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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決定

2023-11-09 11:50:31 作者: 風雪雲中路
  實際上,對於抗聯的人來說,多年來的現實讓他們很多人,尤其是高級幹部都明白,所謂的爭取北面老大哥的援助只是一個存在於幻想之中的泡影。只是很多人的內心,還在對北面那個兄弟黨還抱有一絲幻想,不願意戳破而已。楊震的這一席話,只是打掉了他們最後的一絲希望。

  不過在聽到楊震最後的一句話之後,總指揮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這種所謂的自動步槍,我會組織軍工人員想法子改進,以達到實戰要求的。而這種什麼火箭筒,我也會想法子組織人員,先搞出一兩支作為演示使用的。不過那兩種衝鋒鎗,你是怎麼看的?是都生產還是暫時先選擇一種生產?」

  對於總指揮對生產意見的徵求,楊震想都沒有想的道:「都生產。使用八毫米槍彈的裝備給偵察營、師部的警衛部隊,以及輜重部隊、工兵、炮兵等非一線戰鬥人員。而使用七點六三毫米毛瑟手槍彈的裝備給野戰部隊。一個班裝備數量至少要達到兩支,正副班長各裝備一支。」

  對於楊震的要求,總指揮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你們放心,你們在前邊與鬼子作戰,在後方這個大管家我一定會給你們當好。至少軍工生產這一塊,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總指揮的這個表態不單單只是代表著今後軍工這一塊他要親自抓。而且在另一個層面上,也是代表著他已經決定將今後軍事指揮權全權的交給了楊震負責,自己只是在後方為楊震起到保駕護航的作用。

  總指揮的原則性很強。他的總指揮職務,不是他個人自封的,是上級授予的。他不可能單憑自己決定,未得到上級的批准就將總指揮的位置讓給楊震這個他眼中年輕的甚至有些可怕的後起之秀。

  此次出擊作戰之後,面對楊震取得的可謂是輝煌的戰績,總指揮內心僅存的一絲對其能力的懷疑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是基於組織、原則的原因,他暫時還不能讓賢。但總指揮卻通過變相的辦法,將指揮權全權交給了楊震這個他自行任命的副總指揮。這無疑是對楊震的極度信任。

  看著總指揮凝重的臉色,聽懂了他話中有話意思的楊震點點頭,但同樣的沒有公開挑明。而是順著總指揮的話題道:「那就拜託總指揮了。我們的戰士在前面能取得多大的勝利,不因為缺乏彈藥而多付出多少本應該避免的傷亡,就全靠總指揮您了。」

  「在戰場上之上,裝備上的差距雖然不是唯一的決定因素,但裝備卻是影響戰鬥進程的一個最關鍵的因素之一。軍工生產,能不能獨立的解決大部分彈藥,甚至裝備的需求,是關係到我們生存、發展下去的命脈。只有有了充足的彈藥,才有了打勝仗的資本。」

  看到楊震與總指揮嚴肅的表情,李延平笑了笑道:「司令員,你就放心吧。對於軍工生產,總指揮可是極為重視的。這麼多年,只能依靠從日偽軍手中繳獲彈藥作戰,我們吃盡了苦頭。如今總算有了自己的兵工廠,雖然規模不大,但畢竟是我們自己的兵工廠。那裡又不會不重視?」

  「不過司令員,現在除了軍工問題之外,還有一個問題急需你決定。劉長順此次出擊佳綏鐵路又解救了上萬名的勞工,您看看這些勞工怎麼安置恰當一些?這批勞工可不都是青壯年,中間很多人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從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到十幾歲的孩子都有。這些人編入部隊恐怕他們會力不從心。」

  「除了很多年紀有些偏大的人之外,其中甚至還有幾百名婦女、兒童等家屬。在我們還未能取得一個穩固的根據地,只能處於流動作戰的情況之下,現在還無法帶著這些人長期轉戰。您看是發放路費遣散,還是怎麼處理?」

  對於李延平提出的這些勞工問題,楊震沉思片刻之後,搖搖頭道:「還是不能遣散。這些人遣散了,只能再次被抓回去。這次我們能解救他們,下次可就不見得有這麼幸運了。日軍對待勞工的手段你們不是不知道,一旦回去若是修建普通的工程還好說一些。若是被拉到絕密工地,恐怕他們之中無一能活下來。」

