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大獲全勝

  公元1909年5月16日，中午，內江科社黨總部。

  「呵呵，幹得好！這一次吃掉了袁大頭9個鎮加一個重炮協！哈哈哈哈……」

  看完前線送來的捷報後，文德嗣忍不住大笑起來。

  在今天凌晨開始的決戰中，由於北洋軍的疲勞，解放軍的夜間攻擊，加上重炮協的起義，廢掉了所有的重炮等等各種因素。北洋軍的戰鬥力大幅度下降，在解放軍的火力打擊下，段祺瑞的部隊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當炮擊停止，步兵開始發動衝鋒後，北洋軍抵抗了不到半小時，就開始崩潰了。

  他們沿著鐵路線倉皇逃跑，但後路韓莊卻被解放軍堵住了，在多次反攻失敗後，天色已經亮了。解放軍的空軍加入了戰鬥，於是被關門打狗的北洋第一軍就跪了。這支部隊遭到了全殲，是真正的全部殲滅，除了在後方鐵路線上留守的少數部隊，進入江蘇的這些人連一個跑出去的都沒有。

  在激戰期間，張勳的14鎮還試圖衝出徐州城，和段祺瑞匯合。於是解放軍就故意抵抗了一陣之後，放開個口子，假裝讓他們突破。於是張勳同學興沖沖的和第一軍匯合了，接著他的14鎮也和第一軍一起，遭到了覆滅的命運。

  隨後，11師又回身一擊，拿下了只剩下不到2000守軍的徐州城。

  此役，北洋軍陣亡18000餘人，輕重傷19000多人。自段祺瑞以下共有6萬4千餘人被俘。

  在辛傑指揮第一集團軍動手的時候，羅西指揮的第二集團軍也在宿遷追上了拼命轉進的馮國璋，不過他們沒有馬上進攻，只是把他們包圍起來。因為追得太急，他們也需要休整。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又空軍發起了第一波攻擊。

  因為第二軍是在逃命，他們的重武器和防空武器都丟得差不多了，面對空軍的攻擊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到了10點，解放軍重炮部隊趕到，正式攻擊開始，既缺乏重武器，又缺乏防禦工事的北洋第二軍被毫無懸念的擊敗了。

  馮國璋等高級軍官是早有準備，他們剛到宿遷就派人到駱馬湖控制了一些船隻，眼看撐不住了，他們就帶著少數親信坐上了船，準備通過駱馬湖逃走。其他的官兵發現後，也就有樣學樣的跟了過來。可人多船少，於是他們當中有些人為了搶奪逃命的船隻，就內訌了起來。還有些人看著搶不到船，直接就跳進了駱馬湖準備游水逃走。

  不過，馮國璋還是沒能跑掉，他們的船隻遭到了人民空軍的攻擊，在擊沉了部分船隻後，其餘的都投降了，連那些游水的也投降了好多。

  不過馮國璋就十分倒霉，因為他坐的船跑得最快，就成了空軍的首先打擊目標，而他又不會游泳，於是他就悲劇了。等到旁邊的人把他撈起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倒霉的老馮就成了此次戰役交戰雙方當中，陣亡的最高級軍官。當然，他自己肯定是不想要這個榮譽的。

  因為北洋第二軍是被一路追過來的，所以沒有像第一軍被整個包圓，一個都沒跑掉。從解放軍開始攻擊，第二軍的蘇北防線崩潰開始，就一路有士兵開溜，到最後的宿遷被殲滅，逃走的人起碼幾千。戰鬥結束後統計，此次北洋第二軍的3個鎮一共有4。4萬人左右（張勳的14鎮在徐州，算入了第一軍），幾次戰鬥中共陣亡9000多人，11000多人受傷，3萬餘人被俘，另外還有3000多人失蹤，這些傢伙絕大多數都是跑掉了。

  在加上在蚌埠被殲滅的第16鎮，共計第2鎮、第5鎮、第11鎮、第12鎮、第13鎮、第14鎮、第16鎮、第20鎮、第28鎮等共9個鎮和第一重炮協被殲滅。

  袁世凱的北洋軍現在一共就只有19個鎮和2個重炮協，這一傢伙就去掉了一半，尤其這裡面的第2、第5、第20三個鎮都是老部隊，第一重炮協更是花了無數銀子和心血。這一下可讓北洋集團損失慘重，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皖蘇兩省已經毫無懸念的落入了科社黨手裡，旁邊的山東省也已經空了，除了幾支巡防營，根本無兵可守。至於那些巡防營，還是算了吧。

