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土匪師爺逃遁

  二挺機槍，程桂方自己掌管一挺，這指揮親自帶隊火力支援，這也沒辦法的事，實在是沒有機槍手。另一挺由二叔使用，也算他是使用過的非專職機槍手了。

  步槍每人領一支，槍還有剩餘，這樣參戰的三十八人都裝備齊全，從這點來說，可比紅軍全盛時的裝備都要好的多了，就是軍事素質實在不敢恭維。

  按照程桂方的要求，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犧牲，只好主動放棄昨天攻占的陣地。今天的進攻，又得從頭開始。

  利用大家熟悉自己使用武器的時間，程桂方來到昨晚嘔吐的那幾位面前。

  「還好吧。恢復得怎樣了？」程桂方關切的詢問他們，並微笑地補充說：「不管什麼說，經過一戰，新兵也算是老戰士了。」

  「睡一覺，醒來感覺好多了。」

  「程**，我們昨晚是不是太沒用啊。」

  看來還不錯，完全邁過艱難的一道坎，幾個為自己昨晚嘔吐的年輕人，都覺得自己出醜而感覺不好意思。

  「不不，你們已經很棒了！真的，比我當初好多了。我第一次可是像喝醉酒般，三天後才緩過勁，而你們一夜就恢復了。我相信等下戰鬥打響，你們一定會像昨天一樣，再立新功。」

  這幾個可是今天攻堅戰的主力隊員，彌足珍貴，如果趴下了，他還真的沒把握今天這仗能打贏呢。

  隊伍集合完畢，程桂方將所有人分為四組。

  昨天那三組保留，只是每組加強了二人，由原先的七人增強到九人。剩餘的十一人作為火力支援組，由他自己指揮。

  隨即，程桂方作了一個簡短戰前動員講話，卻很實在。

  在程桂方的指揮下，有序地進入進攻位置。

  按計劃張若飛率先帶領自己的小組展開進攻隊形。突進大概五十米後，朝前瞄準山寨石牆上的射擊口，隨時準備阻擊可能出現的敵方火力點，掩護第二小組推進。

  類似地推進幾輪後，已經接近山寨大門了，山寨上卻一直保持沉默，並沒迎來想像中的激烈阻擊的槍聲。

  這種反常得透著詭異的狀況，令程桂方不得不暫停下攻擊行動，決定先觀察等待可能出現的情況後，再做決定。

  等了十幾分鐘，仍不見對方動靜，程桂方用手中的機槍一個點射，將掛在山寨門的郭字大旗擊落下來。

  不大會兒，石牆上伸出白旗。幾個土匪大聲喊著：「我們投降。別打槍，我們投降！」

  程桂方讓張若飛他們喊話：「你們聽著。繳槍不殺，你們排隊走出寨門，放下武器。」

  很快的，十五個土匪個個雙手高舉著武器，排著隊走出山寨大門時，將槍堆放在門前，然後自覺的舉著雙手站到一邊去。

  「這就完事了？」張若飛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樣的戰鬥，似乎顯得太過輕鬆了。

  原來是在黎明時分，瞎子劉判斷昨夜那陣激烈槍聲平靜下來後，不見郭大麻子趕到山寨，就知道大勢已去，瞎子劉帶著親信，利用黑夜丟下眾人，從誰也不知道的密道逃跑了。

  程桂方終於將懸掛著的心放下了。他深深吸口氣，慶幸自己運氣真好。

  這二戰的繳獲，完全可以讓剛剛建立的游擊隊堅持一段時間了。

  一周之後，李強再次來到嘉慶茶樓。

  眼尖的紅姑一眼就看到這位稀客的到來，迅速的從人叢中來到李強的面前。

  「呦，李大主任，今天怎有空光臨小樓啊。稀客，稀客，我可不敢慢待您老那。」紅姑知道李強來茶樓一定有重要的事，便叫來個小夥計，將李強引到一間單間雅座。

  李強坐下後，看到房間的裝修款式，知道這是間專供用來談生意用的密室，不禁讚嘆紅姑的細心。

  不大一會兒，紅姑親自送來了糕點茶水。

  「今天有狗。」紅姑一邊擺點心茶水，一邊輕聲提醒。

  「紅姑，別太客氣了。我還有事，今天就是路過這兒，進來坐坐。」李強感激地朝紅姑點頭示意。

  「我就知道李大主任忙著大事，您隨意。有什麼吩咐還請您不要客氣。」紅姑自然明白李強的話中用意，巧妙的回應。

  在張承志縣長口中的寒舍，就是坐落在城中的一座古香古色的大院。黃明在張承志和廖康生的陪同下，緩緩走到中院的一個精巧的小涼亭落座。

  抬頭望去。中院曲徑迴廊、鉤心斗角，假山魚池、苔滑石涼，藤蘿修竹、裊裊婷婷，古木森森、樹影婆娑。後院則修了個大大的荷塘，一塘碧水，半池荷花。荷塘周圍栽滿了垂柳紅芍。

  「承志兄，沒想到在這山城小縣還能看到這麼豪華又不缺失雅致的古宅。難得，難得！」黃明深為眼前這古宅所折服，忍禁不住地讚嘆起來。

  「那裡，那裡。黃老弟謬讚了，這等草屋怎能入您這省城大少的慧眼那。慚愧，慚愧了。」張承志客套的謙虛道，接過下人送來的濕毛巾，親自遞給黃明。

  黃明接過毛巾擦過臉後，這才轉向廖康生問道：「這位朋友，高姓？」

  「哎呀，你看，你看。剛才我們只顧叨念別後之情，卻忘了給您引見。」

  張承志虛情假意地忙著給黃廖二人作了介紹。

  「黃特派員，這次您從百忙之中抽身光臨小縣，不知有何貴幹？」廖康生恭敬的試探道。

  「在這國難當頭的危難時期，我省一邊是救亡支前動員工作不能擱下，一邊還得發展工商業促經濟發展，辦教育提高民眾文化 。除了忙，還是忙。」黃明卻來個答非所問，讓廖康生不得要領。

  「今晚，我已份附下去，邀請幾位知名紳士聚會，在四季酒樓給黃特派員接風。廖書記長也同往可好。」張承志見話不投機，委婉的轉移話題。

  「應該的。我這沒問題，能奉陪黃派員一回，也是幸事嘛。」廖康生自然應承。

  「承志兄，在這國難族危時期，以你我等身份不宜奢侈，我看就別去酒樓了。」黃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宜張揚，宛轉謝絕宴請。

  「張縣長，我看還是在『嘉慶茶樓』如何？那可是雅俗共享的平民樂所。」廖康生想到了紅姑的茶樓，便建議道。

  「還是廖老弟想得周全，以茶代酒更顯風雅。黃老弟，茶樓的茶點、說唱可是熊城的一大特色啊，您一定會滿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