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何去何從

  赤兔馬吃疼，瘋狂的嘶吼著，但是關宇充耳不聞，像是沒有聽到的一般，手中的馬鞭還不時的落下。

  疼痛讓赤兔馬速度不斷的加快，狂奔在沙場上，如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般，飛馳子大地上，但是關宇還是不覺的快，還在不的抽打，想赤兔馬在快些。『

  張非看著瘋了一般的關宇，給手下的副將交代了幾句，然後快速追趕關宇而去，他不放心關宇，知道自己這位二哥，心中永遠把忠義放在第一位，剛才羅松的話，對關宇來說，把絕對是晴天霹靂，落在關宇身上，就是一把吞噬他心臟的刀。

  張非擔心關宇會在衝動之下幹啥事，使勁的抽打這自己愛馬，但是他的戰馬比起赤兔馬來，在速度上還是差了一點，讓他始終都追不上關宇。

  「二哥！你等等俺！駕！」張非的一邊追一邊喊道。

  關宇對張非的喊叫之聲，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的抽打赤兔馬，瘋狂的奔馳，像是要把心中的苦悶，全部跑掉一樣。

  「二哥！你沒事吧！你等等俺，俺有話的要對你說，二哥……駕！二哥！你不要被那小白臉矇騙了，大哥……大哥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二哥！快！快停下來！你聽三弟說！」

  張非在後面嘶吼，想要勸阻關宇停下來，但是關宇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赤兔馬的速度反而更加的快了，一會的功夫，就把張非遠遠的甩開。

  兩人一前一後，眨眼的功夫，兩人就趕路三十里路程，來到襄州城門之下，看著緊閉的城門，關宇冷聲大喊說道：「打開城門！」

  守城的副將，遠遠的就已經看見關宇了，在關宇喊出打開城門的時候，城門就已經應聲而開了，關宇也不管不問，直接沖了進去。

  「駕……二哥！你倒是等等俺呀！」但是前面的關宇根本就沒有停下那的意思，赤兔馬的速度不停，卻像襄州城的南門而去。

  「二哥！你要去哪裡，你倒是說一句話呀！你這是不是要急死三弟我呀！」張非繼續緊追在後面，大聲喊道。

  「三弟！你回去吧，我去找一趟大哥，我要把這是問清楚！你不要跟著來！駕……」關宇頭都沒有回，留下一句話之後，一下從南門消失揚長而去。

  「駕……二哥！你等等俺，俺和你一起去！」張非一聽關宇是要去找劉貝，頓時心裡大急。

  他開始知道自己這位二哥的脾氣，劉貝如果沒有做羅松說的那些是還好，如果真的做了，他真的不敢想像，關宇會變成什麼樣子。

  張非的腦海中已經出現千萬個結果，以關宇心中對大明王朝的忠心，如果劉貝真的做了這件事情，那關宇說不定會手起刀落，把劉貝的的腦袋給砍下來。

  一想到這血腥的場面和兄弟殘殺的下場，張非那敢不跟著去，手中的馬鞭瘋狂的抽打馬肚子，讓戰馬在快一點，飛一般的像關宇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相差好，但是一直在保持，這一狂奔，兄弟兩人就奔走了五百多里，一直到胯下的戰馬在怎麼打，都跑不動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呼呼呼！二哥……你……你總算是停下來了……可真是要了俺的老命了！」張非一下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三弟！你不應該跟著來，你我一走，這襄州城就沒有守將了，萬一朝廷的大軍趁機攻城，襄州肯定失守！」關宇淡淡的說道。

  「呵！在二哥心中，這襄州城是四川府的還是朝廷的？」張非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襄州城肯定是屬朝廷的，別說襄州了，就是四川府也是朝廷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本來就是大明朝皇家的，現在弄得四分五裂，戰火瀰漫，要是藩王不作亂，都遵循朝廷的制度，把這天下的老百姓，應該會生活的很幸福吧。」關宇看著已經緩緩升起來的月色說道。

  「既然是朝廷的，我們還守什麼，讓朝廷拿去不就行了！」張非閉著眼睛，心不在焉的說道。

  「三弟！你說當今的陛下，是一位好皇帝嗎？是一位明君嗎？」關宇羽然轉移話題問道。

  「二哥！你也知道，俺是個粗人，但是當初俺們兄弟三人，走過那麼多地方，俺老張第一次見到老百姓臉上出現滿足笑容，也是第一次看到老百姓給朝廷自動交糧，這是千古沒有出現的情況，要時候當今皇上，是昏君這些有怎麼解釋，俺老張這個粗人，就是俺老張這樣的粗人，都能看明白的道理，那些王爺們卻看不明白，呵呵！人性呀！」張非依舊閉著眼睛說道。

  他雖然一口一個自己是一個粗人，但是他說的這些話，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粗人能說出來的話。

  「是呀！三弟！如果大哥……大哥真的……你說我們兄弟該怎麼做？繼續跟著他，給他衝鋒陷陣，話是另做打算！」關宇最終還是說出他心中那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和張非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張非沒有說法，他趟了許久之後，才坐起身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背對著自己，仰頭看著月色的關宇。然後說道：「二哥打算怎麼辦，是打算繼續跟著大哥，還是選擇忠義兩難全。」

  張非說的很隱晦，但也問的很赤裸，他直接問關於，是繼續跟著劉貝，還是大義滅親，把劉貝給殺掉。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如果大哥真的是那樣的小人，我是絕對不會助紂為虐，哪怕顧全兄弟情誼，不能殺他，那我也不會在跟著他對抗朝廷，我會選擇一處隱居之地，從此終老一生，不在過問世事紛爭。也許這才是最好的選擇！」關宇說出心中的想法。

  「但願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身為兄弟，我們還可以做到什麼，但是身為武將，卻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人生能有機次是隨心所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