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兵器籌備

  「陛下身居高位，看得比我們遠，有所顧慮也是正常。既然他有要求，為臣子的自然是盡力滿足最好…」

  「而且陛下的顧慮是正常的，誰也不願看到船上的將士們被性能不穩定的火炮誤傷。」

  趙楓不覺得李世民提出的要求煩，反而覺得是新的挑戰，因為李世民對火炮提出的安全性和穩定也是趙楓原先製造火炮時對自己提出的要求。

  「本王的想法是，在保證火力的基礎上進行新的設計，當然也別忘了提高穩定性。」

  瓦特聽了只覺得頭大，雖然心裡覺得即將面臨的有可能會是難題，但也只能再趙楓的帶領下「一往無前」了。

  開始著手研發之前，趙楓還特意帶著瓦特與小旻兒師徒二人開了個會。

  由於小旻兒現在也開始接觸相關的工作了，而且肉眼可見的小旻兒便是瓦特的接班人，所以趙楓認為有必要也讓小旻兒來聽一聽，將來總會用得上。

  「其他國家雖然沒有咱們大唐的火藥武器，但是並不代表咱們在武器的配備上可以過於隨意。」

  「本王翻了不少關於海戰的古籍，總結出了一些需要裝備的火炮名單，接下來咱們按照名單把這些火炮造出來就行了。」

  「火炮名單？」小旻兒發現了一個被趙楓忽略的關鍵點：「既然能從古籍羅列出名單，說明那些火炮在咱們之前就已經被造出來了…這世上還有比咱們大唐更加強盛的國家麼？」

  「自然是有的！在本王的眼裡，本王的家鄉就是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

  而唐朝便是這個國家五千年文化長河裡的一顆璀璨星星！

  只不過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太過複雜，趙楓也懶得說清楚，反正全部推給「家鄉」就是了。

  瓦特用眼神示意小旻兒不要多問無關的問題，而後便接過趙楓手裡的名單瀏覽：「康門彈、鋼鐵彈、實心彈…都是沒聽過的名字。」

  對此趙楓給出的理由是：「這些炮彈都是那些海上霸主裝備的主流炮彈。他們有的，咱們自然也得有，不能落於人後，否則落後就會挨打！」

  小旻兒又有話說了：「王爺以前不是經常說除了咱們大唐，再沒有其他小國有火藥武器了，這就是咱們的優勢，可現在怎麼憑空多出了一個海上霸主的國家？豈不是前後矛盾了？」

  趙楓愣了一下，努力構思該如何回答才能聽起來比較合理。

  「呃…那個所謂的海上霸主以前曾是本王家鄉的一個死對頭，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滅國了。時間距離現在很久遠，所以咱們如今的大唐就沒聽過那個國家的名字了。」

  小旻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神里明顯還帶著疑惑，後來被瓦特捏著手讓他不要再開口，才算是糊弄過去了。

  「那些都是不重要的細節，關鍵是咱們得把這些羅列的炮彈都給造出來，才能算是裝備齊全。等這些炮彈都造好了，再考慮它們的安全性與穩定性。」

  為了方便瓦特等人能看得懂製造出這三種不同類型的火炮圖紙，趙楓特意附上了多大兩萬字的注釋，以供二人解答疑惑。

  炮彈的事情確定了，趙楓依舊不能休息，還得馬不停蹄的解決航海導向的問題。

  過去大唐討伐高句麗，戰船渡海時，靠的是天象與天體來辨別方向。白日依靠太陽辨別東西，夜晚以星星辨別南北，尤其是北極星與天狼星。

  可是即便是白天，也有不見太陽的陰天，晚上也有不見星星的黑夜。為了避免航行導向因外部參照物而駛錯方向，趙楓決定要把指南針也給造出來。

  即便是指南針的基礎——羅盤，也是在南宋時期才出現的。為了把指南針在大唐軍隊東征之前早日造出來，趙楓再次「不得不」改寫歷史，成為了羅盤的發明者。

  有了羅盤作為基礎，再提出指南針的概念，加以優化，提高指向的精確程度，指南針也就應運而生了。

  當趙楓成功在李世民面前演示指南針的準確性時，李世民半是高興半是遺憾的說道：「愛卿要是早些時候把這指南針造出來，當年朕率軍討伐高句麗是也能少走些彎路了。」

  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致，李世民沒有細提當年戰船出海，在海上航行時幾次差點走錯方向的事情，只在晚宴結束後戀戀不捨的拉著趙楓，君臣二人在太極宮夜談了一晚，惺惺相惜。

  窗外夜色依舊深沉，但是卻能聽到晨雞報曉的聲音。

  「雞都叫喚了？」李世民似乎是為了證實確實聽到了聲音，甚至還探頭往罩了紗窗的方向望了望。

  守在門外的太監總管聽到李世民的聲音，幾步連連走到窗邊，應著李世民：「回稟陛下，雞兒一叫，卯時就要到了，太陽也快升了…這早朝時間也快到了，陛下是不是要洗漱更衣？」

  太監總管知道李世民與趙楓二人聊得正酣，斷不敢進來打斷，但是早朝的時間又不能耽誤，所以才不得不開口提醒李世民。

  「到早朝的時間了？」李世民回頭問趙楓，有些意外：「朕與愛卿竟談了一整夜那麼久？」

  短短一整夜的時間，趙楓與李世民討論的話題從火藥軍備到行軍打仗的計謀等，可謂話題涉及之廣，簡直天南地北。

  也是由於二人的許多觀念十分吻合，所以聊起來只恨時間不夠，也使得李世民再次生出相見恨晚之感，對趙楓改觀了許多。

  陪著李世民聊了一整夜的趙楓仍舊精神抖擻，不見神情有疲憊之色。「話題投機，相處起來自然不覺時間流逝。只是陛下還要早朝，臣就不多打擾了。」

  不過臨走之前，趙楓還是把自己的放在心裡許久的要求向李世民提了出來：「敢問陛下，往後的東征，是否屬意臣來領戰？」

  趙楓自信李世民肯定會讓他領兵作戰，此時也不過是最後確認而已，畢竟一年後就要開啟東征之戰，如果要任命一軍主帥，也是時候宣布了。