  「而且他們很多人的家都已經沒有了。即便有家,從這裡到關內千里迢迢,恐怕他們也很難平安的抵家。而且我們部隊中勞工出身的戰士,占據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將他們遣散,會影響到部隊的情緒的。」

  「年紀大的,無法行軍作戰的進行嚴格審查。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送到兵工廠作為工人。我們的兵工廠不是正缺乏人手嗎?年紀小的收容起來,辦一個學校。或是學習軍工知識,為今後軍工發展奠定一些人才的基礎。或是送到部隊,辦一個少年軍校,從小培養指揮能力。至於婦女,我們正缺乏做軍裝的人手,將她們組織起來,建立一個被服廠。」

  說到這裡,楊震對著面前的幾個人道:「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在轉移了。就在湯原、蘿北、佛雲境內建設我們的抗日根據地。這裡背靠小興安嶺,面臨三江平原。西部是大片的沼澤、荒野,迴旋餘地大。又背靠蘇聯,至少不必擔心被四面合圍。」

  「加上這裡是原抗聯三路軍的老游擊根據地,有相當不錯的群眾基礎。所以我決定,我們不走了,就在這裡建立我們的根據地。只要有了一個穩固的根據地,我們才不能成為流寇,才能發展與壯大。所以,這些人不用遣散。在經過嚴格的審查之後,就地安置。實在不行的,就讓他們開荒種地。」

  說到這裡,楊震沒有看聽到他的這個最終決定之後,目瞪口呆的幾個人,站起身來道:「走,我們去看看這些勞工與家屬。我們解救了這麼多勞工,帶家屬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帶家屬的都是被日偽騙過來的,與那些被抓來的不同。我們這些人去看望一下,對穩定他們的情緒有好處。」

  見到楊震所做便做的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從驚訝之中很快恢復過來的李延平連忙拉住他道:「司令員,你先等一下。先把新軍裝換上再去。他們已經到了幾天了,不在乎這一時。你穿著這身鬼子皮去,再把他們給嚇到。」

  說罷李延平指了指楊震此時身上還穿著的只是摘去了軍銜與領章的日軍軍裝,以及腦袋上帶著的,連黃色五角星的帽徽都沒有拆掉,像窩窩頭一樣的日軍制式野戰便帽。揮手示意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警衛員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取過來的新式軍裝放到了桌子上。

  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所謂與自己身上穿的這身日軍軍裝相比,款式沒有任何的改動,只是在日軍軍裝上增加了一個胸章與臂章。只是軍帽改成了自己設計的那款後世俗稱解放帽的所謂新軍裝,楊震只能搖頭苦笑。

  換了軍帽與增加了上邊寫著中國人民,下面寫著東北抗日聯軍這兩行黑字的胸章,以印著2JD1B這個標誌著現在二路軍吉東軍區獨立一師番號英文縮寫的臂章,只是為了與日軍有一個區別。

  而軍裝的樣式還是與日軍軍裝沒有任何的差別。甚至軍裝的本身就是由繳獲的日軍軍裝該制的。與日軍軍裝最大的區別,只能是在軍帽上,樣式依舊很蹩腳。與所謂的新式軍裝,幾乎可以說不搭邊。所謂的新式,只是與原來身上穿的日軍軍裝相比較而已。

  看著李延平遞過來的軍裝,楊震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款軍裝是自己與郭炳勛商議之後,根據自身條件決定的。就算在難看,但也比較適合自己眼下的情況。不管怎麼說,穿上這身軍裝之後,總算與日軍有了一定的區別。

  楊震與郭炳勛、李延平一起換上所謂的新軍裝之後,便與李延平,喊上了張婷一起趕到了被劉長順解救出來的勞工與家屬的臨時安置地。。

  楊震只是在後世書上看到過日軍對勞工以及勞工家屬的虐待,但在現實中卻只見到了對勞工的殘酷虐待,但勞工家屬的境遇卻還沒有見識到。自己去看一看,有什麼困難就儘量幫助解決一下。

  儘管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見到被解救回來的勞工家屬的慘狀,楊震仍然唏噓不已。這些家屬與勞工一樣,普遍的營養不良。身上的衣服幾乎沒有一件完整的,幾乎都是補丁摞補丁。這還是有衣服的人,甚至有些人身上只披了一件麻袋做衣服。大部分都是光著腳。

