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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44:59 作者: 春覺冬暄
    草。

    他……他讓阿居給他……了?

    草。

    是做夢吧?

    不對,他會做這種夢嗎??

    他24k純直男,怎麼可能做這種夢,夢見自己好兄弟給自己……?

    所以就只可能……是事實了。

    岑修楚轉了下視線,看見站在他床邊,正滿眼帶笑垂目看他的溫居。

    然後目光下移,看見溫居滴著粘稠液體的指尖。

    更遑論空氣里還有……很明顯的氣味。

    草草草草草。

    居然真的是真的。

    岑修楚噌地一下就坐起來了。

    他滿臉惶恐,兩手支著床,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阿居,我……你……」岑修楚的嗓子哽了一下,「我不是做夢?」

    溫居像是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問,唇角隱約有一點笑意,「不是。」

    岑修楚眼睛睜得異常圓,驚異非常。

    他低頭看自己的褲子——雖然被穿好拉上了,但還有被濡濕的隱約的白色痕跡……

    「……」

    這一瞬間,岑修楚有一種「證據確鑿還有何可辯駁」的感覺。

    他伸手在床上摸索了一下,沒摸到,一轉頭把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拿過來,摁亮手機。

    果然,明天周一,就要上班了。他一般在夢裡看日期不會看到第二天是周一,那會立馬驚醒。

    那種羞恥感終於從心底無可遮攔地劇烈地湧出來——他竟然真的讓自己好朋友幫他……解決生理需求了!

    雖然岑修楚以前高中的時候就聽說過有些宿舍會互相幫忙,聽多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波瀾了,但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岑修楚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不過不管能不能接受,這事都已經發生了。

    還是最窘迫的情況下發生的。

    阿居會怎麼看他?會不會覺得他對著朋友也沒讓生理反應消失很gay?

    好在這不算發生關係……應該不算吧。只是用手。

    岑修楚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心裡不停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跟阿居解釋一下,他應該會理解的。

    岑修楚舔了下乾涸的嘴唇,說:「阿居……這事是個意外,你別誤會我,我不是……gay。我只是被林夏算計了,我不知道那杯奶茶里被他加了東西,是藥物作用,不是我自然的……生理反應。」

    他下意識沒敢看溫居,又覺得不看的話顯得太心虛了,好像他真有什麼似的,於是又抬起頭,努力鎮定自然地看著他。

    溫居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岑修楚屏著呼吸,以為他不信,驀地想到什麼,又急忙道:「我說的是真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隨隨便便就跑出來跟人開房上床。我也不是gay,後面還保持有反應是因為那藥,你不用擔心,你對我來說是朋友,我不會對朋友有那種想法的。」

    溫居站起身,岑修楚以為他還是不信,要走了,伸手就想去拉他。

    「你別走,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了解我的……」

    溫居嘆了一口氣,「我了解你。我是去洗手。你想讓我一手東西地說話嗎。」

    說著稍微抬起了一點手,給他看手上掛著的「東西」。

    「……」岑修楚哽了一下,臉上剛消退了一些的熱意又捲土重來,「沒……沒有。你去洗吧。」

    他收回手,無地自容地把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扯過來,蓋在身上,又往上拉了一點,遮住半邊臉,看著溫居走進浴室。

    這都什麼事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心臟不知何時又嘭嘭跳起來。緊張得無以復加。

    以後該怎麼跟阿居相處啊……他估計會一看到阿居就想起今天的事,就想起他觸碰自己的感覺。

    好在當時他被蒙著眼睛,看不到畫面,否則他這會已經在打算辭職搬家徹底消失了。

    最起碼也要消失個一年半載的,否則如何面對這個世界。

    每天一睜眼就是自己好朋友給自己弄……他真的會羞恥到死的。

    浴室里嘩啦的水聲驀然一停,隨即溫居從裡面走出來,關掉浴室燈。

    他慢條斯理地用乾淨的白毛巾擦手,一面走過來。

    岑修楚下意識地就蜷起了在被子裡的手指。

    不對,他緊張什麼。

    這件事又不是他的錯,他頂多算是識人不清,中了小人奸計暗算。真正有錯的是林夏!

    媽的林夏這個法外狂徒,自己做壞事還害得他這麼尷尬。

    他很問心無愧,對阿居就是最純粹的朋友之情。

    想到這他又有了點底氣,把遮著臉的被子拉下來。

    「阿居,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是直男,我一直在拒絕他,誰知道他會用這種東西。」

    他皺著一點眉,表情嚴肅又認真。

    溫居斂了一下眼底的神色,隨即又抬眼,露出一點淺淡的笑意。

    「當然。我最了解你,我信你。」

    他神情一如往常,眼裡只有對岑修楚一貫的溫和與親昵,並沒有疏遠的意味。

    就是,阿居也沒有不信的理由。他們多少年的好朋友了,要是他喜歡他,對他有那種念頭,他自己能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

    岑修楚見狀頓時鬆了口氣,心裡那塊大石頭也放下了,一把掀開被子下床。

    他臉上又露出放鬆的笑,一邊從床頭柜上拽過來兩張紙巾,一邊開始念叨:「那就好,我就怕你不信。我雖然不太可能結婚——跟女人結婚,但也絕對不可能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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