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蘇黎世的算計 余府之約
2023-11-09 07:52:55 作者: 騎著蝸牛旅遊
南疆種屍術,是養屍門的一種秘法,可以將剛剛死去的身體完美無缺的恢復到正常狀態,然後再給予屍體新的魂魄,
這樣一來便可以完美的複製出生人傀儡。
曾經的南疆養屍門憑藉這種屍術不知道做下多少震驚全國的大案,而最終探查出來的結果卻令無數的人心驚膽戰。
如果這個張穎真的是養屍門的種屍術,那麼就可以斷定養屍門肯定並沒有滅絕,並且已經逐步開始出現。
但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小世,這只是叔的猜測而已,況且這養屍門已經被消滅數百年,萬一那個真的是雙胞胎呢?」毛小方看著蘇黎世的表情,有些詫異,然後拍拍蘇黎世的肩膀說道。
「希望如此吧!」蘇黎世聞言唯有放下心中所想說道。此時在他的心中忽然生出有些後悔的想法,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就先去南疆轉一轉。
養屍門的門人雖然修為並不是太強,但傀儡之術卻是強的離譜,曾經就出現過養屍門的門人獨自控制數十頭銅甲屍的情況。
現在就算養屍門的人沒有那麼的厲害,但就算如此,如果弄出一大堆的跳屍的話,這也足夠令人頭疼不已。
蘇黎世隨即搖搖頭,將這些雜念丟出腦海,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對於這養屍門,蘇黎世他也希望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房間之中,蘇黎世喝著茶水,忽然看到今天楊飛雲送過來的木盒,隨即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將木盒拿起,然後打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長劍,而這把劍上面卻散發著淡淡的怪異氣息,哪怕劍還沒有出竅,可其中所蘊含的邪氣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是……?」
蘇黎世此時微微怔神,表情變幻不定的看著木盒之中的那把長劍,雖然他沒有看完殭屍道長第一部的內容,
但也知道楊飛云為逆天改命,從而收集到五件天地間至邪的法器,最後依靠一個名叫紫河車的女人,作為媒介這才成功的引發大陣。
「難道這把劍就是那五件法器之一?可是楊飛雲他為什麼要交給我呢?」蘇黎世此時疑惑的喃喃自語道。
隨即他疑惑的將劍給拿出,於是他在劍身的下面發現一張紙條,打開之後頓時無語。上面寫的是:
蘇兄弟,這把劍是我這些年收集到的邪器噬魂劍,想必蘇兄弟你也已經看出來,楊某本身是天煞霉星,
一輩子註定孤苦無依,也無法擁有任何的金錢權勢,為此曾經不知道遭受多少的苦難……
這張紙條上的字非常多,淋淋灑灑的竟然不下千字,而其中的內容就只有一個意思,那便是坦白。
沒錯,楊飛雲就是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跟蘇黎世坦白,包括他曾經做過的一些齷齪之事,而將這把噬魂劍交給蘇黎世的目的,
就是為徹底斷絕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也是一份投名狀,希望蘇黎世能夠原諒他曾經的事情。
這個楊飛雲,到底是真的要改邪歸正?還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此時的蘇黎世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對於這個楊飛雲,
他實在是不敢有信任他的心思,這個人太會偽裝,誰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背後是不是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那就不得而知。
不過嘛這把噬魂劍倒是件好東西,可惜的就是上面的邪氣太過的濃郁,除非可以將上面的邪氣全部淨化,但非常的可惜,
蘇黎世他沒有那個閒功夫,也可以說,在這個靈氣即將潰散的末法時代之中,這把劍基本上沒有人願意接手,除卻那些邪修之外。
把玩一番之後,蘇黎世有些惋惜的將噬魂劍裝進木盒,然後在上面貼了一張鎮邪符,隨手丟在桌子上。
