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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52:01 作者: 一絳紅
然後她就睡著了,不知道系統是什麼反應。
隔天還要上課,虞歲歲被系統叫醒,坐在床上揉眼睛。
系統幽幽說:[你昨晚說,妻不如妾…]
啊?這段怎麼還沒過去。
虞歲歲其實只是口嗨一下,真沒想到系統會對這句話這麼在意。
然後系統就說:[但正室可以做掉側室。]
什麼狐妖什麼美人,刀了就好了。
虞歲歲聽樂了,什么正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妃。
她順便跟系統說起另外一件事:[對了,我又做夢了,什麼夢你懂。]
她的語氣已經相當心平氣和,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已經沒什麼了。縱橫話本多年,什麼場面她沒見過。
系統只說:[…看來你要儘快去拂錦樓。]
[再說吧。]虞歲歲應得敷衍,又想起昨晚月下花前,應縱歌囑咐她別再去那種煙花之地。
反正只要她自己一個人睡,就算說夢話也不會影響到別人。
虞歲歲洗漱完走出後殿,卻沒有在正殿中看見應縱歌的身影,他的寢殿殿門緊閉,她猜測可能是還沒睡醒吧。
接下來小月牙把她送到了授課庭,她在最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鄰桌的莫遙就把一盒桃花糕遞給她,「剛出爐的,歲歲快嘗嘗。」
這時玉緋衣也踩點進來,在虞歲歲後面的位置坐下,又把手裡的早餐遞給她,「姐姐,今天是油條豆漿,還有小籠包。」
莫遙叉腰,瞪了玉緋衣一眼。
玉緋衣朝虞歲歲眨眼睛,「姐姐快吃。」
虞歲歲看著桌上的桃花糕和早點,有些好笑地說:「好好好,我都吃。」
莫遙這才喜笑顏開,「歲歲慢慢吃,別噎著。」
虞歲歲各自吃了一些,很快,今天的靈符課就開始了。
教他們畫符的是漱幽長老,是個儒雅端方的青年,說話也溫和:「諸生如果有關於靈符的任何疑問,都可以來找我,這節課你們要學的是最簡單的安神符……」
這節課對於虞歲歲來說,簡直是在坐牢,她雖然是個符修,但是她只會使用一些靈符,壓根就不會畫啊!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漱幽長老特別關照她,時不時就走到她這邊看她畫符。
她這種擺爛人,努力一會意識到真的不會後就乾脆地放棄了,哪怕老師就在旁邊盯著,不會做的題還是不會,於是她把手裡蘸著硃砂的筆一擱,抬頭很無辜地說:「長老,我不會畫。」
真菜雞就是連最簡單的安神符都不會畫,就是如此地樸實無華。
「別急,」漱幽長老只是詫異了一瞬,非常善解人意地說,「歲歲連馭雷符都會畫,這個不算什麼。」
不,馭雷符什麼的她更加畫不出來啊!
虞歲歲連連搖頭,「我真的不會。」
漱幽長老想起劍尊親自開口囑咐他要好好教,現在看來劍尊就是為了自家徒弟。
於是他連跟虞歲歲說話時都是輕聲細語的:「沒關係。有些天賦異稟的弟子也是這樣,只學高階劍法,最基礎的招式他們連看都不看。」
而他剛才注意到,虞歲歲在學畫安神符時,神情很認真,雖然只認真了一會,但一個都能畫出高階靈符的天才符修還這樣謙虛好學,是個好學生。
虞歲歲:「……」
她是菜雞!重說三!
看著漱幽長老臉上慈祥的微笑,虞歲歲很心累,她覺得她跟這些誤以為她很厲害的人就沒法溝通。
「慢慢來,我看你下筆滯澀,大概是習慣了高階靈符的揮灑自如,這種基礎靈符沒那麼複雜,你換個思路就可以畫出來了。」
漱幽長老溫聲鼓勵。
虞歲歲欲哭無淚,她只能說:「好…我試試。」
她還在磕磕絆絆地畫符,其他人倒是很快就掌握了。畢竟他們在進入內門之前,都在外門接受過基礎的符修課,但虞歲歲是穿書過來的,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漱幽長老畢竟不能因為她一人拖累所有人的進度,於是接下來他又教了各種靈符,並且一有空就來鼓勵虞歲歲。
在系統的指導下,虞歲歲終於成功畫出了幾張,可能是激發了穿書前就有的身體記憶,她越畫越順手,筆下靈力的把控也越來越好。
好吧,她好歹是個符修,其他的劍法煉丹擺大爛就算了,還是得會畫幾張符吧。
最終這節畫符課結束,虞歲歲領著一堆作業回去——她不會畫的靈符太多了。
剛一回到月衡山正殿,就看到應縱歌又在桌前沏茶,她一坐下,剛沏好的茶水就遞了過來。
「師尊,您還好嗎?」虞歲歲發現他的臉色比以前更加蒼白了,透明得幾乎可以看見黛青的血管。
「沒事,不必擔心。」應縱歌說完,言出法隨,立刻咳了起來。
「……」虞歲歲熟練地拿出又一張帕子遞過去,心想這嘴硬的男人。
應縱歌擱下染血的絲帕,氣息漸漸平復,眼睫垂下,眸光柔和了些許,「歲歲是個好孩子。」
虞歲歲剛才看見他咳起來,瘦削雙肩微微發顫的樣子,像一枝迎風抖雪的白梅。
其實應縱歌身形頎長高大,但久病纏身,看上去難免清瘦。
她就從儲物錦囊里拿出那件毛絨絨的狐裘披風,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背後,像蓋被子一樣蓋在他身上,「最近倒春寒,又碰上陰雨連綿,我擔心師尊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