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凌晨炮擊開始

  經過近一周時間的運動戰，將新編師的主力攪的七零八落。先是擊潰了三團，消滅了其六成的兵力，其餘潰兵也不知蹤跡。

  而二團先後被一支隊阻擊一陣後，又被二、三支隊牽引到光澤以南的老鼠崗山一帶。其師部主力卻被一支隊和特勤中隊協同，引到了建陽的太陽山一帶。

  「沒想到我們閩浙贛縱隊一組建，就敢和一個師六千多人的部隊打。而且戰果還不錯，如果按照作戰方案，這個新二團一千多人也要進布袋了吧？」佐楓嵄走進指揮部後，臉上的笑意就一直笑個沒停。

  塘灣是古老而又年輕的集鎮。集鎮始建於明朝中期，相傳古時有水塘百餘口，道路相連彎曲，故而得名塘灣。

  塘灣鎮位於貴溪市南部，東鄰武夷山，南通福建及冷水銀礦，北連貴溪銅城西接龍虎山。閩浙贛縱隊的二、三支隊，將新二團從福建光澤引到這兒後，就在這近二百平方公里的地帶周旋起來。

  林昶從老鄉那知道眼前這條小河叫月牙灣，這片河灘田野成了幾天來歷經數戰的戰場。

  河的兩岸一華里的範圍大量的敵我士兵存在，卻是沒有一絲的響動，這種詭異的氣氛讓人心裡都籠罩著一股莫名的壓力，睡著的人沒有人發出鼾聲，值哨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盯著四下里。

  林昶靜靜地坐在河邊，眺望著眼前這寧靜的夜景。他是三天前跟隨一支隊拋開了新編一師主力，趕到這兒和二、三支隊匯合，緊緊地咬住了新二團這一千多人。

  經過幾天來的連續的戰鬥行軍，雙方的將士都已經疲憊不堪，剩下的就是比耐力了，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林參謀長，您也在這？」詹平是趁著夜色黑暗，悄悄到這洗個冷水澡，洗完後才發現林昶。

  「你小子膽子還挺大的，就不怕成了人家的俘虜嗎？」原來林昶是觀察完情況後，準備回去時，看到了水潭裡的詹平，才坐下休息一會，真正的用意卻是給詹平望風。

  「嘿嘿……都十幾天沒洗澡，實在是忍受不了。謝謝您！」詹平明白了林昶的用意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聲謝。

  「這兒的風景真美！」看到詹平已經洗完了，林昶就站起來，決定回指揮。

  「林參謀長，聽說程書記還作了不少詩歌。」聽到林昶的讚嘆聲，詹平便想起有人說程桂方作詩歌的事，就向林昶打聽。

  「是啊。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林昶聽詹平說起程桂方，隨即笑著反問詹平。

  「程書記不是說沒上過學嗎？還會寫詩歌，真讓人難以相信。」詹平十分敬佩地感慨道，想到了程桂方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

  「他讓人難以相信的奇蹟還多得很，和他相處久了反倒讓人覺得平常。」林昶難得這樣評論一個人，但程桂方給他的驚喜，確實是讓他接應不暇。

  「明天還有大戰，晚上早點睡吧。」看到詹平似乎沉浸遐想之中，林昶不禁地提醒了一聲。

  「知道了。」大家都盼望快點結束的戰役。儘管他明白上級是有意以「拖」字來「磨」去二團的士氣，達到威逼其放棄抵抗的目的，但詹平心裡還是激動的。

  「回去通知李平東，今晚特勤中隊都老老實實地睡好。」林昶囑咐詹平後，就邁開大步往司令部方向走去。

  「明天凌晨六點開始炮擊，最好是能推毀幾點重點工事，起到威懾作用，配合談判。」縱司里，程桂方正在給老洪和秦政委兩個交待任務。

  程桂方是下午趕到的。聽取了林昶的匯報後，判斷新二團的士兵已經極度厭戰，軍官也失去了信心，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就敲定以凌厲攻勢威逼下，打掉新二團的最後僥倖心理。

  當程桂方講到跟隨特勤中隊突襲，進入新二團指揮部後，自己親自與新二團團長談判時，下面的幹部異口同聲反對。

  「大家是多慮了，哪來那麼多萬一呢？還別說，國民黨要我頸上這顆腦袋也有十幾年了，可他們沒這本事啊。再說，不是我吹牛，在座的各位，哪個說話能在新二團那比我管用？」

  老洪他們知道再勸也沒用，只好默默地發狠，明天得打出威風來，為程桂方說服新二團投降減輕危險性。

  被程桂方賦予重託的炮兵，也就是賴傳興他們這些起義兵。

  剿匪一戰，讓秦政委徹底改變了對賴傳興他們的看法，主動和老洪商量這些士兵的定性。經過支隊會議討論研究，便根據賴傳興他們的真實情況，以起義名義正式接納為三支隊一部分。

  後來得知這些新入伍的戰士中，有許多人會使用迫擊炮，老洪馬上和秦政委商量，將他們編成一個炮兵中隊。

  支隊原先的二門炮就一直帶著，加上這次從新三團手中繳獲的六門，炮兵中隊就有了八門迫擊炮了。

  翌日凌晨六點准，老洪親自守在炮兵中隊，按照命令準時向新二團炮擊了。

  炮聲打破了凌晨的寂靜，新二團的幾個依靠的地堡和機槍陣地就在炮聲中盡數被推毀了。

  「團座，游擊隊什麼時候有炮兵了？幾個地堡和機槍陣地都被炸毀了，這什麼是好啊？」新二團團長都幾夜沒睡好，正當他疑惑不解地猜測著時，副官就慌張地跑來報告，告訴了他這個噩耗。

  「完了！」團長就像被炮彈擊中腦袋般哀嘆一聲，一屁股跌坐到床上，整個人都癱了。

  「團座，團座！」看到團長這副樣子，副官慌忙掛著他驚恐地大聲叫了起來。引得外面的幾個參謀和軍官驚詫地跑進來，圍著團座惶恐地看著。

  「我沒事，你們都回去忙吧。」半晌後，團長終於清醒過來，揮手讓部下都出去。

  程桂方拂曉前，就來到了李平東他們特勤中隊。看到這群生龍活虎的年輕戰士們早就在等自己，心裡頓時就更加堅定了必勝的信心，笑著向李平東說：「我們這就出發！」

  襲擊的路線昨晚就選定，借著黎明前的黑暗，宋宏生帶著幾個精悍的戰士悄悄地趟過河，摸掉了幾個負責監視這段河面的新二團哨兵。

  須臾，接到暗號的李平東立即掩護著程桂方也過了河，來到對岸的敵軍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