「找個時間把毀掉吧,留在……嗯?」蘇黎世此時突然想到些什麼,目光再次看向那把噬魂劍,然後將生死筆拿出來,嗖的一下朝著那噬魂劍丟過去。
此時就聞「轟」的一聲傳來,噬魂劍上面的鎮邪符燃燒起來,噬魂劍上面的邪氣也開始瘋狂的噴涌而出,源源不斷的進入到生死筆之中。
「好重的邪氣,蘇道長,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生死筆當中的軍魂忽然的跑出來,詫異的看著蘇黎世問道。
蘇黎世聞言朝著他們搖搖頭,不斷的催動著生死筆將噬魂劍上面的邪氣全部吸收。整個吸收的過程足足持續
近半個小時這才結束,令蘇黎世詫異的是,當噬魂劍上面的邪氣消失之後,這把原本堅固無比的劍竟然咔嚓一聲碎掉。
隨即收回生死筆,果然不出蘇黎世所料,生死筆上面的光澤更加柔和一些,一絲淡淡的法威自上面散發出來。
蘇黎世此時看著全新的生死筆,心中忍不住產生出一絲瘋狂的想法,那便是將楊飛雲手中的另外四件邪器也全部要過來,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搶。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他給強行掐滅掉,如果真那麼做的話,他和楊飛雲也就成為一丘之貉。
「我或許可以將計就計,令楊飛雲手中剩餘的四件法器全部心甘情願的送給我?」蘇黎世此時低聲的喃喃自語道,
隨後將那些軍魂重新給收了起來,然後靠著床頭躺下,為了生死筆可以繼續提升,他必須得好好謀劃一番。
就在蘇黎世思索著該如何進行自己的計劃之時,隔壁的房間內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動靜,蘇黎世心神一動,急忙自床上翻身而下,快速的拉開房門衝出。
當蘇黎世到的時候發現毛小方已經提前一步來到鍾邦房間的外面,臉上的表情同樣是變幻不定。
「小世,情況有些不對,趕快進去!」毛小方這時焦急的說道,蘇黎世聞言「嗯」了一聲和毛小方一起聯手打開房門衝進房屋之中。
「咦?師父,叔公?你們兩人怎麼來啦?」可就在他們進門的瞬間,鍾邦卻突然的睜開雙眸,長長的呼出一口劍氣,疑惑的問道。
「嘶……」毛小方和蘇黎世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鐘邦,然後齊齊跑到鍾邦的身邊,朝著鍾邦上下其手。
「我說,師父,叔公,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鍾邦被蘇黎世和毛小方的反應嚇一大跳,神色惶恐的看著兩人問道。
「阿邦,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許久之後,蘇黎世這才驚訝的看著鍾邦,問道。
「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感覺倒是前所未有的好,而且我已經修煉出氣感啦。」鍾邦疑惑的搖搖頭說道。
「唉!叔,你說我是不是也老啦?」蘇黎世聞言沒有好氣的在鍾邦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嘆口氣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給我滾滾,你老啦,那我算什麼?」毛小方聞言沒有好氣的瞪著蘇黎世,只是隨後看看鐘邦,同樣重重的嘆口氣說道。
接著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面龐之上流露出無奈的笑容。他們兩人都算是天才了吧?額,
蘇黎世這個妖孽除外,但就算是妖孽,蘇黎世也被鍾邦的情況給嚇住。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不但領悟到氣感,而且還直接一鼓作氣的衝進道士二品的境界,這特麼的才是真妖孽啊。
道士二品雖然不入流,你可別忘嘍,鍾邦他只是用了兩個小時,如果給他足夠時間的話,最多半年,他就可以達到人師巔峰,一年進入地師那是完全沒問題。
並且還完全不必擔心出現根基不穩的情況,總而言之一句話,鍾邦這個五世奇人就是專門為打擊人而出現。
「唉!阿邦,你繼續修煉吧,等明天我看看將一些簡單的道術傳授與你。」許久之後,蘇黎世再次嘆息道。
「是師父!」鍾邦聞言答應一聲,便繼續開始修煉,有了前面的突破之後,鍾邦現在有些喜歡這種修煉啦。
蘇黎世和毛小方隨即悄悄的將房門關好,一起走到院子之中的石桌旁邊坐下。兩人的表情經過這麼長的時間,
