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一槍鎮妖魔

  「假的就是假的，公正自在民心，這些一連串的伎倆齷齪至極，令人不齒。出於，共同抗日這個大業，我們都忍下了這常人難以容忍的侮辱。」

  「然而，這些反動分了不知悔過自新，反以為我們軟弱可欺，變本加厲公然襲擊我辦事處，殘殺愛國青年，非法封殺辦事處！」

  李強語氣鏗鏘有力，據實陳述一年來當局的倒行逆施反共事實，讓在座的對方三人都倍感羞辱。

  「你說夠了沒有？！」有些事真的是可干不可說，他們在施行過程或許是心安理得，但現在被李強當面揭露卻惱怒成羞，王湘曾終於忍耐不住，拍桌怒吼。

  李強並不在意王湘曾的惡聲相向，繼續按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

  「現在熊城當局方面一些有良知的人，審時度勢順從民眾的呼喚，提出重新繼續合作的建議，我方確認這是合乎民心的正確抉擇。我們不會多囿於計較那些以成過去的齷齪行徑，也有這個胸懷！」

  「我們更看重的是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和將來。我們共產黨人光明磊落，坦誠接受熊城縣政府之約，如期來到這裡和諸位探討熊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有所作為的事宜。」

  「你說完了？」張子欣是聽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可李強說的都是事實，使他那能說善辯的口才也無從發揮。

  「暫時就說這些。」李強有自己的底線，他不期望這些頑固反動分子會有什麼善意舉措。

  「那麼，我也可以說說嗎？」王湘曾迫不及待地跳起來了。

  「當然可以。」張子欣對王湘曾可能的反應心知肚明，但覺得讓他出面反駁李強也好，免得情勢一邊倒。再從感情上說，他們畢竟都是黨國的人，利益與共。

  「你把一切髒水都往我們身上潑，你們就沒有責任嗎？更何況，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物證、人證來證明事實，只不過是在你們的煽動、引導下社會輿論將矛頭指向我們，讓我們背黑鍋而已。」

  「至於你們死了兩個人，而我們卻死了十六個人，你知道嗎？整整十六個，是你們的八倍！你們的人是人，我們的人就不是人了？再說，誰允許你們擁有這麼強大的武裝了？」

  「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游擊隊都整編北上了嗎？協議有允許留有其他武裝嗎？有這麼強悍的隊伍不上抗日前線，卻用來殘殺黨國精英，這你們還占理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王湘曾是越說聲音越粗，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還真到家，讓人聽來還似真是這麼一回事。

  這讓平時以口才為驕傲的張子欣都感到驚訝不已，想不到這個整天陰著一張黑臉，半天難得吭一聲陰險的傢伙竟然這麼有口才！

  廖康生的反應也是滿臉欣賞的笑意，深為此時的王湘曾折服，他想要是換作他還真說不出這麼理直氣壯話。

  「你，厚顏無恥，顛倒黑白。太卑鄙了！」李強實在沒有想到王湘曾竟然會無恥到不顧事實反咬一口，太噁心了，讓他氣得渾身發抖。

  「你什麼你？事實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看把你能的，還說的振振有詞的。說吧，你們非法擁有武裝，並打死了我縣黨部十六名精英。這帳什麼算？」

  王湘曾看把李強氣得不行，亦發恣意猖狂起來，又是拍起桌子又是指著李強的鼻子飛揚跋扈到極點。

  「事實勝於雄辯，這不是誰的聲音大就能改變真相。其實我所說的這些，在坐的各位心裡最清楚，要不然王湘曾主任也就不會這麼心慌虛張聲勢大聲嘶喊了。」

  「至於擁有『非法武裝』一說，那也是你的一面之詞。當初的協議是寫明紅軍游擊隊整編成新四軍北上抗戰，但也沒有說我們就不能擁有武裝了。」

  「其實，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要我們自廢武功讓你們任意屠宰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經過暫短髮怔後，李強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不能囿陷對方圈套被牽著走。靜下心來的李強，雖然使用語氣平靜卻有力反駁了王湘曾的強詞奪理。

  「真是危言聳聽。如果不是我們遵守合作協議，要滅你們需要費那麼大的周折嗎？真是天大的笑話。真要滅你老子現在就能滅掉你，信嗎？不信就試試！」

  王湘曾見李強並沒有被駁倒，反而是不屈不饒針鋒相對的駁回自己的攻擊，尤其是那冷漠蔑視的語氣，讓王湘曾惱怒萬分。他用力的拍下桌子兇狠威脅道，終於原形畢露了。

  按照事先王湘曾的交待，門外的二名特務衝進來，欲意掏槍指向李強。

  說時遲那時快，張若飛的槍響了，直接將那名特務剛掏出的槍擊落。

  突兀的槍聲，讓張子欣、廖康生幾個臉色都嚇白了。

  「誰讓你開，開槍？」張子欣哆嗦著責問那兩名特務。

  那兩名特務更是嚇掉了魂，一個才掏出槍，一個連槍都沒掏出來啊，他們自己都沒弄清槍什麼就響了呢？對張子欣的責問，只能瞪著驚嚇了的雙眼，痴呆著不知說什麼。

  「不要動不動就動槍，更不能隨便將槍口指向不應該指向的人。我們的共同敵人是日本帝國主義，懂嗎？可惜了這把好槍。」

  李強知道是張若飛開槍接應自己，很是鎮靜的彎下身撿起地上被擊落的手槍，輕輕的用手拂動沾上的灰塵，遞給那位還在發呆的槍主。

  看到李強那副神態，廖康生和王湘曾很快就弄清楚不是自己的人開的槍，更不是李強，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臉轉向窗外。他倆看到的卻是正大步向會議室趕來的葉南平。

  「什麼有槍聲？沒傷到人吧？」葉南平一進門，就衝著會議室裡面面相覷的人奇怪的問道。

  張子欣此時也明白了，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李強。而廖康生與王湘曾暗暗對視一眼，一致認為李強有埋伏而同時搖搖頭，都會意為不可輕舉妄動。結果是沒有人回答葉南平的問題。

  「這樣吧。張縣長，我們呢，也沒什麼其他意見。就是之前和您說的那二點希望請您轉告李主任，餘下的事就由您辛苦些，全權處置。這大年三十的，真不適合——我們就先告辭了。」

  這會廖康生看去恢復了淡定，其實心裡惴惴不安，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決定走人。反正這談判也不是他們的事，有事以後再說。

  縣黨部的人，說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