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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董有生負傷被俘

2023-11-09 06:46:56 作者: 無為智者
  王長安沉痛地將董有生被俘和犧牲的情況作了匯報。

  「無恥,卑鄙!」聽完匯報,心中的傷心和憤懣充斥心頭,程桂方感覺到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憤怒的一拳砸在桌面上。

  這回,王長安沒有心痛他的桌子,只是默默地看著程桂方流著血的手,久久沒有吭聲。

  「這個叛徒必須馬上處決,包括那參與圍捕的特務分子。我建議專題研究防特鏟特工作,一定要將這股反動囂張氣焰壓下去!」程桂方深邃的眼眸中精光一閃,眼中殺氣凜冽。

  「我同意。」王長安立即附和道。

  「血債要用血來償!」一場反特防奸的戰鬥,就在建松政地區內悄然展開了。

  而就在**特委作出這項決定時,國民黨頑固派正在潭城縣政府里召開「三分軍事,七分政治」總結暨表彰會。

  這次大會是以顧祝同的第三戰區名義召開的,國民黨的上層特務頭子十分重視,專門派出特派員前來參加。可見當局對這個「三分軍事,七分政治」抱著多大的期望。

  出任這次潭熊楓三縣「三分軍事,七分政治」活動的頭子,就是王湘曾的恩師,老牌國民黨特務陳學達。

  陳學達似乎已經被捕殺楓溪縣委書記董有生,以及前一階段像毒殺陳玉蘭這樣的無辜群眾的「勝利」沖昏了頭。

  「國軍三次以大規模的軍事圍剿,三番五次的反覆清剿,結果怎樣?是越剿越多。所以說嘛,對付共產黨的游擊隊,我自有以柔克剛的法術。不出三個月,我定然會讓閔北的共產黨游擊隊走投無路!」

  這次來參加大會的國民黨頑固派的大佬們,雖然對陳學達這番大言不愧的講話不齒,但他們別無選擇。因此,陳學達的話一講完,大佬們帶頭鼓起掌來。

  那位從重慶千里遙遙趕來參加會議的特派員,也趁興站起來清了一陣嗓子,待會場寂靜下來之後,才中氣不足的叫囂道:「我們對這次發動的『三分政治,七分軍事』成效,感到非常的滿意……」

  就在這個胡亂許願的特派員,被一下就寂靜下來的氛圍搞懵懂,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而驚愕之時,一陣掌聲就突然的響了起來,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了。

  「楓溪同志的心情我理解。但作為這次反特防奸鬥爭的第一槍,一定要打響,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建議由張若飛同志帶上除奸科的同志負責除奸。大家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允的意見?」

  特委對這次懲罰楓溪縣委剷除叛徒行動請示非常重視,進行了專題研究。程桂方認為楓溪縣委在經驗和力量上都存在著不足,有一定的困難。

  程桂方的建議,得到了會議的一致同意。會後,張若飛就帶著除奸科的二位幹事先趕到熊城縣大隊,隨即又迅速趕到楓溪縣委駐地。

  這次張若飛帶來的都是游擊隊的精幹力量,熊城方面由副大隊長駝子帶著柱子等老隊員。而且這些戰士經常在與楓溪交界一帶活動,也都到過縣城,情況也有個大概的了解,於這次行動十分有利。

  根據松谿縣委的同志細心觀察,這幾天幾個特務經常拉著那個叛徒,中午都會在城中縣政府旁的一家酒店吃喝。於是,行動方案就定於明天上午趕到縣城,在那家酒店周邊埋伏好。

  楓溪雖是個小縣城,但也像其他閔北山城一樣,到了上午九點以後,整個街面也是人來人往。各種小商販的沿街叫賣聲,擺地攤的吆喝,摻雜著那麼講價討價的爭論聲。

  還有一些理髮、算命、磨刀的吆喝聲都給蕭條的市面營造出一點「繁榮」的景象。

  李平東也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副老行當擔子,和駝子就在那家酒店對面的街道旁擺開,也開始招攬起生意來。

  楓溪的一位同志是一家布店的夥計,剛好這家布店就在那家酒店的斜對面。叛徒經常到這家酒店吃喝的情報就是他提供的,他這次的任務就是給駝子兩個發行動信號,指認叛徒和那幾個特務。

  柱子幾個仍舊是獵戶打扮,提著野兔山雞等獵物,與裝扮小商販的楓溪游擊隊同志一起也在附近沿街叫賣,眼睛卻警惕地巡視著周圍,耳朵留神地聽著八方。

  「柱子,我們不能這麼賣了。」一位和柱子一起的隊員朝柱子輕聲提醒道。

  可能是價格太便宜吧,眼看手中的獵物就要賣完了,就無法堅持到行動的開始。如果空著手在街上逛,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什麼辦?」柱子還真不是個小商販的料,被問得呆楞了。

  「等下由我來講價。」那位隊員自告奮勇的建議道。

  「你怎不早說呢?」柱子聽說,便怪了那位隊員一句。他是最煩這類即費口水,又令人厭煩的與人討價還價的事了。

  「你是小隊長啊,你不開口,我怎好意思說呢?」那位卻笑嘻嘻的調侃起柱子來。

  「那這會怎又好意思了?」柱子有些惱火反問道。

  「這不是沒辦法嘛。」那位隊員裝作一副無奈的表情,像是十分委屈回應柱子。

  「你——」柱子哪裡是對手,幾句後就哽著了。

  就在他倆鬥嘴時,張若飛帶著除奸科的二位幹事,陪著楓溪的同志一起走進了那家酒店。

  「客官,您們幾位樓上請。」店小二馬上就迎上來,熱情的請他們上樓。

  張若飛看了下楓溪的同志,那位同志輕輕的點下頭,張若飛便會意的帶頭往樓梯那邊走去。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點完菜後,那個夥計唱個喏就下樓了,張若飛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朝那個一身商人打扮的楓溪同志問道。

  「應該就會到了。」那位同志可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行動,看上去有些緊張。

  「放鬆些,這種行動其實也很簡單,不用那麼緊張。」張若飛輕輕地拍了拍那位同志的手,微笑著寬慰松溪的三位同志。

  「酒菜齊了,請慢用。有什麼要吩咐的,就招呼一聲。」菜上齊後,夥計將一壺酒放在桌上後,客套了一句就退下去了。

  「來,都喝點酒吧。」張若飛讓除奸科的一位幹事,給大家面前的杯子都倒上酒。現在他們裝扮的是在談生意上的事,如果不喝酒,不免會讓旁人生疑的。

  雖說他們是在消磨等待的時間,喝酒也僅是一種裝飾掩護。可是,今天似乎是在故意與他們過不去,早就過了往常到這的時點了。那壺酒由於時間一長,也就喝得差不多了,讓大家等得焦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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