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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44:59 作者: 春覺冬暄
他擦著自己褲子上那點痕跡,「跟你結婚是因為你說我最好的朋友,你需要我幫忙而已。所以你根本不用怕,我不會對你有那種想法的。」
「……」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說這些的時候,身後的溫居一直一言不發,從一開始就沒有接話。
岑修楚用了四五張紙才完全擦掉褲子上的痕跡。但他還是覺得身上不太舒服,想了想,還是打算去洗個澡。
「阿居,我那個背包在哪?我找套乾淨的衣服。」
溫居幫他拿了出來。
岑修楚正要接過,忽然什麼東西從溫居遞過來的幾件衣服里掉出來,掉在地上。
他低頭一看,是他的內褲。
還是紅色的那條。
「……」
好不容易消失的尷尬氣氛好像又回來了。
岑修楚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幾萬字的心理建設這一刻又有點崩塌了。
這該死的內褲。
把已經恢復成和諧好兄弟的氛圍變得有點gay里gay氣的。
岑修楚不禁想——這時候他彎腰下去撿內褲,是不是有點像撿肥皂。
……他這腦子在想什麼東西。
他們是好朋友好朋友好朋友……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胡思亂想。
岑修楚給自己洗著腦,硬著頭皮,緩緩彎腰,把內褲從地上撿了起來。
沒敢看溫居地小聲說了一聲:「那我去洗澡了。」
溫居頷首,「嗯」了一聲,「好。我在外面等你。」
岑修楚抱著換洗衣服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背脊挺得筆直,梗著脖子抬著頭。
看起來直得很。
只是紅透的耳朵和腮邊看起來一點倒像是在偷偷告密。
溫居盯著他,眉眼舒展,眼尾靜謐無聲地凝出點笑意和欲意。
浴室很快響起嘩啦水聲。
岑修楚撐著光滑的瓷磚牆壁,發涼的水從頭頂源源不斷地澆下來,打熄他身上又隱約泛起的熱。
怎麼回事,這藥持久性這麼強嗎。
他還是覺得有點熱……估計也是剛剛所有的事都有點尷尬。
林夏……不知道後面會怎麼處理,他沒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大概率最多就是拘留一兩天,罰點什麼,但除此之外就沒了。
反正他是不想再看見他了。如果還要繼續在工作室的話,岑修楚只能考慮辭職。
心理創傷倒不至於,就是蠻膈應的。
誰會想跟一個差點強上了自己的□□犯待一起工作啊。
岑修楚閉上眼,心裡煩悶起來。
反正現在也這樣了,他還是……等手頭這個項目交接完了就辭職吧。
林夏履歷漂亮,工作能力強,就算他在工作室里很受重視,工作室也不可能為了他辭退林夏。頂多就是調動工位,減少工作上的重疊,但這樣對岑修楚來說也無濟於事,還是天天都會見到。
不如乾脆辭了職,不論後面什麼打算,以他現在在行業內的成績,選擇多得是,沒必要委曲求全繼續待下去。
岑修楚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沒錯,不如回家跟阿居同居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28章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 已經晚上了。
岑修楚把外套帽子戴上,一邊走一邊低著頭揣兜踢石子:「我就知道他會咬死不認。媽的太狡猾了,偏偏也不能證明他知道那杯奶茶里有東西。」
林夏似乎早就知道該怎麼應對, 咬死不認,只說自己並不知道那杯奶茶有問題, 出現在酒店也只是和岑修楚分開後感覺他不對勁,跟去酒店查看情況。
至於為什麼門為什麼要鎖上, 林夏則咬死說是怕想謀害岑修楚的真兇貿然出現。
沒法證明他知道,也沒法證明他不知道。這個點就這麼僵持不下了。
沒有證據能證明對方知情、有意為之,加上情節不嚴重,事情又未遂,對岑修楚並未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法律上男性被猥褻或猥褻未遂也不受保護, 這件事最後大概率只能不了了之。
溫居伸手拉緊他的外套拉鏈,「溫氏的律師不是吃素的。他知道你去酒店住這件事最多只有半天時間, 周邊監控、證人足以勾畫出他真實的行動軌跡和意圖,佐證我方指控。他拿到那種藥的時間無法推測,但警方查到他怎麼買到只是時間問題。這一點他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不肯認這幾個罪名, 也有其他罪名等著。溫居浸淫商場多年, 最清楚怎樣打擊敵人。
對阿修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就只會有一種結局。
溫居垂落的目光冷如寒暉。
只是不能讓阿修知道。
岑修楚悶悶地「嗯」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抬起頭停下腳步。
「半天時間?他不是今天早上聽我說的時候才知道嗎?」
溫居:「他一直躲在我們家樓道那, 當時看見你背著包走了,你走後他才出現。」
岑修楚揚起眉毛,眼睛睜得圓潤, 表情訝然, 「還有這種事??」
我草, 太恐怖太陰險了吧。
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林夏是這種人呢??
……他真是個命運多舛的男人。
好在岑修楚恢復能力強,呆滯了一會兒就開始接受消化這一連串的事。
岑修楚不自覺地往溫居那挨近了一點,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