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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52:01 作者: 一絳紅
    「可是蒼葭氏因為身懷金戈盞,懷璧其罪,早就被屠了滿門。」

    「蒼葭氏有後人。」太守冷銳雙目盯緊了玉緋衣,「只要金戈九盞還存於世,蒼葭氏就不會滅族。」

    「而且李某還得知,天衣的桐花寺有一個浩大幻境,完整留存了水雲疆亡國那一年的景象。諸位應該明白,只要掌握了金戈盞,就能調用幻境裡的五十萬大軍,在百年後的今日,再與北荒一戰。」

    「而且——」太守眉目愈發銳利,如同引弦待發的箭矢,「若是我們能與南雍聯手,共御北敵,當復我山河昭昭。」

    眾賓客皆被他的話語震懾住了。

    虞歲歲也大受震撼,她沒想到這盤棋還能越下越大了。這金戈盞有點逆天,簡直是在召喚陰兵。

    下一刻就有人追問:「敢問蒼葭後人何在?」

    太守伸手,直直指向了玉緋衣:「即是這位道長,是修仙者,亦是今夜的座上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玉緋衣身上。

    而莫遙和柳策彼此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擋在了玉緋衣身前。

    虞歲歲也明白了,今晚要是玉緋衣不交出什麼金戈盞,那他們也不會是什麼座上賓了,只怕會淪為階下囚。

    她往旁邊移了幾分,擋在玉緋衣側面。懷裡的白貓輕輕抓了抓她的衣袖。

    而一直沉默的玉緋衣忽然暴起,他的身影極快,猶如一道迅雷般掠向了旁邊的櫻空月,手中玉笛如劍刃直削過去。

    「小孩子還是安生坐著吧。」櫻空月毫不費力地躲過了,反手一掌拍在玉緋衣胸膛上,硬生生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柳策趕緊拉住玉緋衣,「別衝動,這人既然能用引夢符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就不是什麼好應付的主。」

    玉緋衣緩了神色,眉眼又浮起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挑著眉梢看向櫻空月:「閣下意欲何為?」

    「我可沒有義務告訴你哦。」櫻空月端著琉璃盞中的桂子酒,並沒有看他。

    虞歲歲正想要告訴玉緋衣他們,這個散修其實是南雍國師櫻空月,而這時玉緋衣就聳了聳肩說:「閣下怕是白費心思,我並沒有金戈盞。」

    「你當然沒有,」櫻空月從酒盞里抬眸,輕輕瞥了他一眼,「但這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傳信告知你爹了。」

    「……」玉緋衣眯了眯眼眸。

    虞歲歲有些心驚,所以玉緋衣他父親才有金戈盞,他們只不過想把玉緋衣當做談判或者要挾的籌碼。

    這時玉緋衣說:「行,金戈盞是吧,你們把我扣下來就行,讓我的朋友離開這裡。」

    柳策「哈」了一聲:「那我可偏偏不走,你知道我最喜歡跟你對著幹了。」

    莫遙也沒打算離開,虞歲歲當然也不可能拋下他們自己走。

    她抱緊了懷裡的白貓,心想沒事,還有師尊在這裡。

    白貓用前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撫她。

    「仗義是可貴的品質。」櫻空月笑了一下,目光緩緩落在虞歲歲身上,「不過今晚你只是順帶,我真正的目標是歲歲姑娘呢。」

    虞歲歲:?

    玉緋衣凜了眉目,話語裡隱隱有警告之意:「姐姐與這些事情無關。」

    莫遙直接說:「你敢動她一下,莫家的『赤鴆』會把你一點一點毒死。」

    柳策也說:「為人做事不要太絕,當心遭報應。」

    虞歲歲心裡一暖,大家都對她很好。

    櫻空月雙手抱胸,「哎呀」了一聲:「小孩子就是難應付。」

    這時,整座庭院都震顫不止,沉重浩蕩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地面像是被什麼重重踐踏,夾雜著整齊的金屬摩擦聲,逐漸逼近,卻又瞬間停了下來。

    「北荒擅兵,鐵騎動如巨龍摧城,卻又能一瞬間收韁勒馬,真是收放自如呢。」櫻空月評價。

    他這一聲讓一眾賓客都慌亂了起來,還有人帶倒了酒盞和燭台,亂七八糟的聲音響成一片。

    「北荒的鐵騎?是御史台!」

    「御史派兵包圍了芙蓉水榭!」

    「該死,是誰告的密!這些北蠻的走狗!」

    「諸位稍安。」太守抬手往下壓,示意眾人冷靜下來。

    他轉頭打量櫻空月,道:「這也在閣下的預料之中?」

    「如果連區區御史台都應付不了,李太守可沒資格跟我談合作。」櫻空月言笑晏晏,卻字字含著鋒芒。

    他唇角彎起,回眸對虞歲歲笑著輕聲道:「歲歲姑娘,今晚你要是在此地遇險,你的有緣人會不會現身護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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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牽絲道

    ◎「殿下。此刻山河,皆承君恩。」◎

    她的有緣人…櫻空月在說什麼?

    虞歲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但下一刻她忽然渾身一軟,無力地癱倒在座位上。

    「果然,符修大多數體弱,一旦被近身可就不妙了呀。」櫻空月笑笑, 對她揚了揚手中的琉璃盞, 「別擔心,只是一個讓你跑不掉的咒術而已。」

    虞歲歲想起剛才他與自己碰了一下杯, 大意了, 咒術是那個時候下在她的茶水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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