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難以取捨

  「我現在就告訴你，她究竟是誰。」

  鳳棲屏氣凝神，等待著司辰接下來的話。

  然而，接下來。

  司辰的話，完全顛覆了鳳棲的想像！

  「她是我的生母。」

  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鳳棲神情立馬呆了呆，眼中溢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囧。

  竟然會覺得這棺材裡的女人會是司辰喜歡的女子，完全沒有料到，她會是司辰的生母！

  鳳棲的神情變化，出賣了她的想法。

  司辰苦笑了下，抬起手來，輕輕的撫了撫鳳棲的頭，說：「傻瓜。」

  鳳棲嘟嘟唇，一臉尷尬又自我懷疑的說：「我有錯，我不該好奇的闖入地宮，更不該誤以為她是你的……」

  想想自己因著這件事難過了好多天，鳳棲就更是鬱悶的不行。

  「母妃過世時，不過韶華年紀，難怪你會誤會。」

  說著，司辰的目光像是飄到很遠。

  那深諳的鳳目里，先是滿滿的幸福，再到深深的憎恨，從擁有到失去。

  那每一個神情，都深深牽動著鳳棲的心。

  她真的很想知道，過去在司辰的身上，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但，這或許是他此生最不願提及的傷心過往。

  即便她再怎的求知慾旺盛，也深知這些事情，是不該去探究的。

  這時，司辰收回視線，轉眸看向鳳棲，拉住她的手說：「我也有錯，當時的反應不該那樣過激。」

  司辰深吸口氣，再次說：「其實，我一早便該帶你來看她，只是一直沒有做好準備。」

  事情說開了，鳳棲突然覺得一身輕鬆。

  然而，司辰的臉上，突然溢著滿滿的挫敗，那雙深深望向她的鳳目裡面，有著氤氳的水霧。

  「十三年前，我沒能保護好母妃，而如今，卻又不知該如何在你與母妃之間取捨……」

  鳳棲第一次見到，司辰這樣挫敗無助的模樣，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氤氳的水霧。

  一向冷冽決絕，從不把真情實感掛在臉上的辰王殿下，將自己最最柔軟的地方攤開來讓她看到。

  「我真的很沒用！」

  說話時，司辰緊緊的攥著拳。

  因著用力過大，手指關節發出骨節拉伸的啪啪聲。

  鳳棲立刻主動握住了司辰的手。

  「你不用自責。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即便沒有紫陽珠，也不至於立刻就沒命，說不定還會想到其他的辦法。但你的母妃卻不同！若是沒有紫陽珠，她的肉身不出半月便會腐化，到那時，你便無法再復活她了。」

  「可是……」

  鳳棲故作輕鬆的笑笑：「你別忘了，外面還有個南淵，悄悄告訴你，他可是擁有上萬年修為的老妖精，本事大著呢，即便我體內的怨氣真的捲土重來，他也一定會有辦法救我的！」

  司辰依舊是一臉的為難。

  鳳棲接著又說：「若是你還不放心的話，我們就儘快找到另外兩顆靈珠，將你母妃復活，然後，再用紫陽珠化解我體內的怨氣？放心吧，南淵一定有辦法扼制我體內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