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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7:42:31 作者: 二師叔
    「騙子!」程星辭叫起來,趿著拖鞋,抱起蛋糕啪嗒啪嗒地跑進去,「你一個人吃這麼大的蛋糕啊?」

    謝凌站在沙發邊上,拿著手機在給誰發消息,抬頭瞥了他一眼,「對啊,我的宵夜。」

    程星辭才不信,謝凌從來沒有吃宵夜的習慣,而且謝凌不喜歡吃甜品。他們出門都是程星辭想吃甜的他才去買,然後勉為其難地陪著程星辭吃兩口。

    茶几上的花瓶里還插著一支快要枯萎的玫瑰,是前幾天梁朔鬧著玩兒送給謝汛的。程星辭把花瓶挪到一邊,將蛋糕端端正正地擺在茶几正中間,然後盤腿坐在地上,一臉期待地望著謝凌:「凌哥,這個我可以打開嗎?」

    謝凌發完消息把手機揣回兜里,無奈地看著程星辭,他實在是沒辦法對著這樣的小辭繼續裝生氣。

    「打開啊。」他說。

    本來就是買給你的。

    因為時間倉促,蛋糕是在網上訂的,圖片上看起來很漂亮,口味也是程星辭喜歡的,就是不知道實物如何。謝凌走到程星辭旁邊,在沙發上坐下。

    這是程星辭24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給他買生日蛋糕。雖然之前謝凌給他買過各種甜品和點心,但是過生日的這一份蛋糕是不同的。

    拆開盒子,裡面的蛋糕看起來跟平時在蛋糕店櫥窗里看到的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上面插了一塊用白巧克力做的星星形狀的小牌子,寫著:「生日快樂」。

    程星辭轉頭看謝凌,眼眶發紅,眸子裡亮晶晶的。謝凌也低頭看他,眉眼溫柔。程星辭猛地撲到謝凌身上,把謝凌壓在沙發上,鼻尖抵著謝凌的鼻尖,肯定道:「騙子,你就是回來陪我過生日的。」

    謝凌沒有回答,摟住程星辭的腰,偏頭去吻他。

    兩人接了一個很長的濕吻,程星辭被抱得有點熱,從謝凌懷裡掙脫出來,脫掉謝凌的寬大外套,又解開風衣,露出裡面那條深藍色長裙。

    他立即想起自己剛才在車裡說的下流話,紅著臉起身,說:「我先去換衣服,等我出來切蛋糕。」

    謝凌拉住他的手,一把將他拉回自己懷裡,「你不是說要穿著裙子給我操嗎?換它做什麼?」

    程星辭掙了一下沒掙開:「你不是不要嗎?」

    「我沒有說我不要。」

    「你讓我下車,」程星辭控訴道,「而且對我很冷漠。」

    謝凌撩開他的裙擺,手指順著小腿往上,好像終於妥協了,嘆了口氣,給巧克力牌子上的話加了個主語,說:「我的寶貝小辭生日快樂。」

    程星辭最終還是踐行了他自己說過的話,裙擺撩到腰際,被弄得很皺,深藍色的面料上沾染了朗姆酒味的液體、蛋糕的白色奶油,以及融化了的、寫了字的巧克力。

    他深深地陷阱沙發里,張大嘴巴呼吸。後頸貼著的抑制貼也被他自己扯掉,朗姆酒和蜂蜜在空氣里衝撞、融合,牢牢地糾纏在一起。

    十二點鐘聲敲響的時候,辛德瑞拉脫掉仙女借給他的華麗禮服,被王子抱進了浴室里。

    洗澡的時候程星辭已經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被謝凌抱出來,擦乾了水,放進被窩裡,他懶得連睡衣都不想穿了,光溜溜地摟著謝凌的脖子,沉沉睡去。

    因為念著謝凌第二天又要走,他早上很早就醒了。

    厚重的窗簾遮住天光,房間裡很暗,他從謝凌的呼吸聲中判斷謝凌還睡得很熟。

    他準確地找到謝凌的唇,湊過去很輕地碰了一下,又伸手觸摸謝凌的臉。這時他發覺自己手指上的感覺有點奇怪,好像戴著什麼東西——是一枚戒指。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走到浴室里,打開鏡前燈,把手指上的戒指取下來看。

    不知道是謝凌什麼時候給他戴上去的。戒指的大小很合適,剛好套在他右手無名指上,他甚至不記得謝凌量過他的指圍。

    戒指款式低調,是某個奢侈品牌的經典款,但是內側刻著一把很小很小的小提琴,旁邊一個字母「X」,這明顯不是臨時去商場買的。

    程星辭在曜石廣場看到過這個品牌的門店,聽鞏伊凡說這家店的戒指如果要訂做的話至少要提前兩個月預約。

    原來謝凌好早之前就在準備了,還瞞得這麼好,什麼也不說。

    這個人,趁他睡著了把戒指戴在他手上是什麼意思啊?

    程星辭依然沒穿衣服,裸著身體趴在大理石洗面台上,對著光研究了一會兒。

    浴室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推開,謝凌睡眼惺忪地走進來,從後面抱住他。謝凌穿著墨藍色的綢面睡衣,整個人很溫暖地貼在程星辭有點涼的身體上。鏡子裡,兩具身體黑白分明,程星辭皮膚白得像牛奶,被妥帖地包裹在深色的綢緞里。

    謝凌在他頸側親了一下:「你這麼早起床做什麼?」

    程星辭把戒指套進手指,舉到謝凌面前:「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謝凌又親一下他:「你說呢?」

    程星辭故意不說,「我不知道。」

    謝凌從鏡子裡看他一絲不掛的樣子,握住他戴著戒指的手說:「宣誓主權。」

    程星辭覺得謝凌有時候真的是古板得可愛,Alpha宣誓主權都喜歡直接用咬的,謝凌卻非常傳統地給他戴上戒指。

    他接受信息素治療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可以被標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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