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處理意見下來了

  看到葉南平那份喜悅的表情，便猜到一定是個好結果，心裡一高興，紅姑就故意裝著不經意地嗔怪葉南平：「你看你？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整天像個孩子般沒個正形。」

  經紅姑的提醒，葉南平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在紅姑面前撓著自己的頭髮，這下倒果真像個小頑童，嘿嘿的傻笑著。

  望著那雙潭水般深邃的黑眸中充滿著真摯的喜悅。瞬間，紅姑莫名感覺到一股欣喜的情緒來勢洶洶，卻也夾雜著濃濃的心疼。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有著刻骨的愛戀，而這份愛情近在咫尺卻又感覺到是那麼的遙遠難以觸及。

  「紅姑。」看著這個神情處於痴迷狀態的女人，葉南平情不自禁的輕輕充滿愛憐呼喚一聲。

  「噢…」一聲輕微的呼喚，讓紅姑打了個激靈。感覺臉上發熱得燙人。

  「你剛才為什麼事，那麼高興？」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紅姑藉故詢問道。

  「大喜事呢。省委認為特派員黃明對程書記的處理是錯誤的，充分肯定了前段時間我們政和縣委工作。推翻了強加在程桂方同志身上的一切指責，並且認定程桂方一直是縣委書記這上事實。」

  葉南平滿懷激情向紅姑傾訴著，自己對組織上能這樣愛護她的忠誠黨員而感到自豪，也為自己所尊敬的年輕書記不再受委屈而感到開心。總之，今天是他最開心的日子。

  「這事，程兄弟知道了嗎？」紅姑也為這事得到圓滿解決而高興。

  「一聽到這個大喜訊，我就想著趕緊向你報個喜呢。」

  「那你快去打聽下，如果程兄弟還沒接到這個喜訊，就想個法子給他早點知道。」為這事報喜的事，紅姑還真的比葉南平還急。

  「行行，我這就去找李強，他這個領導消息應該比我靈敏吧。」葉南平也覺得紅姑說的沒錯，便迅速的出門找李強去了。

  得到這信息的廖康生，也比葉南平遲不了多少時間。因為，省委這個決定是通郵政局發給熊城辦事處的電報形式通知，也就是說完全是公開通報，毫無保密的考慮。

  「難道我們又辦了件蠢事不成？」廖康生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他那心臟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整個人都為之一震，痛苦之極。誰也不能理解他此時心情是多麼複雜。

  與他的心情一樣壞的還有王湘曾和林阿旺等人，當然也少不了縣長張承志。雖說各自懷的心思各異，但共同的目的不約而同地匯集到縣黨部來找廖康生了。

  「張縣長，什麼連您都不能鎮定了？」看到這幾個人的不約而來，廖康生知道程桂方被共黨省委認可，不亞於一顆重當量的炸彈起爆，震動幅度不小啊。

  「你看看，這就是你們自以為是的結果了吧？」聽這口氣，張承志難不成是來找事的。

  「看您說的，大家還不都是為了黨國盡心盡力而已。誰也沒帶有私心嘛，這時候了，自己人之間還在爭個輸贏有意思嗎？」廖康生顯然也對張承志的態度而感到不滿。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我說二位長官，我們還是來分析下，當程桂方復職後可能發生的事吧。」王湘曾見兩人一見面就掐上了，並小聲的勸解雙方應以敵情為重。

  張承志也不想和廖康生爭執，便出了個主意道：「我還是認為，共黨省委如此公開重用程桂方，要害就是在熊城否決黃明所提倡的配合黨國主張，回復到之前程桂方主張的共黨獨立自主態勢。」

  「既然我們無法決定共黨的主意，但我們也不能任其欲所欲為。通緝程桂方仍保持高壓狀態，不讓其自由活動，儘量收窄其行動空間，限制其作為。」

  「其次是可保持加在其身上污點，總可讓社會上大部分人的懷疑或困惑，對共黨就會自然而然的生起防範意識，這也可增添我方的作為的空間。」

  幾個人聽完張承志的話，各自都琢磨起張承志的主意。見同夥們都在思考自己的話，張承志也沒繼續說下去，覺得該給他們留下理解的時間。

  一時間，會議變得肅靜無聲。

  「真正的是『薑還是老的辣』啊。張縣長，讓我王湘曾服氣的人真的很少，對您，我真的是佩服極了。之前，我們真的想得太多了，反而捆綁了我們自己的手腳。哈哈……」

  王湘曾經過一陣的權衡後，方覺得有些事情處理，真的是越簡單反而越有效。因而心底里生起了對張承志的敬畏，過去自己真的太幼稚了，只當其是個無所作為的官僚，一絲恐懼之意繞上了心頭。

  廖康生也十分贊同張承志上次就提出過這一建議，但也覺得力量不足以壓制共產黨重起的勢力。

  「光憑這一點，是很難奏效的。如果——」正想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時，見到張承志要繼續說下去的樣子，立即收口待對方說下去。

  「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事。和共產黨鬥了這麼多年，我想大家都深有體會。對你們的敬業精神，我是很敬佩的，但這次的行事方式，我不敢苟同。」

  「因為上次的償式，就是失敗的，應該吸取教訓，凡事不能一再重複。當然，利用各種手段也是必要的，所以，我沒有阻止你們，而是協助你們。」

  「比如這集會、遊行等等，共產黨常用的辦法，我們就把它規範起來，建立審批程序。凡量我們認可的就予以取消。如果他們一意孤行，那就是破壞國共合作下的統一戰線，一切都由我們說了算。」

  張承志顯然是早有準備的，而且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限共策略。當然也比廖康生他們使出的綁架、謀殺栽贓等偷雞摸狗勾當高明了許多。

  「那，到底抓不抓程桂方？」林阿旺腦袋瓜畢竟不如其他三位好使，被張承志的一番話繞的有點暈了。

  「當然抓。我們說出去的話，就要作數。威信必須樹立起來，要不然，誰也不拿政府、黨部和警察局當回事了。」張承志十分明確的回答林阿旺。然後看著廖康生和王湘曾，追問道：「二位，對我的對策建議是否認可？」

  廖康生和王湘曾苦笑著點頭。因為他們已覺黔驢技窮，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只能認同張承志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