  這些勞工與家屬雖然被解救回來已經有兩日時間,但在沒有拿出處理意見之前,李延平也只能保證他們吃上飯。營區現在衣服倒是有不少,布匹也有相當的庫存。但是都是制式的日軍軍裝。發下去,一旦決定遣散,只能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楊震抵達的時候,這些勞工與家屬正在吃飯。看到楊震一行人進來,幾乎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驚恐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看著眼前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全副武裝的軍人。

  就算那些貪食,捨不得恐怕是他們抵達東北之後吃過僅有的幾頓飽飯,而不想放下手中筷子的孩子,也被大人將碗筷搶奪下來,放到了由石板臨時搭建的桌子上。

  看到大家都放下了碗筷,楊震走到桌子前,看了看他們碗中的食物,又摸了摸一個孩子的腦袋後,轉過頭對跟在身後的李延平與張婷道:「政委,一定要讓大家都吃飽飯。就算吃不好,但一定要吃飽。先要讓大家把體力恢復過來。另外,給每個人都發一套衣服。倉庫裡面不是有嗎,總不能讓婦女們只披著一條麻袋。」

  「張婷,要做好防疫的工作。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天氣又已經開始轉熱,傳起疫來可了不得。另外,給所有婦女和孩子都檢查一遍身體。如果發現有病的要抓緊治療。需要什麼物資,你去找參謀長。」

  李延平聞言點點頭道:「司令員,對於這些勞工與家屬,我們每天都是按照定量發放糧食的。雖然因為副食品短缺,而不能保證吃好,但絕對能保證吃飽。總指揮還下命令,給每個孩子每天發一個牛肉罐頭。」

  「至於不發衣服的原因是還沒有想好怎麼安置這些家屬。您知道,我們這裡庫存的衣服,都是日軍的軍裝。一旦決定給資遣散,給他們發的衣服很容易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既然已經決定了,我馬上就交待下去。一會等他們吃完飯就發。」

  「只是我們的庫存也不算充足。這樣,部隊現在新軍裝已經發了下去,換下來的日式軍裝本來準備加釘臂章與胸章後,作為儲備。我看這批已經有了一定磨損的舊軍裝就暫時先不要回收了,直接發給他們就是了。」

  對於李延平的處理意見,楊震點點頭道:「發之前,最好組織他們輪番洗一個澡,消滅一下虱子。還有將他們換下來的原來的衣服全部銷毀。另外,現在婦女多了,一定要注意部隊的紀律。政委,這件事情上你要多費一點心。絕對不能引出什麼違反紀律的事情來。」

  剛剛與李延平安排完勞工家屬今後生活的楊震,突然被眼前一個身上沒有衣服,甚至連麻袋都沒有,只批了一件水泥紙袋的,大約十三歲的孩子那帶著倔強眼神的大眼睛吸引住了。

  也許這個孩子倔強的眼神,讓他想起了後世這個年齡的自己。楊震蹲下身來,摸了摸那個孩子的頭頂,語氣極為和藹的道;「你多大了,今年有十三了吧?你是什麼地方的人?你的父母那?」

  這個孩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前呼後擁,身後還跟著幾個佩戴著匣子槍的警衛,不知道究竟什麼身份大官,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對於楊震的問話,雖然沒有像身邊的其他幾個孩子被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但卻也低下頭沒有回答。

  這個孩子身邊的一個人見到他沒有回答楊震這個偽滿軍警口中窮凶極惡的土匪頭子的問話,生怕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連忙替他回答道:「回長官的話,他叫何世賢,是山東即墨人。長官,你的眼光不錯。別看他長的瘦小,今年可是十三。」

  「他們爹原是俺們那裡的一個教書先生。前年日本人打到山東,說是抓捕抗日分子,將學校的校長和很多老師都抓了起來,學校也被迫停課。這學校一停課,他爹也就跟著失業。為了養活一家老小,去年日本人在即墨招勞工的時候,便報了名與全家來到這裡修鐵路。」

  「他爹是一個書生出身,身子骨單薄幹不了重活。去年因為抬鐵軌失手,被日本看守用鎬把子打斷了腰。因為沒有錢醫治,日本人與把頭又不給治,折騰了幾個月,臨過年的時候的活活疼死在勞工棚裡面。」

