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來自後方的敵情
2023-11-10 01:56:34 作者: 孫一凡3703
禰衡反問一句,「是不是還允諾了讓你重當九江太守之職!」,喬玄聽到此處心虛的低下了頭。禰衡看著喬玄,看著一眾勸說他投降的官員,仰天長笑。然後,在他那雙綠豆眼中,射出了駭人的光芒,在他那細胳膊輕輕一揮下,近二十名丹陽官員的腦袋就此落地。一時間血腥瀰漫這還未受到戰火澆灌的宛陵城。
喬玄一家也作為不受歡迎的對象遭到了驅逐,但喬玄的兩個女兒卻不站在喬玄這邊,她們為父親的勢利感到羞愧,她們情願和被砍頭官員的家眷一起入獄,也不願和喬玄一起投奔在廬江作戰的孫策。
這兩個未經人事的小妮子,最後在任紅昌、何靜湘兩位曹智正牌夫人的擔保下,出獄,並受到兩位夫人極其禮遇的保護和搬入內府居住。
禰衡在斬殺勸降官員和驅逐喬玄這天,對著城內的士兵和民眾,高呼:「丹陽還有數萬大軍,各座主要的城池更是堅不可摧,他鼓舞宛陵軍民一起積極行動起來,有力的出力,有錢的出錢,共同守住他們共同的家園!」
此時,何靜湘、任紅昌更是親臨現場,以她們的美麗,和主母的氣勢,引發了全體軍民的熱血,人人高呼著要擊退外敵,保衛家園。
#########南方和北方不同的地方就在於雨水的分布,合肥作為南北接壤之地,又是一個產糧區,那麼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地區都衡合幾個條件:土地肥沃,氣候溫暖潮濕。同時每年都有充沛的降水。
但是今年合肥的秋雨好像特別旺盛,進入十月間,隔三岔五就來一場,還很不爽快的稀稀拉拉的,像春雨般綿綿不絕,真是令人討厭。但天氣卻明顯的隨著這一場場秋雨,轉變的越來越涼了。
而同時,合肥地區的地勢也非常特殊。在這已地區。縱橫交錯著七八條並不大的河流,這些河流的交錯沖刷,最後形成這一個地區的地質都是類似於河灘平原的性質。土地殺軟肥沃,極適種植,但同時土質柔軟,都屬於灘土層的平原。一旦雨下的多時候,就會使得道路泥濘,難以行走。
連續的半個月的秋雨使多處的河流都河水高漲,這些河水將會帶來更多的河灘淤泥,使得河灘兩旁的土地變得史為肥沃,明年將是個好年!
合肥的城通過曹智、陳瑀,甚至是孫策短暫建造、修補,已是一座真正的大城,他的經濟地位和軍事地位也在隨著城池的堅固,而與日俱增。南段城牆上,一名身長七尺七寸(約合現今1.78米),模樣威武,雙臂如猿臂般特別長,嘴唇上,下巴子下修剪有幾條漂亮鬍鬚的男子惱怒的哀嘆著:「這他媽是什麼鬼天氣?下個不停?」
此人叫太史慈,字子義,是劉繇同鄉。原為北海孔融的手下,現在是劉繇的前鋒將。太史慈是東萊人,很是不習慣這種南方的天氣。
但懊惱的原因也不完全是因為天氣,主要還是氣惱劉繇沒有派他上前線,「那幾個笨蛋,到現在都打了一個多月了,還未拿下一個居巢,要是我去,哼......」
太史慈講得那幾個笨蛋,自然是指劉繇手下的樊能、於糜、張英等人。作為前鋒將未能打這第一仗,太史慈當然是要氣惱的。太史慈弓馬熟練,箭法精良,在北海等地平攪黃巾賊時,已立下赫赫威名。劉繇來請他時,太史慈也是看在同鄉的份上,才答應跟他來揚州,沒想到來到揚州卻不讓他上陣,只是讓他守著這個合肥城,說什麼站穩腳跟同等重要云云,還把他和吳景、孫賁等紈絝子弟安排駐守一個城內。
太史慈很是看不慣孫賁等人的傲慢態度,好像他們能在揚州站穩腳跟,全靠他們似的。太史慈真搞不懂到底誰是揚州刺史,劉繇每每在那個不可一世的袁術面前唯唯諾諾。作為滿身血氣的武將,是看不得這種畢恭畢敬,處處小心的懦弱樣的。
不過,還好,那群自以為是的傢伙這會兒都走了,聽說那個袁術要對兗州有什麼行動,所以把自己的部下,如吳景、孫賁等人都調走了。
這讓太史慈覺得好受了一些的同時,寂寞又促使他胡思亂想的認為此行很是窩囊,也後悔著自己選擇的錯誤。
