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過年

  李鳴瑾想到她的好胃口，確實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不過，「酥糖傷牙，你人小牙嫩，小心以後長大了滿口的黑黃牙。」

  「黃牙就黃牙吧！老爹，你可嚇唬不到我。」李沉舟笑眯眯的吃著糖，兩腮鼓囊囊，不管親爹怎麼說，她就沒聽下來過。

  李沉淵還在旁邊瞎摻和，一個勁兒的鼓勁兒，讓她多吃。

  李鳴瑾有氣不能朝閨女發，只能狠狠瞪了李沉淵兩眼。

  老爺子在旁看得眉開眼笑，果然，還是一家子人在一起才熱鬧。

  李鳴瑾和李沉淵的回歸，讓這個年有了更多的喜悅氛圍；傍晚的團年飯豐盛非常，吃的格外舒心。

  飯後，一家人坐在堂屋裡說著話，一邊守歲。

  停車李老爺子和李鳴瑾說著話，開始還好，漸漸的便昏昏欲睡起來。

  「妹妹，哥哥抱你回房睡覺。」李沉淵把她放在手臂上，拔高了一截的李沉淵，力氣也比以前大了許多；抱起李沉舟一點不費力，輕鬆自然。

  李沉舟一把拉住他的手，「哥哥，我不想回去，我想看你放鞭炮。」

  「你困了。」李沉淵垂眸皺眉。

  「不是很困，只是不好玩有點犯困而已。」李沉舟連連搖頭，躺在哥哥的臂彎里沒動；倒是沒注意到，原來哥哥的手臂也結實有力起來，睡在哥哥的臂彎里格外的舒心。

  李文軒在旁勸道：「小妹，你困了就回去睡吧！想看放鞭炮的話，等年過後咱們去縣城買一條來放；還讓你沉淵哥哥來放。」

  「那不一樣。」李沉舟執拗的說道：「新年放鞭炮喜慶，平時沒事兒放什麼鞭炮啊？意義都不一樣了，那就沒意思了。」

  「那」李文軒躊躇起來，「那就放完鞭炮再去睡，小妹過來，和二哥說說話你就不困了。」

  李沉淵抱著她坐回凳子上，「就這麼說話吧！我也能和你一起陪著妹妹說話。」

  李文軒沒深想，直接點頭；搬著凳子來到李沉淵旁邊，跑到桌子上拿了糖，回到李沉淵身邊，伸著腰與李沉舟道：「小妹，來吃顆酥糖，邊吃邊說話就不困了；以前二哥守歲的時候也愛犯困，後來有大哥陪著說話就不困了。吃東西最能去瞌睡了，小妹也試試？」

  李沉舟拿了一顆酥糖塞嘴裡，嚼了嚼，香香甜甜的有點硬；卡擦卡擦的脆響，那相聲在腦中回放，精神是要好了一些。

  「小妹，怎麼樣？是不是沒那麼困了？」李文軒討好邀功的問著。

  「嗯，二哥說的對。」李沉舟笑著點頭，「二哥，明天拜年咱們一起去村里，一家一家的走；說不定還能得不少糖呢。」

  「我不是盤龍村的人也能去拜年嗎？人家會不會不給我糖果啊？」李文軒有些猶豫，他都是大孩子了，再去人家家裡拜年要糖吃，很丟臉的。

  李沉舟輕笑，「明天去了就知道啦，上門拜年是圖個吉利；誰會把吉氣攔在門外？」

  「妹妹說的有道理，那明兒咱們早點起來去拜年。」李文軒一想也是，便爽快地點頭應下。

  「嗯，大哥去不去？」李沉舟笑眯眯的點頭，轉頭望著李文毅。

  李文毅頷首，「去，陪小妹去。」

  「好，那咱們明天四個人一起出門；哥哥，明天你的衣服換一換，別穿正裝了。雖然哥哥穿正裝很好看，可是出去太顯眼了。」不定被人拉著怎麼詢問呢。

  為了明天能順利早點回來，也不能讓哥哥穿正裝。

  李沉淵也明白，正裝太顯眼，不然回來的時候也不會被人攔著問東問西的，還提要求。

  「行，明天穿舟舟給給哥哥買的衣裳。」

  四個孩子說著話，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便已經是十二點正。

  「十二點了，哥哥，大哥，二哥，快點咱們要去放鞭炮了。」李沉舟歡喜的跳下哥哥的臂彎，一手哥哥，一手二哥，拉著就往外走。

  李文毅笑著跟上。

  「走，咱們也去聽聽鞭炮的聲音。」李老爺子朝李鳴瑾招招手，起身出了堂屋。

  李鳴瑾上前扶著他，卻被老爺子撫開，「不用你攙扶著，老子還沒老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

  「爹，您看您說的，這不是怕您困嘛！」李鳴瑾話說一半，大家都明白；老人需要精心照顧，一個犯困頭暈什麼的，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出事兒。

  李老爺子橫他一眼，「大過年的，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小許、小田，走走走，看放鞭炮去。」

  看放鞭炮要孩子越多越好玩，也有野趣；今兒有四個孩子在，因此李老爺子來了興致。

  站在院子裡，看著李沉淵把鞭炮拿出來擺在院子裡。

  李沉淵擺放好後，轉頭喊道：「點火點火。」

  「火柴在這裡。」許長生從衣兜里摸出一盒火柴來。

  李文軒一把搶了過去，「我來點，我來點。」

  「給我，我來點，妹妹想看我點的鞭炮。」李沉淵揪著引子，伸手向李文軒要火柴。

  李文軒回頭看了一眼李沉舟，見小妹朝他做鬼臉；不甘的把火柴交到了李沉淵的手裡，「那你來吧！大不了明年過年我來放。」

  李沉舟笑嘻嘻的瞧著他們。

  李沉淵沒說話，拿過火柴點燃鞭炮，小小的火星子燃燒四濺；李沉淵幾步跳到李沉舟身邊，捂著她的耳朵。

  喜慶的鞭炮聲響徹院子，震耳欲聾；即便是被人捂著耳朵，也能聽的非常清晰。

  李文軒又跳又鬧，「新年到咯，初一就話初一頭，初二就話新年頭.」

  瞧著李文軒顧自鬧的開心，李沉舟掙脫哥哥的手，跑到李文軒跟前拉著他問道，「二哥，二哥，這是什麼歌？怪好聽的。」

  「這是新年歌，以前爺爺教的。」李文軒拉著她的手，「我教妹妹。」

  「好。」李沉舟笑著連連點頭，這首歌應該是地方歌曲，前世沒有聽說過。

  「初一就話初一頭，初二就話新年頭.」

  李文軒一句一句的教，李沉舟一句一句的學；其實她能分分鐘學會，可是，她不想打擊二哥的積極性。

  等李文軒念第三遍的時候，李沉舟才說學會了；兩個孩子在院子裡唱著新年歌，鞭炮聲伴隨著歡聲笑語不斷。

  李沉淵買回來的放完後，李老爺子又把他們提前預備的拿出來，讓李文軒幾個孩子放。

  瞧他們笑聲歡騰，李老爺子哈哈大笑，「這才像是過年嘛！在城裡放鞭炮都沒這種過年的氣氛。」

  「爹要是喜歡在鄉下過年，以後過年的時候多回鄉下走走。」李鳴瑾也有些懷念，小時候的新年沒有現在的鞭炮，卻一樣讓人歡喜。

  有肉吃，能吃頓飽飯，還有家中大人給的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