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通緝程桂方
2023-11-09 06:46:56 作者: 無為智者
「我說阿飛,程大哥怎選這兒圍獵?這那有大牲畜啊,我看是讓我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吧。累死我了!」
一聽到休息的命令,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一屁股就坐在潮濕的石頭上,喘著粗氣朝邊上的張若飛埋怨著。
「誰說圍獵了?這是戰術協同訓練,也是生存訓練。大哥說了,今後我們的鬥爭環境會越來越壞,戰場也將是多在山裡進行。所以平時我們就要進行適應山地游擊戰訓練,提升我們的作戰素質。」
其實,張若飛對程桂方說的山地戰也是半生不懂,只是覺得大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大對勁,整天都在想著什麼大事。
程桂方原先判斷省委對自己的處理意見很快就會下來,結果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卻了無音信。這讓他很糾結,也弄不清省委發生了什麼大事。
因此,他最近以來,想了很多,判斷鬥爭的形勢很可能轉向嚴峻,自己必須做好思想準備。
黃明走後,留下的錯誤觀點和右傾思想卻混淆了一部分人的思想認識,尤其是原先就對「國共合作」帶有抵制情緒的同志,更是迷失了政治方向,對「國共合作」產生了懷疑。
辦事處處境漸漸的起了變化,按照辦事處要配合國民黨開展統一戰線工作黃明的這一要求,李強起先也相應的妥協而為。
但是對方卻不是見好就收,而是得寸進尺肆意妄為,激起了辦事處的全體同志個個義憤填膺。
為此,葉南平與李強之間又為是堅持「在統一戰線中,實行既統一,又獨立,堅持自己主張」,還是「一切服從抗日主張」大吵了一次,幾天都不說話。
「說的好聽,你這個『一切服從抗日主張』,說穿了就是一切服從國民黨頑固派!」葉南平一氣之下,躲進茶樓喝悶酒,幾天都不上辦事處。
而大部分的同志都抵制李強的指令,指責李強是投降主義分子,氣憤的提出與其事事聽從國民黨的,倒不如大家散夥回家。
形成這樣的局面,讓李強急火攻心,嗓子沙啞,嘴唇也長泡。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完全是按照黃明那一套行事,為怎麼就不行呢,還弄成了個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局面。
連最親密的老同事葉南平也極力反對自己,李強感到了委屈與迷茫,他痛苦的試問自己,莫非真的是自己工作能力問題?還是根本就錯了!
他下定決心要誠心誠意找葉南平好好談一次,化解彼此之間的不同主張產生的矛盾,重新收拾好辦事處的工作局面。但要打開與個倔強的老夥計之間僵局,他想到了紅姑。
「做事穩重,考慮全面,固然是好事,但人倘若連基本的血性都喪失了,也便沒了人味兒,沒了意思。」
紅姑對李強在對待國民黨頑 固派的做派也看不下去,但她對葉南平這種消極的態度更是惱火。可她明白這是他們內部的事,真的不能去「多管閒事」,最後就對李強留下了這句心裡話。
「阿平,你不能一直這樣,喝悶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紅姑見葉南平今天又來喝酒,便來到葉南平的身邊,小心的勸說。
「他是主任,我能怎麼樣?」葉南平恨李強那麼倔,怎就相信黃明的餿主意呢?而且還不聽勸。
「你可以去找程兄弟拿主意啊。要不,也可以向你們的上級反映熊城的情況,肯定會給個章程吧。這外人還沒打上門,你們哥倆倒成了仇人不成?」紅姑是個聰慧的女人,她十分清楚葉南平的性情。
「誰說不是呢?看把我都氣糊塗了。」
其實,葉南平已經明白自己不能和李強搞得這麼僵,這樣做不正是頑固派所要達到的目的。可是他苦於不知道怎樣說服李強,所以苦惱的一人躲在這喝悶酒。
「阿平,這黃特派員都回去一個多月了。怎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紅姑突然向著葉南平疑問道。
「我也納悶呢,是死是活總得給個明白的結論吧。可上面就是沒一點消息。」葉南平默默不樂的回應道,他曾想,如果程桂方能恢復工作,自己就沒有這些煩心的事了。
不過,廖康生等人卻巴不得程桂方早些被除掉。
「這都多久了,黃明這黃口小兒不會認慫了吧?」廖康生怨聲說道。
「看來共產黨上頭也官僚,辦事也拖踏。就憑黃明那廝的性格,肯定是放不過程桂方的。」王湘曾卻不這樣認為,他認定黃明一定是程桂方的克星。
「不管什麼說,林局長,你們警察局的抓緊對程桂方的捕捉。如果不行,就發個通緝布告,讓各方面配合。也讓辦事處配合行動。」廖康生還是覺得共黨省委不一定會聽黃明的,朝林阿旺催促一句。
「通緝布告?對,有道理。把原共黨縣委書記是謀殺共黨省委特派員寫上去。這樣,就是抓不到程桂方,也讓他有口難辯,將其名聲弄臭,這與他來說,活著和死了是沒什麼差別了。」
王湘曾眼珠子一咕碌,便心生了這條惡毒的損招來。
「這會不會引起共黨省委的強力反彈?對我們上頭施壓。」廖康生覺得這招陰得有點過了,有點不放心的試問道。
「怕什麼。上面不就是要這種效果嗎?反正姓黃的那小子也認定是程桂方主謀,我們這也是實事求是嘛。」王湘曾卻唯恐陰得不夠,最好再狠點。
「那,還是和張縣長通個氣。免得到時候出事時,他再來個落井下石。」廖康生總覺得有些不妥,但也說不出什麼原因。也許是失敗的太多次了吧,讓其心虛了。
「算了吧,這兩天他正在讓辦事處給縣政府徵收抗日增捐稅呢。據說,辦事處這回也不幹了,那個李強也玩不轉了。」王湘曾卻不屑的貶議張承志。
「什麼時候,上頭又增加了個稅了?」廖康生有些奇怪的向王湘曾疑問道。
「還不是張承志這個滑頭巧立名目,發國難財。今年都不知道征了多少捐稅,可聽說大半都進了其的腰包里了。」王湘曾不無嫉妒的罵了聲,心裡酸酸的不受用。
「這年頭,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誰會去查這難纏的事兒。再說,這老滑頭可精著呢,每次都少不了巴結上頭,很少吃獨食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這時林阿旺卻忍不住說了一大通酸氣沖天的奚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