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那種震驚是不會在短時間之中給消除掉。
有句俗語是這麼說的,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現在哪怕是蘇黎世,對於擔任鍾邦的師父也有一些兒壓力,
如果在過一兩年之後,鍾邦的修為超過他,到那個時候笑話可就鬧大嘍。但同樣的,蘇黎世的心中也自豪的不顛不顛滴,或許這就是痛並快樂著吧。
下午的時光匆匆而逝,臨近傍晚之時,蘇黎世將正在修煉的鐘邦喊出來,經過這個下午,鍾邦的修為又有些許的提升,
雖然距離三品道士還有些兒距離,但按這個速度的話,頂多多個把星期就可以突破,如果快的話三五天都有可能。
「走吧,去你的老丈人府上看看。」神色複雜的看了一會兒,蘇黎世這才轉身說道。
鍾邦聞言面色微紅的說道:「師父,叫老丈人還為時過早,我和碧心她呢……」
「這是遲早的事兒。」蘇黎世此時打斷鍾邦說道。
鍾邦聞言無奈的看著這個和他年紀相差無幾的師父,心中閃過一絲的無奈,不過更多的還是輕鬆,
尤其是修煉,他感覺自己拜入蘇黎世的門下,絕對是他這輩子做出來的最為正確的選擇。
與此同時的余府。
余大海命人準備好晚飯,靜候蘇黎世和鍾邦的到來,旁邊,余碧心則不時地朝著外面看一眼,忐忑的神情之中卻又充滿著期待。
而楊飛雲他也是首次以余府第一卦師的身份出現,倒是令余碧心吃驚不小,但很快便被對鍾邦的期待給替代掉。
蘇黎世和鍾邦來到的時候,飯菜還熱乎,隨即幾個人便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氣氛倒也算是和睦。
「我說親家公,現在已經酒足飯飽,可以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了吧?」吃完飯之後,蘇黎世開門見山的說道。
「師父,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啦……」余碧心聞言面色通紅的瞪著蘇黎世說道。
鍾邦的面龐上再次流露出那種憨厚的傻笑,不過卻被余碧心在腰間的軟肉上狠狠地掐上一把,疼的他齜牙咧嘴,不停的倒抽冷氣。
「情況是這樣,我們家的情況也有些年頭,差不多有十年的光景,每年每月的月中,我們家都會有怪異的聲音傳出,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又似呢喃自語,聲音非常的輕,卻又可以覆蓋整個府邸。不過這些年雖然有這些聲音,
但我余家卻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所以我就想請你過來看看,也不一定非得消滅掉什麼,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到底是什麼東西留戀在我們家。」余大海看到鍾邦的表情,不由的嘴角也狠狠地抽了幾下,這才說道。
蘇黎世聞言不由的微微一怔,然後朝楊飛雲看去。
「確實是出現過這種情況,我也聽到過好些次。」楊飛雲此時見蘇黎世朝他看來,於是點頭說道。
「師父!我感覺那個聲音好像是我娘,雖然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啦,但我相信我的感覺不會出錯。」就在這時,余碧心忽然插嘴說道。
「是不是一會兒就可以知曉,既然是月中,那麼想必它肯定還隱藏在這院子之中,等我將它叫出來之後,
那一切就都知道啦。」蘇黎世聞言瞬間無語,但還是站起身來,說道。
「那就有勞蘇道長啦!」余大海朝著蘇黎世拱拱手,笑著說道。
蘇黎世應下,起身走出房間,站在院子之中,觀察一圈之後慢慢的閉上自己的雙眸,心神微動,
身上忽然竄出幾張金光閃爍的符篆,朝著院子的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不消片刻,原本寂靜的院子之中忽然傳來淡淡的吟唱聲,正如余大海所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卻又飽含柔情。
漸漸地,金光回落,一道飄忽的身影自一處隱暗的角落之中飄飛出來,身影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模樣,
不過打扮卻是婦人的裝扮,嘴裡輕聲呢喃,慢慢的在蘇黎世的面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