生嗎，劉醫生風一般的速度衝出去：「陸醫生，陸醫生，救命啊，陸醫生，救命啊！」

  小明見過劉醫生，所以對她有印象：「怎麼了？」

  劉醫生把孕婦的情況告訴小明，他聽完立馬站起身，對坐在旁邊的病人說：「有個很嚴重的病人要看一下，你在這裡等，還是找其他醫生看？」

  來人挺善解人意的：「那我明天再來。」

  小明點頭：「那行。」

  小明跟劉老師來到急診室，看到產婦下身流了很多血，臉色微微一變，立馬把脈，片刻後，對急診科的護士說道：「產婦生命體徵下降，胎心很弱，大人小孩都危險。」

  產婦的婆婆以為有救了，沒想到等的是這句話，好不容易逼回去的淚水再次嘩啦嘩啦流出來：「醫生，求你救救她們，我給你磕頭了。」

  小明扶起老人，讓護士去他辦公室拿銀針：「這個產婦，我也沒把握。我先用銀針幫止血，再想辦法讓肚子裡的孩子恢復胎心，等到院長過來，她或許有辦法。」

  劉醫生很擔心產婦堅持不到那個時候：「院長進手術室還不到半個小時，起碼還有三個多小時才會出來，她這種情況，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小明輕嘆一口氣：「我希望她能等到。」

  老人聽懂了兩人的對話，她抓住小明的手，苦苦哀求：「醫生，醫生，求你讓院長出手，我兒媳不能等那麼久的，會死人的，嗚嗚嗚……醫生，求求你們……」

  小明在醫院見多了這種，他拍了拍老人的手背，解釋道：「院長在給病人動手術，不能半路中斷，你兒媳的情況很嚴重，一般人是不敢接手的，我現在用銀針給她止血，若是能等到院長出來，你兒媳和孫子就會沒事。」

  小明相信陸茜的醫術。

  老人看著病床上的產婦，哭哭滴滴的：「我兒媳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小明也不敢保證：「希望她能等到那個時候。」

  護士急匆匆地拿到銀針又跑回急診室：「銀針，銀針來了。」

  小明把銀針消好毒扎入孕婦的穴位，他的手法沒有陸茜好，做不到馬上能止血。

  但比其他中醫要好，五分鐘之內，產婦止住血了。

  緊接著，小明又在產婦的其它穴位扎了幾針：「先穩住胎心。」

  老人見產婦沒流血了，一愣：「這樣就好了嗎？」

  小明一直聽著胎心：「能穩住。」

  劉醫生還是第一次看到小明扎針：「中醫挺神奇的！」

  一聽到中醫，小明眼裡溢滿炙熱，滿心都是對中醫的喜歡：「中醫和西醫，我更傾向中醫。不過，中醫西醫結合更好。我不像院長，對醫這一塊，很有天賦，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喜歡和努力，所以我無法做到一心二用。」

  劉醫生見識過陸茜的醫術，那雙手簡直可以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來形容：「院長是真的厲害！年紀輕輕，醫術精湛，我敢肯定，整個華國就她醫術最好！」

  小明相信這話是真的：「她很厲害。」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眼看產婦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劉醫生心裡咯噔一下：「陸醫生，產婦堅持不下去了。」

  小明又給產婦扎了幾針，然不到五秒，產婦的身體發出劇烈的顫抖，產婦家屬和劉醫生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大變。

  老人又哭起來：「醫生，醫生，怎麼會這樣？」

  這個情況，只能保小孩，小明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但又不得不這麼做，他忍著心裡的不舒服，說道：「大人不能堅持了，要馬上剖腹。」

  老人抓住小明的手：「醫生，醫生，大人小孩都能保住嗎？」

  小明凝重說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要保住大人比登天還難，至於孩子，也要看體質。」

  【還有一更，可能要晚點，現在要去外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