  解放軍此次戰役的指揮官辛傑同志自然不會滿足於這點戰果，在留下了第8混成旅清理地方之後，就帶著其餘部隊北上山東了。第二集團軍的羅西司令自然也不甘落後，留下第6混成旅清掃殘敵，第1混成旅占領海州（連雲港）之後，就帶著兩個師趕到邳州（邳縣），準備從這裡直撲沂州府（臨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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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下午，北京。

  此時，北洋第一軍和第二軍全軍覆沒的消息也傳到了北京。

  北洋大佬們在接到這個震撼的消息後，一下子全都傻掉了。解放軍很能打，這他們知道。北洋軍的戰鬥力比不上解放軍，他們也知道。

  但是差距居然大到這種程度，實在是讓他們無法接受。最早被殲滅的倪嗣沖16鎮，因為孤立無援，兵力又遠遠不足解放軍，而且又是倪嗣沖自己發昏被部下打死，之後投降。這樣在一天之內被擊敗，還算情有可原。

  但第一軍和第二軍不是這樣啊，尤其是第一軍，他們加上徐州張勳14鎮的兵力，已經有8萬3千多人了。與解放軍的第一集團軍人數差不多。

  可就在這麼人數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居然連半天時間都不到，就被解放軍洗得白白的，一口吞了。再加上第二軍的4。4萬人，將近13萬大軍，就在兩天之內沒了。要是再加上沿途城市的巡防營等雜牌部隊，北洋一下子就損失了15萬多人，這還不算那些損失掉的裝備。

  好吧，現在北洋集團不差錢，但是這一次損失的軍官就沒法補充了。就算是徵集普通士兵，恐怕也很懸了。等這個江蘇大敗的消息傳出後，恐怕全天下都不會看好北洋了，那時還能招個鬼啊。恐怕除了極少數看不清形勢或者和科社黨不共戴天的能響應招募，其他的人就別想了。

  袁世凱好半天才從震撼和難以置信當中恢復過來，大概是消息太壞了，負負得正的原因，大頭反而沒有如一些人想的那樣暴跳如雷，或者直接昏倒。

  「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袁世凱拿起那張電報又看了一遍，一看到那句「現已證實，我第一軍、第二軍全軍盡歿，兀匪已進山東」的字樣，忍不住全身都在發抖，不是怕，是氣的。

  「整整8個鎮1個協，將近13萬大軍啊，2天就沒了……」袁世凱一把拍在桌子上，陰沉著臉說道：「真是一群廢物啊！就算是13萬頭豬，讓解放軍去抓，2天也抓不完！」

  徐世昌、王士珍等北洋大佬們都面面相覷，不敢開口。

  「總理，總理，山西急電……」這時，大頭的親信夏壽田拿著一封電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科社黨又對山西動手了？我早就想到他們不會只對皖蘇動手的……」袁世凱看了他一眼，異常鎮定的說道。

  「是科社黨，還有就是第15鎮……叛變了……」夏壽田不敢再說下去，連忙遞上電報。

  袁世凱拿過電報看了一眼，就苦笑道：「好，好個藍天蔚！我算是看走眼了……」

  電報是大同的薑桂題發來的，上面說：解放軍在陝西的第1師和第10師今天早上突然攻入了山西，駐守山西的第15鎮在藍天蔚帶領下，直接就宣布起義了，現在半個山西省都易幟了，如果沒有救兵，山西全部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總理，不必憂心。我們還有兵，把東北的部隊都調過來。和科社黨一決雌雄！」段芝貴跳了出來。此時，北洋在東北還駐紮了第6鎮、第23鎮、第27鎮三個鎮，主要就是為了防備沙俄和日本。

  王士珍立即說道：「要是把東北的部隊都調過來，誰來盯日本人？現在他們正在間島搞東搞西的……」

  「你還有心思管間島？現在兀匪都快進直隸了！」段芝貴瞪眼說道。要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敢和王士珍頂嘴的，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楊度也不贊成調動東北的軍隊，「我們和科社黨的爭端是內戰，要是因為這個事情被日本人占了便宜，那我們就罪過大了……」

  「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就是對日本讓點步又有什麼，先頂著科社黨才是要緊！」梁士詒卻是支持段芝貴的意見。

  正在雙方爭執的時候，另一個親信顧鰲又跑了進來，他手裡也拿著一封電報。

  「總理，河南急電，兀匪的第二師、第三師今早突然發起進攻，現已越過武勝關，沿京漢線北上……河南都督張鎮芳抵擋不住，形勢萬分危急，請總理速發救兵！」

  剛才頓時還鬧哄哄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袁世凱才嘆了口氣，悶悶的說道：「救兵！我現在到哪去給他找救兵？」

  王士珍連忙說道：「總理，先讓曹錕和吳佩孚去直隸邊境布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