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談判日的早晨

  「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凍死人了！」李強跺著腳朝葉南平喊道。

  「可不是嘛，比昨天夜裡還冷幾分。」葉南平哈著熱氣，搓揉著雙手連聲喊冷。

  由於今天是應約談判的日子，李強和葉南平早早就起床來到院子。

  「怎沒看到阿飛，這小屁孩會不會賴在被窩不起床？」葉南平不見張若飛，對著李強猜測道。

  「好像天朦朦亮時他那房間有點動靜，當時太困了我也沒注意。會不會早就起床了？」李強也不敢肯定的回應著葉南平，因為平時張若飛就有早起晨練的習慣。

  「八成還在床上，我去叫他起床吧。」這麼冷的早晨，葉南平覺得還是個孩子的張若飛肯定沒起床。

  「我起來做飯時，阿飛也起床了。說了聲要去訓什麼，我也沒聽清。」紅姑婆婆剛好出來倒水，聽到葉南平要去叫張若飛起床，讓他不必去了。

  李強和葉南平相視一眼，都會心的笑笑。

  「這阿習孩子，將來肯定比我倆有出息。」葉南平由衷的讚嘆道。

  「別看他平時淘氣得不成形的樣子，其實可『鬼』著呢。」畢竟李強對張若飛比葉南平熟悉得多，知道的典故也就多了。

  「難怪組織會安排他和你一起來，昨天我就納悶是什麼回事。」葉南平想到昨天一見李強是由張若飛陪同時就感到不解，但也不好問。

  現在看到的和李強所說的，才明白是什麼一回事了，由衷的讚嘆：「俗話說『欺老莫欺小』，後繼有人那！」

  「姑姑，我回來了。飯好了嗎？我都餓死了！」張若飛還是那樣，人沒到聲音就老遠傳過來。

  接著，張若飛就滿身熱氣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快來洗把熱水臉。看你這孩子弄得一身都是汗，這天多冷小心著涼了。姑這就給你送盆熱水到你房間，你好好的擦擦身子。你那短命的姑夫留著兩套沒穿過的衣服，正好給你換上。快去。」

  紅姑婆婆看到張若飛大冷天的練出一身汗，心疼的不得了，忙拉著張若飛說著不停。

  「我先去派出所轉下，再找個事由到縣政府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事。」吃完早飯，葉南平擱下碗筷朝李強說道。

  「我們也早點去縣政府候著，估計張子欣這會應該通知廖康生他們了吧？這樣也好，我們會主動些。」李強想到張子欣的作為，便笑了笑。

  李強和張若飛來到縣政府時，整個樓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兩人只好自己找個房間，坐下等人。

  閒下來沒事，李強這才認真打量起張若飛的一身打扮。

  衣服的大小倒正合適，就是款式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那張還殘留著幾分幼氣的孩子臉下，套著一身中年人的裝著，真得讓人不免產生怪怪的感覺。

  「好看嗎？我可很少穿過這麼好的衣服呢。」張若飛看到李強一直打量著自己，便咧口笑了起來。很是顯擺的在李強面前，瀟灑的來個旋轉。

  「嗯，不錯，不錯你穿著正合身。」李強不忍打擊他，強忍著笑連說他穿著正合適。

  「餵。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時，有個門衛模樣的人走進來，大聲的責問正在說笑的兩人。

  「走著進來啊，難道你是爬著進來的？」張若飛對這樣高聲喝問非常不爽，便還以怪聲怪氣的反問句。

  「這是政府重地，不經允許閒人嚴禁進入。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趕緊出去！」這個門衛還不是那麼笨，嘴角露出一絲蔑視，嚴肅的喝令他們立即離開。

  「我是熊城辦事處的李強，是你們張子欣縣長請我們來這談判的。你沒接到通知嗎？」李強不想多事，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及來到這的原因。

  「這都大年三十了，還辦公，不騙我吧？」看來這門衛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可是涉及公事他也不敢過分，同埋也覺得李強的臉有些熟悉，於是滿臉疑惑的朝李強問道。

  「是真是假，找你們縣長問一聲不就知道了。真笨！」張若飛就是看不慣這個門衛狐假虎威的神氣，毫不客氣的譏諷對方智商太低了。

  「可是，張縣長不在，我到哪問去？你們還是到外面等去。」也許是張若飛的話讓門衛心裡不快，堅持要他們出去。

  正相持不下之時，值班室里響起電話鈴聲。

  「你們先呆在這別到處亂闖，我先去接電話回來再說。」門衛聽到電話鈴聲，就交待一聲忙著去接電話。

  「哼。狗眼看人低，你以為老子樂意來這破廟嗎。」張若飛畢竟還是個半大孩子，朝著門衛背景咒罵了一聲。

  「你跟他較什麼勁，這些人都是這副嘴臉。我估計應該是張子欣打電話來問，我們是不是到了。」李強朝滿臉孩子氣的張若飛笑笑，說這個電話應該是張子欣的電話。

  果然不出李強的預料，那個門衛很快就回來。

  「對不起，剛才我是真的沒認出您。還請李主任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回。剛才張縣長已經在電話里訓了小人一頓。」門衛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容，誠惶誠恐的向李強和張若飛道歉。

  「我們沒這么小氣，你放心好了。」李強搖了搖手，讓他忙自己的去。再說李強根本就在意什麼，這種人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

  「如果方便，給弄盆火來吧，最好泡兩杯熱茶。」張若飛卻沒這麼好說話，要他以行動將功折罪。

  「應該的，我這就去辦。」門衛連忙答應，即刻就轉身去辦了。

  看到門衛離開，李強笑著對張若飛詼諧道：「你倒會使喚人，弄盆火來烤，取取曖倒也說得過去。這小孩人家也好上茶，是不是太講究了點。」

  「這還不是為了您叫的，真的是不知好人心。」張若飛卻沖李強扮了個鬼臉，裝著委屈的樣子喊著冤枉。

  「讓你們久等了，這天可真冷。茶回頭就送來，你們先烤火吧。」門衛辦事效率還挻高的，不大一會兒果然生了一盆木碳火送來。

  有盆火，屋裡就暖和多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張若飛突然想起自己這次來的職責，問李強：「李強哥，您說等會兒談判可能在哪裡談？」

  「按理說，會在會議室。你問這幹嘛？」李強按照慣例猜測，應該是在會議室舉行。又覺得張若飛問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