  「他爹死的時候,他娘剛生完他妹子,還沒有出月科子。他爹死了,出不了工,原來發的那點橡子面也不給發了。因為沒有糧食吃,連凍帶餓,加上一股急火,也跟著去了。他剛剛出生的小妹妹也因為沒有奶活活的餓死了。」

  「去年來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到了今年初就剩下他帶著一個十歲的弟弟與一個六歲的妹妹。他年齡太小幹不了重活,領到的橡子面養活不了弟妹。沒有辦法,只能將弟妹送給本地人。現在他們家裡面就剩下他一個了。」

  聽著這個孩子身邊老鄉的介紹他的情況,楊震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世像這麼大的孩子,很多還整天賴在父母身邊撒嬌。別說自己養活自己,就是連襪子大多數都不會自己洗。整天不是忙著追星,就是講究名牌運動鞋。

  而眼前這個此時本應該坐在明亮的教室內讀書的孩子,卻只能想法子養活自己。別說讀書了,就是生存下去,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嘆息良久,楊震把這個孩子攏在身邊道:「聽你的名字和你父親的事情,你應該識字。這樣,跟著我當兵打鬼子,給你爹媽報仇好嗎?」

  那個孩子聽到楊震的這番話,抬起頭來,沒有立即回答楊震的話。而盯著楊震軍裝胸前胸章的字樣看了一會之後才道:「長官,你們真的是打鬼子的部隊嗎?你們要是真的打鬼子,我要當兵。」

  看著這個孩子盯著自己的胸章看,楊震笑笑的摸著他的腦袋瓜子道:「我們是不是真的打鬼子,你們被解救出來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了嗎?我跟你說,小鬼子可沒有沒事就扒新修的鐵路的愛好。還有這胸章上不是寫著東北抗日聯軍的字樣嗎?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打鬼子?」

  不過對於楊震這番話,這個孩子卻好像並不是太買帳。猶豫了一會才道:「好,只要長官不像山東有些長官的部隊那樣,像模像樣的打了幾槍之後,不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就是投靠了鬼子做皇協軍。只要您鐵了心打鬼子,我就跟著你,給你當衛兵。」

  說到這裡,這個孩子語氣有些驕傲的道:「我四歲開始便跟我爹讀書,認識不少的字。上小學之後,成績在全學校也是拔尖的,不僅國文學的好,就是算術也是一定一的。別看我幾年才十三歲,我已經讀完高小,正在自學初中的課程。要不是小鬼子打過來,我將來是要讀中國最好的大學。」

  聽罷這個孩子還有些稚氣的話,楊震撲哧一樂,轉過頭對李延平與張婷道:「真看不出來,這個小鬼還懂得不少的東西,居然還知道軍隊之中有衛兵這一說。這么小就知道討價還價,將來長大可是要了不得的。」

  說罷轉過頭來,對這個孩子道:「不錯,人小鬼大,有點機靈勁。你這個兵我收下了。不過,給我當警衛員,你暫時還不夠資格,還得再過幾年。」

  打趣完這個很是有些機靈勁的孩子,楊震轉過頭對郭炳勛道:「這小子聽起來讀過不少的書,又很機靈,好好的培養一下,將來會是一個人才。這樣,你有空的時候,讓他跟著你多學一些通信專業的東西。」

  「你在閒暇的時候,多用用心,爭取培養出一個我們自己的密碼破譯專家來。至於平日裡就讓他跟著張婷,多學一些基礎知識。」

  對於楊震的想法,郭炳勛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之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小子從剛剛與楊震的對話之中雖然還因為年齡的關係,還顯得有些幼稚,但處處的透露著一股子機靈勁。郭炳勛很是喜歡他這股子機靈勁,所以對於楊震的想法,他想都沒有想的便同意了。

  安排完這個孩子的今後的生活後,楊震正想對著聽到他的安排後一臉不情願的這個小子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讓他直接拿槍去與鬼子作戰的時候,一個從教導隊還沒有畢業的實習參謀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報告道:「司令員、政委、參謀長,有情況,總指揮請你們馬上回到作戰室。」

  聽到參謀的報告,聯想到還在監視日軍第四師團的董平,楊震將孩子交給張婷之後,急匆匆的與李延平、郭炳勛一起返回了作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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