夜幕終於在綿綿細雨中落了下來,太史慈迴轉城下的軍營,耐著性子擦拭著那把黑槍,擦完又掏出隨身的一十二把小戟,這是他和成名的弓射弦不虛發一樣,也是一樣絕技。這十二把小戟成金色,每次出手,就能要一名敵人的性命,從未失手過。
太史慈擦完兵刃,看看天色,也覺得差不多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正當太史慈準備翻身滾上那張破舊的木板床榻時,一擊劇烈地撞擊聲響,響徹在這雨夜。
「怎麼回事?」
「將......軍,將軍......發現敵......敵蹤......」
「放屁,丹陽已經被我們圍了,他們怎麼可能衝破劉刺史的防線,來到這裡!」
「不......不是南門,大批敵軍出現在北......北門!」
「什麼?北門......」
太史慈面對氣急敗壞的傳令兵,也有點發悶,「北門不是對著壽春嗎?那來的敵軍?」
太史慈匆忙跟隨兵衛登上北面的城樓,「嘩!」一道閃電划過天際,正好站上城樓的太史慈就著電光,猛地一瞅,只見北門外的河道里,不知哪裡鑽出了數百條小舟,正急速湧向合肥城。
「這是那路兵馬?快,準備戰鬥!來人,去問問他們是敵是友?」
太史慈還是堅持認為從他們後方來的,不太可能是敵人。他甚至天真的認為那是從壽春派出的援軍。
就在太史慈話音剛落,忽然聽見了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呼嘯聲,那聲音就仿佛夏日的悶雷。太史慈抬頭一看,就看見一朵光芒從天上落下,那一道拋物線幾乎將天空都劃開,仿佛一條耀眼的閃電。「咄!」的一聲,釘在了城樓的一根旗杆上,箭尾急勁未消,還在雨水中索索顫抖。而奇怪的是那箭身上還有一朵光芒在閃動。因為它的落處,正是城門上的一處旗杆,離得太史慈頗近。
太史慈眯著雙眼一瞅旗杆上之物,頓時大吼一聲,瞬間雙目赤紅,全身寒毛倒立的大叫一聲,「快躲開,那是敵軍火器!」說罷自己趕緊抓起身邊的一面盾牌來,瘋狂的跳越起來,欲圖躲閃出炸藥的波及範圍。
太史慈這一聲破空大吼的聲音,連遠處的不明就裡的士兵都聽得真真切切。劉繇、袁術、孫策的部隊現在誰都知道丹陽曹軍有一種犀利的火器,能炸死炸傷人畜,有時就連石頭也能崩開,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駭人之物。這也是劉繇不敢高歌猛進居巢的原因,他早就聽孫策提醒過,鄧艾在居巢布置有大量超大號的「火器」。
太史慈的手下一聽「火器」之名,紛紛作出反應,躲閃著。
但火藥的引線能有幾秒耽擱,太史慈人在半空之中,就迎上了那朵駭人的光團。
「轟」的一聲,太史慈手裡的盾牌瞬間就被炸碎成了數十塊,碎裂的鐵片飛濺而出,甚至將兩旁的幾個士兵的腦袋都削掉了。太史慈更是被掀出五六米,才重重摔落地面。
「主公,射中一支!」王平作為曹軍中的真正的神射手,幸不辱命的射出一支帶火藥的箭矢。前面幾輪弓箭手的箭矢都未成功射上合肥城頭,難得射上城牆的,也因為雨水把引線淋滅,而未炸響。在這種下雨天,不是他們想lang費箭矢和炸藥,這是為了給城內的張郃、趙雲和曹休發可以動手的信號。
「行了,不用再lang費炸藥,他們應該聽到了!許褚,蔣欽攻城!」
「遵命!」
「兒郎們,跟我殺啊!」
隨著許褚的嚎叫,轟隆隆的戰鼓聲震天響起,急促的軍號混合著士兵們的喊殺聲,那聲音幾乎將漫天的烏雲都驅散了。
靠近河道的平原上,一批一批的士兵前赴後繼,猶如潮水一般瘋狂的向上涌去,然後在漫天覆蓋下來的密集箭雨之中奮力前行,猶如一片狂潮,朝著高大的城牆拍打而去。
太史慈沾著滿身泥水,蓬頭垢面的從地上狼狽站起時,就看見一道如閃電般的黑光從城下的黑暗深淵射出,這次的黑光不再帶有冒火星的火器,「咻咻」聲中,一輪真正地箭羽射上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